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來。”
這時，他放開手，聲音沉緩緩地說，一手捉住我頭髮往後，我一咬牙，按他說得來，而且報復性的和他力道差不多大小，可即便是這樣還是沒辦法一下子去適應，畢竟三年，真的太久……
霍繼都突然阻止了我:“是不是想不起來？我教你……”
狂肆的波濤不斷涌入，摧殘的幾乎喪失了人性，我只覺得自己不受控制了，雙手不穩扶着他的膝蓋……
一直持續一個多小時，他才放開，把我轉了個面對着他，我根本沒有力氣說話。
他說:“我送你回去。”
我立馬婉拒：“不必了，時間還早，我自己回去就好，唐七可以在巷子口停……”
還沒說完，霍繼都猛然又往上一送，我駭的捂着脣，合不攏的顫，他大掌剝開我的髮絲:“就像你說的，時間還早，耗完回去……”
我嚇怕了，趕緊改口：“你送我回去——”
“時間不早了？”霍繼都截斷我，動作並沒有絲毫避讓，強勢的律着，不過也只兩次，畢竟我力氣所剩無幾。
隨後，他握住我手臂使了點巧勁讓我坐好，旋即開口：“你和白崇去做什麼？”
然不等我回答，他衝我斜斜勾脣：“你和他有沒有發生什麼。”
我被問的忍無可忍：“和你有關係？”
“有。”霍繼都漫不經心，手指勾了勾我類褲邊緣。
此舉不僅狎暱，而且輕浮，令我感到很不適，正打算拽開他的手，便聽他緊接着問：“你不老實就沒有我滿意的時候，你看着辦。”
我一愣，擡眸間他湛黑的眸底蘊含些許深意，像是威脅，我抿脣，沉吟不語。
但終究心裏惱他，突然又火了起來:“你什麼時候才能滿足？難不成我天天陪你？霍繼都……有個實數行不行？你都快要和範霖黛結婚了……你再沒完沒了，我把這事捅破給她……”
霍繼都絲毫波瀾都不起，指尖不覺順着我臉頰輕輕往下滑，他指腹薄繭的觸感有點微妙，激的我一陣盪漾，連忙側身避開。
他笑了一下，漫不經心:“你可以試試……一個男人出軌女人怪罪的最先是勾引男人的女人，莉莉，更何況……”
他故意停頓，我等了半天也不說一個字………
心裏忖着，憤懣組織好語言開口：“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
“你不想要我？我是唯一能讓你有感覺的男人。”霍繼都要笑不笑的反問，言語裏盡是挑弄。
這幾天的他和我以往所見差別太大，以往他雖惡劣，但也根正苗紅，廝混有下限，如今簡直痞氣，叫人大氣難喘。
胳膊上驟然被使勁按了一下，將我思緒拉回來。
只見霍繼都眯眼睨着我：“有必要考慮這麼久？嗯？”
我尚未理清楚他的話，但心裏確實想要他，他有一種魔力，叫我只想靠近，但現狀堪憂:“我們倆已經過去，你已經說了好幾次不干涉彼此……你到底想要什麼？”
“要你。”他挑挑眉峯，目光涼森森地盯着我:“沒聽說過？得不到的女人永遠是最好的，何況我還沒找到能讓我在牀上滿意的女人。”
他的話露骨而直接，我氣死了:“你把我當牀伴？”
霍繼都沒解釋，只隨性說了一句:“你有事可以求我……新政權上臺，換血很快，你父親之前的上級已被調走……”
他這話我也能明白，就是說我父親靠山不再，可他也纔來北京，能做什麼？還沒思索完，聞見一陣松木香，撇頭，霍繼都劃了一根火柴點了煙，抽的正兒八經撩人，帥的無以言復。
這是第一次看見他用火柴點菸，我覺得自個應付不了他，想離開，便再次央求他放我下來，他沒理，車開進巷子裏。
入眼，路口那被一輛賓利堵着，賓利車身電鍍藍，繪有天使小翅膀，看着挺少女系。
可這車堵路口，我怎麼進去？
霍繼都自然也瞧見了，二話不說指揮唐七:“去，堵了……”
我還沒弄明白，唐七已然把車開到賓利後面，這巷子死的，賓利肯定出不來，熄火後，霍繼都開始查車主號碼，讓唐七打電話過去。
不一會兒，兩個女人由遠及近，先頭的我不認識，後面卻是我母親，趕緊從車裏出來，霍繼都緊隨其後。
我母親立馬呵斥:“霍繼都，你把車開來這幹什麼？還不移開？”
霍繼都神情淡漠的指揮唐七倒車，不怎麼情願，我笑，他挺怕我母親的。
大抵是她過於熱情誇張，我臉竟然紅了，女人見狀，樂呵個不停，笑嘻嘻的說:“現在這個年紀的小女孩不是追星就是泡夜店做頭髮做指甲……莉莉好乖撒……”
她一而再表現出對我的滿意，我不禁在心裏先行判斷她是誰，可怎麼都猜不到，還是我母親解釋：“這是韓大校的夫人，你進總軍部就是韓大校幫忙的，莉莉，這位你得叫張阿姨……”
我尚未反應，張阿姨一手攬住我腰肢，把我攬的一個趔趄:“不用，不用……以後可能得開口叫‘媽’……這閨女我是越看越喜歡。”
我媽也襯着笑臉:“巷子口冷，進去說。”
未曾想站在一邊的霍繼都突然開口:“阿姨，我在你那喫個宵夜回去。”
我母親呵一聲:“今晚沒煮你的。”
霍繼都也沒多尷尬，大高個杵着，徑直跟着我們回去。
我以爲來的就張阿姨一個，結果屋子裏還有一個陌生男人正和聶雲下棋，張阿姨趕緊過去:“韓趙，這是莉莉，你快來認識認識……”
一番話入耳，我大概明白了，那天韓大校說要我認識他兒子，我以爲純粹口頭上禮貌兩句，沒想到……
好在還算鎮定，腦子也清醒，知道基本的禮貌必須到位，便問好:“你好。”
手還沒伸出去，一雙大手先於我遞到韓趙面前:“韓趙是吧，帝國理工的……”
韓趙激動的點頭:“霍學長，我可崇拜您了……我進學校一直以您爲目標，您可是華人會團的風雲人物，您的畢業演講和授業演講我覺得很震撼……”
因爲韓趙的話，我側頭看了霍繼都，天氣有點涼，他從車裏下來也沒穿外套，襯衫釦子還是和我做時解開的模樣，恣意而張揚。
視線對上，他投過來的眼神有點寡淡，轉瞬又率先挪開。
隨後我們一併進了客廳，韓趙坐在我旁邊和我說話，一會兒後，霍繼都走過來靠着桌子:“韓趙，估計你父親喝多了，你去接一下……”
韓趙愣了:“怎麼沒打電話給我母親。”
霍繼都散漫道:“今天他和政治處副主任還有幾個教授一塊喝，你母親手機響了好幾次，她顧着玩，沒聽見。”
韓趙趕緊過去找他母親，霍繼都趁勢霸佔了他的位置。
“了不起……韓大校的兒子你也能搭上……”
他情緒不高，我甚至懷疑打到張阿姨手機上的號碼是他弄的，但也只敢稍微瀏覽兩下便收起懷疑。
“和你沒多大關係，霍繼都……”
那廂，果真聽張阿姨說:“不好意思啊，親家母，莉莉……阿姨走了啊，我得去接老韓，他喝多了……”
我只能中斷和霍繼都的談話去送人，返回來時霍繼都坐在桌子邊，一下一下喫着傭人端來的宵夜。
我母親進來，他仍舊氣定神閒，我母親沒好氣的說:“你怎麼喫上了？霍繼都，來說說莉莉怎麼在你車子裏。”
我知道她仍舊爲霍繼都和範霖黛結婚的事惱怒，可也不敢插手她懟霍繼都，怕被教訓。
霍繼都喫完最後一顆梅酒桂花釀，碗規規矩矩放一邊:“順路送她回來，謝謝阿姨，我先回去了。”
我母親皺眉，但也無可奈何。
要出去的瞬間，他像是想起什麼，對我母親說:“莉莉不愁嫁，不用嫁給那麼矬的男人……”
我母親冷哼一聲:“就嫁給你你好是不是？就你最帥……”
黑暗中，我似乎看到霍繼都點了點頭，大約兩分鐘後，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打開，簡短一句話:出來送我，否則我告訴你母親在車裏幹了你四次。
我快要氣炸了，隨便找了個藉口出去，然後小跑着往巷子口。
心裏特別服這個男人，就兩分鐘能跑那樣遠，幾乎到巷子口還沒看到他。
正要打電話，一隻手把我撈到黑暗裏，我整個身體被箍成一團，掙扎間反而弄得自己像個瘋子一樣。
霍繼都將我這一瞬間收進眼裏:“怕了？”
我蹙眉盯着他，他目光懶懶地看着我，並沒有覺得自己多混，我斂起神色:“你現在會威脅我了？霍繼都……你怎麼越來越混……”
霍繼都盯着我的臉，挑挑眉峯，沒說話，我被他盯着盯着，突然就狐疑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乾燥的手掌捧住我的臉:“把我們倆都逼瘋完事，莉莉，不能我一個人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