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男子本是爲讀書人,路過此地同樣想前往那南方那宗門林立之地,尋找修煉之法。
奈何和玉墨二人一見鍾情,並且發生關係定下了誓言,只是這一切等這個讀書人離開之後就完全變了。
那個讀書人後來被煙州一流門派嶽華書院看中,並收做弟子,而那個讀書人也是沒有讓人失望,資質出衆,在儒道上的修爲也是突飛猛進,地位頓時提高不少。
而就在那位讀書人開始出類拔萃的時候,見識到了外面世界誘惑的他,自然早就忘了玉墨,更是不會遵守誓言回到這漢川郡。
而那個讀書人最後被門派長老看中,收爲親傳弟子,地位更是被鞏固,在之後,修行途中,認識一個頗有勢力背景的女子,二人也是情投意合。
原本以爲金童玉女會結合,也算是一段佳話,奈何玉墨聽聞此事,難以置信,想要去找那負心人理論。
結果直接破壞了這樁婚事,雖然那位女子不會說什麼,但也和這讀書人分道揚鑣,畢竟要顧及名聲。
這種結局自然是讓他讀書人氣急敗壞,南方宗門林立,高深修士衆多,那個讀書人也奈何不了,而且還要在乎自己門派之中的名聲,愛惜自己羽毛。
所以乾脆直接尾隨着玉墨直接回到這漢川郡,在這黑山嶺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竟然一怒之下,對玉墨動了殺心,畢竟覺得玉墨破壞了他的大好前程。
嶽華書院本來就是一流門派勢力,底蘊非凡,而且那個讀書人在門派之中修行多年,玉墨哪裏是對手。
加上對感情的心如死灰,頓時讓玉墨有些絕望,最後那讀書人完全忘記了以前的情分,直接使用着浩然正氣歌,轟殺了這玉墨。
並且爲了出氣,同時也是爲了折磨着玉墨,那個讀書人直接滅殺了玉墨的肉身後,沒有打的他魂飛魄散,而是留下來,運用祕法,畫地爲牢,將玉墨的生魂困住在這黑山嶺,永遠不得踏出。
以至於玉墨後來性情大變,好在黑山嶺得知這個事之後,看他可憐,傳送鬼修之法,纔沒有淪爲孤魂野鬼。
之後玉墨有時候犯病,對路過的讀書人折磨,黑熊君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畢竟玉墨也是可憐人。
聽着熊山君的話語,葉寒纔有些釋然,心中的殺意,頓時淡然了許多,但是他認爲,就算是在可憐,也不是隨意可以宰殺路過讀書人的理由。
“隨意殺害一些讀書人終究也是不行啊。”想到這裏,葉寒乾脆直接說出了心裏話。
誰知熊山君只是苦澀一笑,“黑山嶺勢力錯綜複雜,我也不可能事無鉅細都過問,只能一些不違反原則的事情,都睜隻眼閉隻眼,畢竟人家不歸我管。”
如今葉寒已經停下了攻勢,但是怕玉墨繼續糾纏不休,所以無論是紫宵雲紋鼎,或者還是那個瓊漿,葉寒都暫時沒有收回。而是懸浮在了虛空之中,給玉墨還有那些婢女一個威懾。
看着葉寒無動於衷,熊山君面露一聲苦笑,繼續開口說道,“不如葉公子賣我一個面子,讓我給她求情一番”
他自己從來也是認爲自己算是半個讀書人,所以對於那個負心人,也是覺得有所不恥,這也是也給他回對玉墨照顧幾分的緣故,即便是有時候玉墨有的事情做的比較出格。
葉寒並沒有過多的猶豫,就直接答應了下來,畢竟他也十分同情着玉墨的過往,另外則是熊山君一個元嬰境界的修士,都親自開口了,他還不至於不給人家面子,打人家的臉。
倒是神色變得有些木訥呆滯無光的玉墨,聽到葉寒的話語,似乎一下子變得有些激動起來,也不顧周圍緣故在虛空,那真火和雷池的威脅。
直接掙扎着來到葉寒的身前,聲音有些怨恨,“找債主,我難道不想嗎,可是我只能生生世世被困在這黑山嶺,你要我怎麼去找債主,況且那個負心人如今實力那麼厲害,找到了也沒用。”
說到最後,玉墨彷彿又泄氣了一般,陷入了絕望之中,癱坐在了地面。
倒是葉寒看着反而淡淡的笑出聲來,蹲下來看着面前的玉墨輕聲說道。
“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有着公道的,畢竟有些事情不是實力高就能夠佔據道理的,畢竟凡是還是有公里存在,所以你不用心存絕望,覺得這個世界對你不公平,並非索然,日後,待我碰到那個負心人,我一定幫你問一問他,這麼多年,他的良心不會痛嗎。”
葉寒神色一字一字的說道,雖然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但是公道從來都是自在人心。
嶽華書院,他記下了,日後有機會了,定然會替玉墨出一口這個惡氣
聽着葉寒的話語,玉墨整個人神色似乎開始冷靜了下來,身體周圍繚繞的陰氣也消散許多,隨後整個人樣子也恢復到了正常。
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盯着葉寒,眸子有些激動,然後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當真”
“當真。”葉寒神色凝重,點了點頭。
一瞬間,玉墨笑容燦爛,哪怕眼含淚水。
畢竟這麼久,遇到那麼多人,哪怕是南方那些宗門林立的勢力,沒有一個人爲她鳴不平,而那個嶽華書院,叫做鍾東昌的傢伙,依舊是逍遙快活。
對於這一切的遭遇,玉墨內心早就已經是一片冰冷,只是如今碰到葉寒,才感覺人間終究不是不值得,而是有的溫暖還未到來。
嶽華書院雖然不是聖地,但是在整個煙州,絕對是一流勢力門派,所以自然不會有人會爲了一個女鬼,和一個大放光彩的儒家弟子爲敵,自然沒人願意爲玉墨討一個公道。
眼看葉寒點頭承諾,玉墨激動無比,喜極而泣,雖然已經被人揹叛一次,但是她還是寧願相信葉寒能夠做到。
“只要公子能夠做到這個事情,了卻我的心願,以後我生生世世給公子爲奴爲婢。”
說完玉墨整個人直接就跪倒在葉寒身前,害的葉寒連忙將她拉起來。
許多人,哪怕是修士,不管做什麼都會權衡利弊一番,計較着自己在其中的得失,所以往往在一些公道面前利慾薰心一般。
一旁的熊山君有些欣慰的看着這一幕,畢竟有的事情,他能夠幫助照顧玉墨一番,但是壓根不能夠改變或者爲她做些什麼,畢竟很多東西他也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