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舉着剛打開蓋的啤酒瓶,叫着前女友的名字。酒吧的燈光讓人覺得渾身難受,好在柔和的鋼琴樂緩和了我的心情。
朋友傻笑着,很多穿着暴露的年輕姑娘在眼前亂逛。朋友只是一個勁笑,一個勁喝酒。
酒吧外闖進來一個女生,風風火火,徑直朝我和朋友走來,然後我就看到朋友手中的啤酒瓶被摔得粉碎。
朋友仍然笑,卻不在喝酒,因爲手中沒有了酒。
然而,我哭了。眼淚就那樣流到了嘴角。
2010年,我失戀,和朋友一樣。
坐在學校的操場上,我的身旁圍滿了喝空的和沒喝過的啤酒瓶。
我咬開一瓶沒喝過的啤酒,和籃球架乾了杯。和朋友不同的是,我沒有人陪,比朋友還要孤獨。
和朋友一樣的是,同樣的,一個女生走過來,把我手中的啤酒瓶摔了個粉碎,然後轉身離開。
這個女孩叫蘇玲,我的高中同學。
十七八歲時候的戀愛很純真,它不摻雜任何物質的概念,不會考慮金錢,利益只是愛情,單純到如一張白紙。然後就好像在這張白紙上畫一個心的形狀。這就是愛情最初的摸樣,充滿了孩子般的想象。
而我恰恰是在這個時候失戀的,也是在這個時候,蘇玲不合時宜的出現在我的生命裏。
她說她不想看到一個這麼頹廢的人。
她說青春裏的愛情是一定要有淚水去點綴的,所以那些難過,就不要去在意了。
那段青春裏的愛情,純淨得如一張白紙,我微笑着開始,快樂的成長,最後哭着結束。
蘇玲有個男朋友,但不在同一個學校。於是,短暫的假期,就成了蘇玲最快樂的時光。
蘇玲的男朋友是一個看似陽光快樂的大男孩,嘴角總是掛着淡淡的微笑。卻給我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
我給蘇玲發信息
總是喜歡笑的人,心底總藏着一個祕密。她不會輕易的衝你發火,總是安安靜靜做你的出氣筒。可當他忍無可忍的時候。他的爆發定是一發不可收拾的。這樣的人最可怕,因爲你看不透他。就像在暗處的某個角落,永遠存在着一個你的敵人。而你偏偏不知道。這個敵人,就有隨時致你死地的可能性,這時候,最是可怕。
蘇玲問我“張立傑,你說我和他會不會分手”
我“如果你喝酒,我也會摔碎你的酒瓶。”
我想,靠,你摔碎我的酒瓶的時候怎麼不這樣說
蘇玲分手了,如我所料。
她的男朋友,在積滿了全部的怨氣以後,終於在一個早上爆發了。
新年剛過,散落在地上的鞭炮碎屑還沒來得及打掃,他們就吵架了,然後分手也就理所當然了。
我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只知道我到蘇玲家的時候,那個男人用力摔門,然後罵罵咧咧的走了。
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個平時看不到的蘇玲,她頭髮散亂,衣衫不整,滿臉淚水。她蹲在地上,像一個找不到家的小孩子一樣。
我說青春裏的愛情是一定要用淚水去點綴的,所以那些悲傷,就不要在意了。
蘇玲擁抱了我,她的淚水把我的肩膀打溼了。
蘇玲走了,離開了這座城市,去了遙遠的地方。
有多遠遠到我觸摸不到。
她說“張立傑,我愛過一個人,轟轟烈烈,心甘情願。”
她說“青春不打傘,雨淋溼了我的眼眸,但我不會哭泣,因爲我的眼淚,只爲一個人流,但那個人,永遠都不會回來,所以,我不會再哭。”
於是她走了,帶着她的思念,也帶走了我的思念。
我突然想到
我給蘇玲發信息
總是喜歡笑的人,心底總藏着一個祕密。她不會輕易的衝你發火,總是安安靜靜做你的出氣筒。可當他忍無可忍的時候。他的爆發定是一發不可收拾的。這樣的人最可怕,因爲你看不透他。就像在暗處的某個角落,永遠存在着一個你的敵人。而你偏偏不知道。這個敵人,就有隨時致你死地的可能性,這時候,最是可怕。
蘇玲問我“張立傑,你說我和他會不會分手”
我“如果你喝酒,我也會摔碎你的酒瓶。”
蘇玲“你憑什麼摔碎我的酒瓶我喝酒我願意。”
我想,靠,你摔碎我的酒瓶的時候怎麼不這樣說
可是,我再也沒有機會摔碎你的酒瓶了。
再看我的朋友,他已經追了出去。
朋友,我願你將枯燥迷茫的時光,用靈魂換成鮮活的生命,我願你帶着靈魂上路,將過去與未來的淚珠,附註爲生命中靜靜地細水長流。
如那個摔碎你酒瓶的女孩,義無反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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