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就像絕對的死寂一般。
深夜十點了,夜蒼穹盯着牆壁上那兩米多高的時鐘看着。
那秒針卡卡地走動着,一點點地,非常緩慢地跳動着。
一圈一圈地輪迴,永遠沒有盡頭。
沒有了她,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了。
“總統閣下,您還沒有喫晚餐,您想喫什麼?我讓廚房去做……”
一連幾天,夜蒼穹都不怎麼喫東西,溫祕書是急壞了。
關鍵的是,有時候跟他說話時,他半天都沒有反應。
“隨便!”
許久,夜蒼穹才吐了兩個字。
她不在這裏,他喫什麼都毫無意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在沙發睡着了……
夢裏,池小語含淚看着他,手裏捧着一具血淋淋的嬰兒屍體,幽怨地說道:“夜蒼穹,你看看,這是你的女兒,是你的女兒……是你害死了她!!”
他心中一驚,驟然睜開眼睛,清醒過來。
夢中一切依舊那麼清楚,深深地震撼着他的手,他的手撫着額頭,深深地喘息着。
同時,一種濃濃的孤獨感包圍着他。
許久,他纔拿起了手機,拔打她的手機號碼。
“您好,您拔打的電話已經停機……”
隨後,話筒裏都是盲音,一遍又一遍地響着……
給凌飛打了一個電話。
凌晨時分,凌飛才匆匆地趕過來。
此時,夜蒼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面,手裏拿着池小語掉落的髮絲。
他將這些髮絲仔細地,一點點地編成了髮絲,上面似乎還沾染着她的氣息。
“讓夏西西過來一趟!”
“這恐怕不行,夏西西已經辭職了,她跟着夫人一起走了。”
夜蒼穹手指按着額頭,淡淡地哦了一聲,“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卡片,你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請稍等!”
凌飛離開,大約十幾分鍾之後,他又匆匆地趕了過來。
連着那個紅色的幸運袋也一併拿了過來。
沒錯,這是上次他跟池小語在那座女妖寺廟裏一起掛的幸運袋。
事後,他讓凌飛去將池小語的這一個找回來了。
他想知道,她到底寫了誰的名字。
她這麼絕情地棄他而去,她心裏最愛的那個男人是誰。
抓着那幸運袋,他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凌飛道,“你出去吧!”
凌飛微微點頭,默默地退了出來。
室內又只剩下夜蒼穹一個人,漆黑的夜色將他包裹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拆開幸運袋,一張心形的卡片落在他的掌心,輕輕地翻轉過來。
上面是池小語娟秀的字跡,三個字,讓他震驚了。
她寫的竟然是宮北冥!
宮北冥?爲什麼是宮北冥?爲什麼不是夜蒼穹?她爲什麼要寫他以前的名字?
一道小小的身影走進了書房,站到了他的面前。
“爸爸,你能不能讓媽媽回來,讓小乖回來,我很想她們!”
小天揹着小書包,巴巴地看着他。
桌面上,放着一家四口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