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不這樣鬧騰了？”夜蒼穹痛苦地抓着她的肩膀。
池小語擡起眸子，看了他許久，“很簡單，殺了赫敏兒。”
“爲什麼？給我一個理由好不好？你總不能因爲不喜歡一個人，或者因爲你是總統夫人，就可以隨便殺一個人！”
池小語閉上眼睛，睫毛輕輕地顫抖着，她的手抓着衣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你信我嗎？”
夜蒼穹盯着她的眼睛，深深地凝視着她。
他微微皺眉，“信你，當然！”
他愛了她這麼多年，有什麼理由不信她。
“我知道，外面那些人謠傳你瘋了什麼的……你放心，我不會讓那些流言傷到你的，我信你，所以，我會把你留在我身邊的。”
池小語輕笑了一聲，是極輕蔑地笑，“既然信我，就知道我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就會，無論我有什麼要求，你都會無條件地答應。但是，你並沒有，這就說明了你根本不愛我。你在騙我，哦，不，是你在騙你自己，你根本不信我。又或者是，你深愛着赫敏兒，捨不得殺她！”
是的，他不信任她。
所以，無論她說什麼，都毫無意義。
或者在他眼裏，她已經是個精神病患者了。
留着她，或者是爲了追憶往昔，又或者是爲了兩個孩子。
無論怎麼樣，這結果已經不是她想要看到的了。
被她這一反問，他倒是怔住了。
“我怎麼可能愛她？”
“不要解釋了，在她與我之間，你只能選擇一個……”
“別說了，簽字吧！”
池小語眸光很冷，她早將已經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擺放在了他的面前。
他低下頭認真地審視，發現那簽名的地方，她早已經先簽好了自己的名字。
“不離婚，我不離婚，我不可能跟你離婚的！池小語，我說過的，這輩子只結一次婚，只娶一個女人，終其一生。”他緊緊地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彷彿這樣才能將她的心留住。
她沉默不語，就讓他這樣抱着。
許久，等他冷靜下來，她這才鬆開了手，後退了一步。
“夜蒼穹，我跟着你受了很多罪。很多很多罪，其實都可是避免的，比如這五年的植物人，如果不是因爲白洛薇迷戀你，我也不至於此。於你，我付出了太多，所以，請你看在這個份上，給我一條自由之路。”
“真的沒有辦法挽回了嗎？”
“有，你親手殺了赫敏兒！”
“那真的是一個誤會，我讓她給你道歉！”
“不必了，她一日不死，我心裏難平……我只求你，看在我爲你受了這麼多苦的份上，把兩個孩子都給我，他們是我身上的血肉，我不要你的任何財產，只要孩子。這兩個孩子是我的性命，我失去他們無法活下去。如果你曾經愛過我，在乎過我，就把孩子給我，”
夜蒼穹怔怔地看着她，喉結滾動着，眼眶微微有些溼潤了。
許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小乖給你帶走，小天要留下來！他們不僅僅是你的血肉，也是我的血脈！你不能同時帶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