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向來是十分隨和的一個人,而肖戰和張錦則是屬於那種比較將義氣的,這一點從二人結交認識了數十年就能夠看的出來。
轉眼間,數月的時間一閃而逝,張錦和肖戰兩人當值的時間也到了,等待下一批當值的兩個弟子到來,他們就可以迴流雲宗了,只是這一次回去和一樣不一樣,多了一個葉寒
因爲還沒有正式進入門派的緣故,所以葉寒未曾獲得流雲宗的服飾,這一個月來只是在店面中幫着忙。
中途偶爾也去了一次萬花樓,但是沒有見到上次那個夜夢,反而和玉墨見了一面,告知了自己如今的狀況。
隔壁楓葉谷的情況和流雲宗差不多,換班值守的弟子只是比流雲宗提前來了幾天。終於那對青年男女離開,雙方也不用三天兩頭打着嘴皮杖。
那楓葉谷的青年男女之所以那麼傲氣,據說是某位金丹長老的弟子,眼高於頂,所以自然瞧不上張錦等人,哪怕張錦師父同樣也是位金丹境又如何。
隔壁楓葉谷的一對青年男女離開,換來值守的是一對青年,實力稍微弱了些許,所以並沒有和流雲宗這邊發生什麼摩擦,雙方終於消停了一會兒。
三天後,流雲宗來換班值守的弟子也到了,三個月輪流一次,這早就是規矩,流雲宗這次來的兩道身影,一個是老弟子,一個是來了沒幾年的新弟子,同樣一男一女。
女的有些成熟穩贏,一身流雲宗的藍色服飾,不過則是藍裙,服飾身上依舊是流雲和雲紋的圖案,白嫩的肌膚如同清水出芙蓉一樣,一根翠綠色玉簪將一頭青絲盤起,看起來頗有些小家碧玉。
另外一個則是眉清目秀的小傢伙,年紀不大,脣紅齒白的,個頭都不太高,雖然年紀小,但是已經入了流雲宗有兩年的功夫了。
“裴師姐,賬本在櫃檯,接下來幾個月得辛苦你們了。”看的出來來人輩分很高,連張錦都是十分尊敬,看着來人笑咪咪的說道。
“應該的。”隨後那個裴師姐目光放在了葉寒的身上,然後笑着問道,“又招收到新弟子了”
“是的,這不是回去就正式入宗門嘛。”
張錦點了點頭,一般招收的新弟子,都是由老弟子帶着,除非有門派的高層看中,收你爲徒。
不然的話只能夠一步一步熬資歷,慢慢的在門派脫穎而出,運氣好的可以一飛沖天,運氣差點或者資質不行的,甚至是在宗門內,一輩子碌碌無爲都有可能。
對此,裴師姐也沒在說什麼,只是好奇的看了兩眼葉寒,畢竟流雲宗的規矩就是,只要沒有踏入金丹境,一些雜事瑣事值守都必須參與,哪怕她是宗門宗主的弟子也是如此。
當店面的賬務以及剩下丹藥藥材的明細,都對接清點完成之後,張錦和肖戰帶着葉寒就直接準備離開了,至於這三個月販賣的營業額,自然是被二人帶回去,上交給宗門,而他們也會有一次額外的資源。
離開了店面,張錦和肖戰不禁伸出了一個懶腰,一副如釋負重的神色,畢竟三個月看着店門,沒有修行的時間,而且還要擔當着責任,自然是有些耗費精神。
葉寒已經有些期待着進入流雲宗的日子,只是張錦和肖戰似乎想趁着這個機會,在州城多逛上兩天,畢竟一般情況下,宗門弟子很少有機會出來。
畢竟丹修本身戰力不行,所以流雲宗的弟子不像其他宗門那樣,到了規矩就要出門歷練。
二人逛了兩件,採購購買了一堆喫食小物件之後,這才意猶未盡的準備離開,趕回到門派之中去。
流雲宗位於州城北邊數百公里的地方,老對頭楓葉谷距離也不遠,所以兩家向來是互相看不順眼,世仇是註定的。
張錦和肖戰雖然已經是靈動境,可以短暫御空而行,但是他們考慮到葉寒,還是打算多花費兩天時間趕回去
路上,兩個人已經開始喋喋不休,在葉寒面前炫耀着流雲宗的歷史,以及如今的現狀,葉寒聽着十分有趣。
也知道如今流雲宗雖然不過三流門派勢力,但是門派本身佔地面積不小,而且各種設施地方也是應有盡有,比不得那些大勢力的仙境,但是也別有一番韻味。
最重要的是丹道傳承的門派,都是會養着大片大片的藥田,據說剛入門前幾年的弟子,最苦逼的差事無非就是照看藥田了。
對此葉寒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反正他不懂的東西太多,見識學習一下也是好事,這也算是爲了以後他開宗立派打下基礎。
而當說起流雲宗幾百年前巔峯的時候,張錦神色上的那種驕傲和心神嚮往是怎麼也掩藏不住的。
據說當年流雲宗可是有着數位元嬰境界,加上丹修的身份,所以人脈也廣,在這錯綜複雜的一些勢力之中,還算是有些名聲,只是不知爲何後來那幾位元嬰境修士,隕落的隕落,失蹤的失蹤。
畢竟他可是長老的親傳弟子,自然有資格觀看一些典藏,當年那消失的數位元嬰境界據說就是後來去了那神祕之地。
“真有這種地方”這一次就連葉寒都有些忍不住詫異了起來,畢竟這絕對算是一個重磅消息。
“當真,這是流雲宗流傳下來的記載,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沒發現,現在處了一些聖地有着化神境界坐鎮之外,很少看到化神境界的身影,而且化神境界之上。你們猜還有沒有更深的境界。”
一番話,哪怕是葉寒都變得有些沉思了起來,畢竟這個話題對他來說太過於遙遠,從開始想都沒有想過,眼下化神境界都很難修煉到,更何況是之後的事情,而且真有那麼一個神祕之地,那起碼自己也得有資格去見識一番纔行。
不過,葉寒心裏更多的還是相信了張錦的話,畢竟這個世界太過於神祕,自己如今所見識的,哪怕是冰山一角或許都算不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股靈力的波動爆發而出,正在趕路之中,交談着的三人哪裏有所防備,立刻就是大喫一驚,目光順着靈光波動看去。
畢竟這是州城附近,即便如此,也沒有什麼人敢有歹意,可是誰知道偏偏有人動手,畢竟那些煙州南方的修行聖地,宗門林立,也沒有膽大包天的傢伙,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五彩霞光。”
一聲嬌喝聲也是泛起,只見一番橘黃色的靈光涌現,而夾雜着是一件繩索般的法寶。
法寶十分靈活,咻的一聲,直接就將措手不及的肖戰纏繞住,無法動彈,即便是自身靈力吹動也無可奈何,就連雙手也被束縛住。
而這個時候,幾人纔看清楚動手之人,赫然是之前楓葉谷那個神色微冷,身穿碎花裙的女子,而在他一旁,那個一臉傲氣的男子也是出現。
張錦神色接連變幻,畢竟楓葉谷的弟子和流雲宗的弟子交手,就如同家常便飯一樣,別說傷勢,甚至有時候哪怕是隕落都是有可能的,世仇當前,雙方也從來沒有手下留情的時候。
眼看一瞬間,肖戰就被束縛,葉寒估計實力強橫不到哪裏去,都還沒有正式入宗門,自己以一對付兩個自然有些喫力,而那一男一女似乎也沒太把葉寒放在眼裏,對於這個傢伙的弟子他們自然也是清楚不過,所以一出手,都沒對着他而去。
本來丹修的廝殺,就是極爲喫虧的,只能夠憑藉着自身靈力的蠻橫,催動着法寶,或者要麼就是憑藉着自己能夠吸收掌握的真火。
加上幾人都是不是什麼高階修士,所以自然是隻能夠選擇硬碰硬,但是如今眼下局面對於流雲宗來說十分不利,哪怕他們佔據着優勢又如何。
張錦的神色有些難看起來,看着面前不遠處的一男一女,心裏不斷的盤算着辦法,奈何這裏距離宗門數百里地,也不是一下就有着幫手能夠來。
於是,張錦直接用靈力包裹着聲音,直接對着葉寒說道,“等會一動手,你就跑,看能不能迴流雲宗找些幫手。”
葉寒輕輕一笑,都說患難見真情,只有在一些事情上,才能夠看出一個人的品行。
葉寒默不作聲,雖然隱藏了實力,但是哪怕是隻發揮出靈動境界的實力,也不會把眼前這兩個楓葉谷的弟子放在眼裏。
張錦一句話說完之後,也不理會葉寒的反應,直接看向對面兩人叫囂着,“原來是你們兩個狗男女,竟然還有膽子在這裏伏擊我們,等會看我不要你好看。”
“呵呵,就憑藉你一個,還是那個剛入你們流雲宗的廢物”神色充滿傲氣的男子,語氣有些不屑的說道,畢竟肖戰已經被法寶束縛,暫時沒有戰力,所以張錦再厲害,一個人又能夠發揮出多少戰力。
倒是那個一身碎花裙的女子,看着肖戰的眼神帶着幾分怨毒之色,然後開口尖聲喝道,“誰前幾天罵我一臉麻子,說我沒屁股沒胸找不到男人的,你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不把你嘴巴打爛,免得以後出來繼續禍害人。”
一旁的葉寒心裏有些想笑,那個男子辱罵他倒是無所謂,只是想起來這個女人就好笑,每天和肖戰如同潑婦罵街一般,那些罵人的話語更是精彩絕倫,至少女人在這方面有時候還是要喫點虧。
顯然這一切被記恨在了心裏,纔有瞭如今埋伏伏擊這麼一出,反正楓葉谷和流雲宗是世仇,門下弟子廝殺打贏了回去還有賞賜,輸了活該只能夠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