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誰說我是愛情老司機 >099:被推到牆上
    沈淖把我帶走後連夜離開澳門去了珠海,我知道,他賄賂了很多人,中國那麼大,人在人海里很容易丟失。.1kanshu

    躲藏容易,找人難。

    從珠海到北京,我一直靠着窗子睡覺,沈淖時不時和我說上一會兒話,可我不想理會,一個人在自己的世界裏待久了,就不想和別人接觸了。

    下高速時,沈淖問我:“你住在我那裏,可以嗎?莉莉,要不要先見見你母親和聶雲,我聽說你母親生了一對雙胞胎,一歲了……”

    雙胞胎?呵呵,我突然覺得挺好玩的。

    我這樣的女兒,一個母親時時擔憂,那對雙胞胎正好可以讓她心裏安慰點。

    可,我想,想先見見霍繼都。

    “你能打聽到霍繼都在哪嗎?”

    沈淖下意識的迴避了這個問題,似乎有話要說——

    我也知道,那天那個女人身份未定,能那麼親密,關係也差不到哪去,要是她在霍繼都身邊,我就得離開。

    畢竟錯的是我,霍繼都要是幸福,我沒什麼好打擾的,可我難受,在澳門,一個阿婆經常放‘夜半小夜曲’,每次從賭場下去她那買蛋撻我都會流淚,爲我和霍繼都,爲這坎坷,爲我這每時每刻被他佔有的心。

    或許,有些人從出生就不會平坦,能做的只有接受,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回到沈淖那,站在落地窗邊看着外面翠綠的竹子,而後良久收回視線:“沈淖……能讓我見見霍繼都嗎?我想見他,只有這一個要求……”

    沈淖默了半宿才點點頭,告訴我霍繼都現在在北京軍部。

    我的心從這刻沸騰,中午開始收拾自己化了一個淡妝,儘量讓氣色變好些,然後換上尖頭高跟鞋,黑色的連體褲。

    “沈淖……可以嗎?”

    “莉莉,你永遠那麼美,你在哪都是焦點——”

    “謝謝。”

    沈淖說霍繼都從軍部出來一般很晚,九點左右,他告訴了我車牌號,我怕堵車,下午四點就打的過去,然後在馬路對面等,等着霍繼都。

    等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就算時間再長,想到你等的那個人,仍舊幸福。

    眯了一會兒,幾個小時後,八點了,司機把我叫醒,我從車子裏出來,站着看對面,司機問我冷不冷,我說不冷。

    約半個小時後,一抹熟悉的身影從軍部出來。

    氣差點嗆在嗓子口,燈光的陰影下不太能仔細分辨的出他的五官,但他高大挺拔,往那一站,正兒八經聚人目光。

    我小跑着過去,才跑到馬路中間,軍部外面停着的一輛車裏躥出來個女人,她跑出去後抱住霍繼都,一個惦腳,拉低了霍繼都,脣立馬湊上去裹住了霍繼都的,纏綿幾秒後分開。

    霍繼都一秒的怔愣都沒有,對她微笑。

    他在,微笑,沒有排斥——

    北京很冷,不像澳門,我的膝蓋開始疼了,很疼。

    說不清楚那是什麼感覺,一步都走不動,我擋了道,紅燈了,馬路上不斷有車子按喇叭,這也引起了霍繼都和那個女人的注意,恰巧這個時候沈淖打電話,我匆匆從包裏掏出來手機往霍繼都那邊走……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太慌亂,要是有一刻的理性,我就會立馬離開。

    走到馬路對面,隨便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往包裏塞手機,拉鍊也沒拉。

    迎面兩個喝了酒的小年輕歪歪斜斜過來撞到我,包頓時掉到地上。

    男人看了我一眼,女人不高興:“看什麼?”

    “漂亮啊,漂亮的你不也看嘛……”

    他們的聲音遠了,我的視線還一直凝在霍繼都身上,他站在那,任憑女人怎麼拉都不動。

    我蹲下身子撿掉出來的東西,手機,鑰匙,胃藥,止疼藥,安眠藥……撿完之後才發現口紅掉到離我幾步之遠的地方,正欲過去,一隻白皙的手抓住了口紅,遞給我:“小姐姐,這是你的口紅,我也喜歡這個色……”

    “謝謝。”我看了女人一眼,還有她邊上的霍繼都,酸的不得了,不敢再看。

    我以爲我會憤怒,會失控,會咆哮,我怎麼也想不到——我竟然在笑。

    霍繼都沒說話,目光很冷,摟着女人回到車子裏,像個陌生人一樣離開。

    他們的車子離開後,我的淚掉的特別快,特別兇,然後走到馬路對面,脫下高跟鞋扔到垃圾桶,我想,一定是高跟鞋太高我纔會想蹲下來抱一抱自己。

    …………

    狼狽的回去後,沈淖什麼也沒有問,我靜靜的靠着沙發:“明天我們去見見我母親——謝謝你,沈淖。”

    沈淖嘆了口氣:“莉莉,要是難過,你告訴我,你這樣,我很內疚……”

    “有什麼好內疚的?”我抓着沈淖的手:“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成年了,無論對還是錯都應該承受後果……沈淖,我從不怪你,你是我朋友……”

    我把他說的眸中泛淚,然後我去洗澡,淚水這玩意兒我痛苦的時候吞了太多,全流進嘴巴里了,挺鹹的。

    第二天醒來沈淖還在睡覺,我洗漱好喫完早餐去蒙奇奇專賣店買了兩隻蒙奇奇,然後給沈淖打電話,讓他帶我去我母親那。

    路上,平靜的不得了,要是他們罵我我也不會還口。

    聶雲在北京的住所是四合院,古風古樸,院子裏一顆茂密的石榴樹,上面掛滿了石榴。

    一進去就能聽見咯咯的笑聲,我看見一個傭人牽着奶娃走路:“對,對,小少爺真棒……”

    小奶娃咿咿呀呀:“棒棒……棒棒……”除此以外也沒說別的。

    我笑着走過去:“寶貝兒……”

    傭人見到我,先是瞪大眼睛,然後跟見到怪物似的,手裏的奶娃都撒手了,一個勁對裏面喊:“夫人……夫人……小姐,小姐來,來了……”

    她是聶雲在重慶家裏的傭人,認識我也不奇怪。

    我抱起小奶娃,他不認生:“叫姐姐……”

    奶娃笑,大大的眼睛眨巴的厲害,咯咯……咯咯……我也跟着笑,然後耳邊傳來步履匆匆的聲音。

    一聲喚:“莉莉……”

    “媽。”

    她眼淚流的有些不知所措:“你跑哪去了?莉莉……”走過來抱着我,我手裏的奶娃一直蹭,不舒服,我得騰出一隻手扶着我母親:“媽,我先把孩子放下來……”

    我母親沒動,一直趴我肩膀哭,我也心酸,可哭不出來,挺冷血的。

    她哭了很久才收住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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