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以失落魔女之名 >第五章 陪你啊
    隨着莉莉婭一聲怒喝,那因爲小蛇的死去而匍匐在地上的曼尼斯巨蟒又一次瘋狂地扭動了起來,它將頭部向四周的樹上撞去,莉莉婭不得不緊緊地貼在它身上以防被打下去。.biquge

    莉莉婭在暴怒下狠狠地將插在曼尼斯巨蟒頭上的匕首在血肉裏划動,鮮血一股股地從傷口裏涌出來,而曼尼斯也越來越憤怒,直接衝着托爾撞了過去!

    莉莉婭使出喫奶的力氣猛地將插在曼尼斯身體裏的匕首拔了出來,翻身跳了下來飛快地跑到托爾身邊將他一腳踹了出去!

    “來吧畜生。”莉莉婭擦了擦臉上因爲在蟒蛇身上撞出的傷口,“我就看看你還能跟我耗多久。”

    “你瘋了?!”就在莉莉婭又一次被曼尼斯的尾巴掃倒在地,歐塞爾急切的聲音割破黑暗出現在她耳畔。

    “你來做什麼?”莉莉婭撐起身子,一邊躲着暴怒的曼尼斯,一邊嫌棄地問。

    歐塞爾一把扯住莉莉婭,他的力氣極大身體又輕快,直接抓着莉莉婭跑出了很遠,直接跳到一棵樹上。

    “你放開我!”莉莉婭奮力想要掙脫,卻因爲自己無法觸碰到他而難以成功,“托爾!托爾還沒跟過來!”

    歐塞爾皺了皺眉頭“你幹嘛要記着他?”

    “我樂意。”莉莉婭冷哼道,“話說回來,你來這兒幹嘛?”

    “我告訴你,你也告訴我嗎?”

    莉莉婭有些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你這麼個小公主,在這種地方不出幾天絕對喪命——”歐塞爾拍拍她的腦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我捨不得啊。”

    莉莉婭一怔。

    “好啦,小丫頭告訴我吧。”

    “我…只剩他了。”莉莉婭有些不情願地說,“我與萊爾斯頓的聯繫就只剩他了。”

    “你不是恨透了萊爾斯頓嗎?”歐塞爾好奇地問。

    “是恨透了。”畢竟當初爲了萊爾斯頓流的血受的傷都沒有人記得,他們只記得莉莉婭如何傲慢狂妄——可那畢竟是她生活了十八年的祖國,那裏有她的父母親人,總歸還是有些不捨的。

    歐塞爾也沒在追問下去,翻身跳下樹去找托爾。

    莉莉婭扶着樹幹,看着漆黑的森林。

    歐塞爾——你究竟是不是女巫所說的那個人呢?大概也只有你,我能死得——心甘情願。

    “喂小丫頭,”歐塞爾拎着渾身發抖的托爾從遠處蕩了過來,準確無誤地落到了她身邊,“我陪你們走吧。一直到離開阿布拉森林。”

    “你真是狂妄過頭,以爲自己能直接殺了那傢伙。”歐塞爾走在莉莉婭身邊,“那傢伙幾乎是整個森林裏最大的,要不是跑得快,你們早晚得成爲它的早餐。”

    “我能殺了它的。”莉莉婭不屑道,“我的匕首淬了毒。它堅持不住了。”

    “你以爲它這麼多年白活了?”歐塞爾笑道,“就連我也抵幾分毒性,它皮糙肉厚的,難道比我還不如?”

    莉莉婭還要犟些什麼,肚子裏卻傳來了咕咕的叫聲——“怎麼餓了?”歐塞爾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我還以爲你一肚子傲氣,不會餓的!”

    “先生,公主殿下已經很累了——還請不要再調侃她了。”托爾說,他流血過多,說話都是氣喘吁吁的。

    “累?對付那種東西還不配我累。”莉莉婭手一甩直接砸上了托爾的腹部,疼的他狠狠地嘶了一聲。

    “你也不用犟,我自己看得出來。”歐塞爾對托爾沒什麼好感,也沒有理睬他,“我去找點喫的,你就在這兒坐着,哪兒也別去。”

    莉莉婭確實有些疲勞,但她一句都不肯說。

    從小就沒人管她累不累。

    小時候在城堡裏,父親母親無暇顧她,索菲婭也不知道照顧人,僕人們亦不敢管她,她便是累了也不自知,哪怕直接睡倒在地上第二天也照樣瘋玩;等長大了一些她便進了軍營,跟着士兵們一起訓練,誰也不說累,誰也不管誰累不累——就這樣長了過來。

    “托爾,我們走了多少天了?”莉莉婭倚着樹問一旁的托爾。

    “大概五天了吧。”

    “你想回去嗎?”莉莉婭又問。

    “想。”

    “但是你回不去。”莉莉婭噗嗤一聲笑了,“離開我你能在這兒活幾天?”

    待歐塞爾回來的時候,莉莉婭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托爾黑着臉坐在一旁,捂着傷口的手仍舊鮮血淋漓。

    “喂,怎麼不見那個?”莉莉婭接過他拋過來的果子。

    “他?他不待見女人。”歐塞爾隨口答道。

    “你說什麼?”

    “我要去找那個小丫頭。不然她活不下去的。”歐塞爾回答道,“阿布拉森林沒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歐塞爾,你是不是瘋了?你們僅僅一面之緣罷了,值得你接二連三的去救?”菲林皺着眉頭盯着他,“我不會去的。你也最好別去。身爲「亡靈」老老實實最好!”

    “再說,你離開我,你纔是活不下去的那個!”菲林抱着胳膊說,“我們無法見到陽光——你也不可能得到光芒。”

    “我不是去找光芒。”歐塞爾無所謂地說,“可能我就是閒的太久了,想找點事情做。你如果不想跟我一起,那就留在這裏吧。”

    “你會死的。”

    “我活的夠久了,死亡或者生存都已經沒意義了。”歐塞爾說,又笑了出來,“也許當初她跟我說不可能的時候我就已經死了吧。”

    “我的光是她,早就熄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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