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萱驚訝地擡起頭看向顧子衿。
唉，想想顧子衿確實提醒過她，讓她注意鍾月月，只是她當成耳旁風。
恐怕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只剩她一個矇在鼓裏。
顧子衿點點頭，昏暗的光線下，他似乎比平時更加英俊了，周身散發的沉穩氣息，讓秦慕萱莫名多了十分安全感。
“我剛開始也不知道是她，畢竟是你的朋友，我不想兀自懷疑。我只是想調查教訓抹黑你和小白的熱點營銷，是Lisa給了我答案。”
“Lisa查出......是月月？”
“確切的說，是合作。鍾月月其實就在熱點營銷傳媒上班，老闆無意間得知鍾月月和你是閨蜜，高價收買了她，讓她提供你的一些黑歷史。
如果是正面的形象，未必能獲得高度點擊量，而如果反面的新聞，往往能上熱搜。鍾月月應該是沒能抵制金錢的誘惑，選擇和老闆合作，聯合起來中傷你。”
秦慕萱點點頭，也許是經歷了一天的煎熬很疲倦，也許是此刻顧子衿就在身邊，她沒有白天那麼傷心難過了，反而平靜下來。
生而爲人，難以抵制金錢的誘惑，也是可以原諒的吧。
何況鍾月月過得那麼不好，也是想在婆家贏取地位，才鋌而走險，出賣友情。
可是即便如此，秦慕萱還是希望鍾月月能親口跟她解釋，只要跟她說聲“對不起”，秦慕萱覺得自己就可以原諒她。
“呵。”秦慕萱苦笑一下，“她們靠我賺了那麼多錢，也不知道會不會分給我一點。”
顧子衿微微一笑。
“他們不會賺到錢的。我已經讓Lisa以你的名義起訴他們，他們要付出的賠償金，比他們得到的利潤要高得多。”
這個做法倒是很讓秦慕萱解氣。
“可是......我怕是沒有時間去參與官司。”
“你不用出面，全程有代理人。”
顧子衿真的已經把一切都考慮到，全都爲她着想呢。
“子衿......謝謝你。”
她真的感謝他爲她所做的全部。
“我們之間，不必言謝。”
顧子衿的手再次撫上她的秀髮。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靜默間的空氣，似乎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夜深了，你早點休息。”
他起身離去，再堅持一會，怕是不知道自己在那曖昧和芬芳的溫柔鄉下，能做出什麼來。
......
言笑羽自然也看到了網絡上關於秦慕萱的負面新聞，在她有技巧的篩選下，只保留了熱點營銷被封號之前的一些文章，放在自己的雲端儲存裏。
白天顧子衿一家人都不在家的時候，言笑羽帶着禮物，興沖沖的上門了。
“顧奶奶，這是最新發布的平板電腦，現在還沒有正式上市，我當了它的代言人，趕着送給您嚐嚐鮮。”
因爲顧子衿把她的演藝事業差點封殺，言笑羽拼盡全力，甚至不惜出賣了色相，才總算撈到一次廣告機會。
好在接下來顧子衿也沒難爲她，言笑羽也算是漸漸走回了復出之路。
便也沒有生硬拒絕，只是淡淡地說：“丫頭有心了。放在那兒吧。不過我這老婆子，兩眼也昏花了，電子產品給我也不會用，估計是浪費了。”
“怎麼會浪費呢，我會教您的呀。”
言笑羽笑靨如花，直接打開了包裝，將嶄新的平板拿了出來。
“您看......”
言笑羽將平板上的東西一一設置好，最後一步，填上了自己的賬戶和密碼。
這樣一來，不止自己雲賬戶裏的東西顧老太太可以看到，顧老太太這邊的平板有什麼動靜，也會傳到言笑羽她那裏去。
葉涵雖然年輕些，但也不是很明白電子產品，所以眼看着言笑羽一點一點弄，也看不出什麼。
“顧奶奶，您看，這個平板超快的，您沒事在家裏想看電影，想看新聞，比手機清晰多了。雖然比不得電視，但是拿着也方便呀。
對了，影視app我都交了會員的，顧奶奶有想看的電影啊，電視啊，我都可以找給您看。”
家裏這種東西多得是，顧老太太是真沒有興趣，要是有，早就學會了。但看在言笑羽熱情和一片好心，倒也配合着看了看。
這一看，就“不小心”看到了言笑羽雲存儲裏的新聞。
“這是什麼？怎麼會有我曾孫的名字？秦小白生母秦慕萱，夜入KTV？”
“啊！”言笑羽故作驚訝地喊出聲來，“這東西怎麼彈出來了呢？真是的！”
說着就裝腔作勢要刪掉，顧老太太當然不肯。
“住手，別動，我看看！”
這一條一條看下來，顧老太太的血壓就又要升高了。
要不是秦小白跟顧子衿長得像是複製粘貼，她一定要讓父子倆去做親子鑑定！
顧老太太氣的臉通紅，葉涵趕緊給顧老太太餵了兩粒降壓藥。
“秦慕萱這個女人，我早就看出她有心機！可是子衿那個孩子就是不信！葉涵，你看看，這上學時候就談戀愛，去唱歌跳舞的女人，會是好東西嗎？”
葉涵張了張嘴，心裏知道肯定有什麼誤會在，她知道秦慕萱應該不是那種****的人，但是眼下確實都是些負面新聞，她也不知道能怎麼幫秦慕萱解釋。
何況仔細想想，都有年輕的時候，年輕的時候也許真犯過錯也未可知。
只是如果新聞裏說的都是真的，葉涵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了。
言笑羽關掉平板，關掉之前悄悄刪除了雲端裏的負面新聞。
裝出一副爲秦慕萱着急的樣子。
“顧奶奶說的對，真沒想到那個女人表面清純，實際上那麼壞呢！真是不配做小白的親媽。
顧奶奶您放心，這件事交給我，我給您調查出來，要是真的是這樣子，就趕緊把她和小白分開吧，只怕她影響小白的三觀和未來呀！”
葉涵想說點什麼，卻也沒有開口，只是一直小心地觀察着顧老太太的情況。顧老太太最近心跳血壓都不穩定，只怕真會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