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兵神榜 >第五十四章 焚災火海
    火光映射,夜如白晝,漫天火雨,如滾雲驚雷。.biquge

    草木已失了蔥綠之色,顯的枯黃萎敗,地面上的豔美花草已凋零謝落。

    上官婉兒見獨孤易身陷危機,十指交扣,神色緊張,眉眼焦急的呆望着。

    她焦急的大喊一聲:“你快些逃走吧!莫要再管我,你會死的!”。

    少女本性純真善良,容她眼觀這一幕,悽慘絕倫,那高瘦的身形,疲憊而孤立。

    他的身形在上官婉兒眼裏如烈火中的一杆枯柴,遇火則燃。

    他的身形在上官婉兒眼裏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浪擊則沉。

    獨孤易聞到異味,他忽然記起這似曾相識的味道。

    “是磷粉!趙老漢醫術中記載,有一種磷粉遇熱則燃,雖然此磷粉並無詳細記載醫藥之用,但卻草草記載着預熱則燃的微妙效果!”。獨孤心想道。

    他提步奔跑,欲要逃出火勢,身後火焰如無數巨龍咆哮,火勢蔓延波及周圍密林,樹梢些許枯枝荒葉遇火則燃,漫天大火更加生猛不可控制。

    獨孤易奔出十丈之外,黑衣人見他手中攜帶曜芒刀似要逃走,紛紛一擁而上。

    火光燭天,焚災之禍,火色紅光凜凜,周圍樹木花草皆已焚燒,火勢失控。

    黑衣人飛快的捂住口鼻,屏住呼吸,仍衝向火場追趕獨孤易那逐漸模糊不清的身影。

    片刻間,只聽得咳聲入耳,一衆人踉踉蹌蹌的又折返回來。

    咳聲中慘咋着懊惱的抱怨。

    “這火勢太猛,活人若進的去還不被活活燒作乾屍!”。

    “話說那小子該被這大火燒死了吧”。

    “莫急,待火勢減弱我等進去取刀便是”。

    上官婉兒聽得衆人雜言亂語,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心中卻替獨孤易更加擔憂,那顆懸着的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十指緊扣的手立在前胸,一刻也未得鬆懈,手心似乎都快要擠出汗水。

    她本可出手相助,但眼下一方是在月神教陪伴了自己十幾年的神月四使,既是良友又是恩師,而另一方雖初識不久,但卻是爲救自己而來,兩邊都幫不得,她自知武功平平,若參與其中必定徒增慌亂。

    “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你承諾要授我武藝,我還要帶你去尋月兒,你可不能言而無信呀!”。上官婉兒心心念念,自言自語輕聲嘀咕道。

    寒鴉與鸞鳳此刻一同由高處落下身子,大戰之後仍不失優雅之色,二人的臉龐被火光映的通紅,身後的影子隨着火光東倒西歪。

    “估計那小子此刻已被燒化了吧”!鸞鳳雙眼望着熊熊烈火說道。

    寒鴉站在他身旁,心有不快,似忌憚方纔獨孤易空手奪刀,讓他顏面大失,猛哼一聲道:“哼!死了纔好!”。

    一場激戰,已過了兩個時辰,此刻乎聽遠處高聲吶喊道:“大哥!二哥!”。

    寒鴉與鸞鳳一齊透過火光望去,見兩道黑影,趔趔趄趄,一步一步踉蹌走來。

    這二人正是墨鵑與飛雀二人,飛雀傷勢頗重,畢竟被獨孤易使長杆穿肩而過,墨鵑攙扶着他,步履瞞珊的趕至近前。

    “三弟!四弟!”。寒鴉急忙迎上前去,但見飛雀臉色憔悴,淡黃色長袍血跡斑斑,肩頭竟有一寸長的裂口,那殷紅的鮮血已渲染了整片衣襟。

    鸞鳳見狀問道:“四弟,爲何身受如此重傷?到底是何人所爲?”。

    墨鵑臉色憂鬱,擺了擺手道:“二哥有所不知,我與四弟半路遇到一個奇怪的小子,這小子功夫不弱,而且詭計多端,我與四弟乃是着了他的道!唉。。。。。。”。

    寒鴉觀察了飛雀傷勢,說道:“還好性命無礙,調養幾日便可痊癒”。說至此處,寒鴉忽然想起了什麼,頓了頓神又問道:“三弟,傷你之人可是衣衫襤樓,瘦骨嶙峋,束髮蓬亂,眼睛細長,身形消瘦如風吹即倒的白面書生?”。

    墨鵑聽完,雙眼狡黠呲溜一轉,答道:“正是!正是!難道大哥二哥也遇到了此人?”。

    寒鴉與鸞鳳相視一笑,哈哈大笑道:“遇到了,只是。。。。。。”。

    墨鵑捎帶驚訝之色急忙問道:“只是如何?”。

    鸞鳳答道:“只是已被這熊熊烈火燒死了!哈哈哈。。。。。。”。

    鸞鳳笑顏大開,忽的轉身去瞧那滔天火勢,忽然間卻再也笑不出來。

    上官婉兒竟不見了蹤影,急忙呼道:“小姐人呢?可曾見小姐去了哪裏?”。

    墨鵑左右巡視一圈,不見上官婉兒蹤跡,說道:“大哥二哥不久前帶走小姐,爲何這般詢問?”。

    寒鴉一拍腦門呼道:“壞了!大事不妙,刀還在他們手中!”。

    鸞鳳也驚訝失色道:“難道那小子沒被燒死,反而救走了小姐?”他又瞧了一眼熊熊燃燒的密林,驚歎道:“這不可能,沒人能夠從這樣的火勢中逃走,即使是我也做不到”。

    一衆黑衣人聽得真切,深知曜芒刀此刻已隨着消失的獨孤易不知去向,二十幾人方纔頓過神情,豈能善罷甘休,對寒鴉等人吼道:“好一個偷樑換柱的把戲!方纔那小子莫不是你們的同夥,你們怕敵不過我等,偷偷把寶刀差人送走,以爲我瞧不出你們的小伎倆”。

    黑衣人怒目橫飛,言辭陣陣,似乎以爲自個兒已看破了局面。

    鸞鳳怒火正旺,聽黑衣人胡攪蠻纏,頓時火冒三丈,朝着一衆黑衣人大邁一步,挺身上前欲要出手,卻被寒鴉攔了下來。

    寒鴉相對比較冷靜,心思縝密,當務之急追刀至關重要,如若再動起手來,在江湖中樹敵不說,且費力勞神,耽誤行程。

    “諸位,且聽我一言,如今寶刀已不再我等手中,諸位只是爲奪刀而來,想必刀在誰手上,誰纔是諸位的敵人,既然如此,爲何不兩家言好,共去尋刀呢?”。寒鴉說道。

    一衆黑人聽得言之有理,但仍有猜疑之心說道:“誰知道你們是否是一夥的!”。

    “我月神教做事,向來獨來獨往,何須他人合夥而謀,在江湖中我教也頗有威望,難道諸位不信我月神教行事作風?即便動起手來,我想你等也未必有勝算,爲何不各退一步,各自尋刀”。寒鴉又道。

    黑衣人道:“如此說來,也破有道理,但有言在先,誰先尋得寶刀,那麼寶刀便是屬於誰的!”。

    寒鴉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就依閣下所言”。他此刻只想支開麻煩,眼下賠了夫人又折兵,忙碌一天,無功而返,當真是毫無顏面

    黑衣人拜別離去,鸞鳳望着一衆背影越行越遠,問道:“大哥,爲何放他們離去,我兄弟四人對付這羣匹夫不在話下”。

    寒鴉笑道:“他們雖不以真面目示人,卻也被我觀出端倪,他們乃是鑄刃山莊的人,如今形勢大亂,還是不要再樹強敵爲好”。

    “鑄刃山莊?”墨鵑低頭瞧了一眼手中的判官筆,腦海中浮起一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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