“來這裏是爲了帶你見一個人,你的機緣,也盡在這裏。”江小白將粘在王語嫣臉龐之上的髮絲拿開。
“嗯。”王語嫣有些臉紅,低下頭去,不太敢看江小白。
“你們是什麼人,如果是來破解珍瓏棋局的,還請擇日再來。”一老者,從茅屋之中,走了出來,目光冷淡。
“呵呵,聽聞聰辨先生蘇星河,是一位聾啞之人,怎麼開口說話了,不怕走漏了消息,被丁春秋知道麼。”江小白臉上掛上了標準的笑意,同時雙手按在了驚雷刀上。
“哼,你和丁春秋什麼關係,這麼說來,還不能讓你們走了。”蘇星河冷哼一聲,渾身的內力運轉了起來,一掌拍向了江小白和王語嫣。
“鏗鏘。”
驚雷刀瞬間擊出,熾列霸道的正陽勁附着在了刀身之上。
“啊。”
蘇星河慘叫一聲,快速後退,捂着手上的傷口。
“這就受不了,要不是看在語嫣的面子上,剛剛就把你砍成了薯片,讓你富貴昇天。”江小白有些不屑。
這蘇星河是在擂鼓山呆傻了,忘記自己還要裝聾作啞了,腦子有包,要是專心武學,怕是無崖子早就將自身的內力傳給他了,哪還用這麼窩囊。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這擂鼓山有什麼目的,是不是丁春秋那個欺師滅祖之徒,派來的。”蘇星河一臉憤恨的看着江小白和王語嫣。
“小白弟弟,他是怎麼了,爲什麼一直問我們和丁春秋有關係。”一旁的王語嫣,忍不住好奇,問道。
“不用理會他,腦子有些不靈光。”江小白不屑的撇了蘇星河一眼。
“你,噗。”蘇星河聞言,一陣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你什麼你,瞪大眼睛好好看看。”江小白將王語嫣拉到了身前,呵斥蘇星河一聲。
“這,難道是。”蘇星河打量了王語嫣一眼,隨即想到了某種可能,頓時激動了起來。
“你猜的沒錯,所以也別擺什麼珍瓏棋局了,白白便宜了外人,還將逍遙派的基業,毀於一旦。”江小白話音剛落,一刀便揮向了一旁的珍瓏棋局。
“轟隆。”
一聲巨響,整個珍瓏棋局,便四分五裂了。
江小白並沒有罷手,接着一刀轟向了一旁的崖壁。
“轟。”
崖壁直接被轟出了一個大洞,露出了黑黝黝的洞口。
“這位小姐,還請進入裏面,有個人正在等着你。”蘇星河對着王語嫣,深深一禮,指向了被江小白轟出來的洞口,說到。
“小白弟弟,這。”王語嫣有些猶豫的看着江小白。
“沒事,放心吧。”江小白安慰了王語嫣一下。
王語嫣見狀,壯着膽子,走進了那漆黑的洞口。
“你是何人,莫非是破解了珍瓏棋局,不對,似乎並沒有到擺下珍瓏棋局的時候,星河怎麼會讓你進來。”
“你是什麼人。”王語嫣有些好奇的看着,盤坐在中央的一個石臺上,長髮遮面之人。
“你,不對,難道是。”無崖子想到了某種可能,瞬間興奮了起來。
“你沒事吧。”王語嫣見無崖子,一會哭,一會笑,頓時心生退意,連江小白說的機緣,也不顧了。
“我的時間也不多了,既然你是她的後人,便開始吧。”無崖子見王語嫣要走,頓時擡起了雙手,一股極大的吸力,從無崖子手掌之中生出。
“啊。”王語嫣尖叫了一聲,身體不受控制的飛向了無崖子。
“丫頭,你聽着,我乃逍遙派掌門,無崖子,因受奸人所害,四肢盡斷,已然時日無多了,今將一身的內力,悉數傳於你。”無崖子話音剛落,便要施展北冥神功,化去王語嫣內力。
王語嫣來不及開口,雙手便被無崖子吸住了,一股股強大的內力,流淌進了她的身體之中。
“好,好,竟然沒有練過任何內功,而且天生百脈俱通,這樣便不會浪費一絲功力,真是造化。”無崖子感知到了王語嫣的體內,沒有一絲內力,天生百脈俱通,不斷的讚歎着。
同時,一股接着一股的內力,源源不斷的灌輸進了王語嫣的身體之中,按照着北冥神功的內力運轉法門,滾滾匯入了檀中穴。
“啵,啵,啵。”
隨着無崖子的內力,源源不斷的灌注,王語嫣體內的一個個竅穴,都被灌注進了渾厚純淨的內力,周身三百六十五個竅穴之中,形成了一個個內力漩渦,不停的吞吐着內力,將三百六十五個內力漩渦,連接在一起。
“咳,着真是天意啊,你竟然將北冥神功,練到了最高的境界,就連我也沒有達到此等境界。”無崖子輕咳了一聲,有氣無力的說到。
“前輩,你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王語嫣看着眼前的無崖子。
烏黑的頭髮,已經變得蒼白,臉上佈滿了褶皺。
“沒什麼,我的時間並不多了,這幅畫你拿着,去大理無量山,劍湖宮,尋找畫中之人,讓她傳授你逍遙派的武功,在爲我清理門戶。”無崖子從懷中,取出了一副畫卷,遞給了王語嫣。
“前輩,這。”王語嫣有些猶豫,不知如何回答。
“這枚玉扳指,你先帶上。”無崖子並不給王語嫣說話的機會,將一枚玉扳指,直接帶到了王語嫣的拇指之上。
“前輩,你怎麼了。”王語嫣驚呼了一聲。
無崖子,將玉扳指帶到了她的手上之後,便一動不動了。
外面的蘇星河,聽到了王語嫣的驚呼聲,頓時衝進了山洞之中,跪倒在了無崖子的身前。
江小白也跟在了其的身後,慢慢的走了進去。
“蘇老先生,還是將無崖子前輩,好生安葬了吧。”王語嫣平復了一下心情,說到。
蘇星河點了點頭,心中悲痛萬分,抱着無崖子的屍體,走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