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誰說我是愛情老司機 >135:他是你兒子
    範霖黛手上杯子重重扔過去,眼裏冷如一月份的北京,氣溫驟降,寒風颳得她母親凌亂了陣腳,“你非逼我,是不是?範霖黛。.biquge”

    範霖黛最後還是毫無保留把事情說了出來,包括她和霍繼都如何裝腔作勢以及她和那個男人的愛,她把所有責任擔了下來,“這一切全是我的錯,離婚勢在必行。”

    那一天,範霖黛母親把桌上能砸的全砸了,她瘋了,所作所爲讓我震撼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霍繼都把我拉出來,我依然處於震驚中,第二天就傳來範霖黛自殺的消息,當然消息沒走漏,只在小範圍內傳播。

    我聽到後只覺得渾身一震,不知道什麼唆使着我,莫名的有點恐懼,分明範霖黛是一個極其理性的女人,怎麼會鬧騰自殺?

    因爲這件事,霍繼都本着禮貌去醫院照看範霖黛,那段時間,我和他很少見面,他偶爾路過停留時間也很少,白天幾乎也沒有在辦公室。

    一個星期,後耐不住窺探事實的慾望,臨近醫院,我和霍繼都商量要不要去醫院裏見見範霖黛,畢竟她受傷或多或少也涉及到我倆之間。

    霍繼都搖頭說不用。

    我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抵在他的胸膛輕輕推搡:“繼都,她畢竟因爲我們的事鬧騰成這樣,而且那天茶室很多人都見證了你和她之間的‘小打小鬧’。”

    霍繼都凝視着我,吻了我一口被我避開。

    停車的路段並不偏僻,此時車上窗戶盡數敞開,無論來來往往車輛還是行人,都能將我們的舉動看進眼裏。

    霍繼都並不介意,舌尖似有若無地舔了下我的耳珠,低低沉沉地笑:“旁若無人公然縱情並沒什麼,何況我今天和範霖黛辦離婚手續。”

    我挺納悶,範霖黛才自殺,這樣做合乎尋常?再者,也不符合禮數,沒回應我,很快霍繼都坐直身體,將四面的車窗全部關好,重新啓動車子。

    到了醫院,我堅持去探望,霍繼都最後還是沒能拗過我,點頭答應,進了病房,霍繼都在沙發落座,雙腿交疊。

    我收斂心緒,走到範霖黛身邊,“你怎麼樣了?”

    “嚇一嚇我母親而已,我並非真的想自殺。”範霖黛隨意掃了一我,微眯一下眸子,“你大可不必親自來看我。”

    我有些尷尬,“你沒事就好。”零零碎碎只說了幾句話便出去了,確實是因爲沒什麼話可說,霍繼都送我出去,下了樓離開醫院,開了一小段距離。

    他塞了根菸捲到嘴裏,但是沒有點燃,瞟過他沒有什麼弧度的脣線,我感覺他明顯興致懨懨。

    “怎麼了?”

    霍繼都拿眼角餘光瞥我一眼,淡淡笑笑,“沒什麼,你和範霖黛氣場不對頭,沒什麼話,你大可不必多接觸,她是一個挺複雜的女人,心眼也不是那麼正。”

    我很詫異霍繼都會這樣說,但還是附和問,“你怎麼清楚?”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有些女人合作可以,多看一眼難受。”話語間,一通電話過來,霍繼都皺了皺眉,收了電話說得趕去基地,基地和我家不是一路,方向相反,我便主動下車,不讓他送。

    情況估計挺緊急,霍繼都也沒推辭,他走後,我到附近閒逛,很久沒自己一個人單獨出來了。

    我去一家咖啡廳小坐了一會,順便想一想範霖黛的事情,估計今天離婚辦不成了,霍繼都分身乏術。

    疲憊往後靠的瞬間,手不小心碰到身後的人。

    “不好意思,我沒……”我條件反射地回眸。看清他的臉時,後面的話語驀然堵在喉嚨裏,“蘇贏何!”我阮舒神色凝重,站起身,“你是不是在跟蹤我?”眉心倏地凜起:“是不是?”

    蘇贏何敏銳察覺我的神情:“我帶我兒子出來喫蛋糕而已。”他目光延伸向不遠處,果然一個小男孩正往這邊走,小男孩就是那天我去上海找的那個,他見到我,徑直忽略,然後走到蘇贏何身邊,“daddy。”

    蘇贏何淡淡地“嗯”一聲,抱起小男孩,一手虛扶在他的腰上,嗓音沉沉:“你想喫什麼?梵音。”我下意識地看一眼蘇贏何,眼睛像生了根一般無法移動。

    蘇贏何的注意力卻不在此,壓根也沒看我,表情微凝,默了一默,叮囑:“我給你錢,你去買想喫的東西拿到司機那。”

    小男孩拿着錢離開後,蘇贏何看着我,“看來你對我兒子挺感興趣的。”

    “他真的是你兒子?”思慮了一下蘇贏何的過去,我語音不禁肅起,“你在重慶的時候並未有過其他女人的,那個時候你跟聶卓格還在離婚鬧騰——”

    “呵呵,你說呢。”蘇贏何嗤聲,轉身,透過屏風不經意掃小男孩的身影,脣角微勾,“你和霍繼都去上海看他,怎麼不做一份dna檢測報告,興許他是你的孩子呢。”

    我心下微頓,仔仔細細打量蘇贏何,他面容輪廓比之前深了些許,也更成熟,裏面蘊藏的韻味一時之間很難去琢磨。

    不知是不是被我盯得太久,蘇贏何突然對我嬉笑:“女人在某些方面真的挺蠢的,到你又不得不承認她們有時候感覺驚天動地的準確,這個小男孩是你的兒子,你和霍繼都的兒子,你看不出來?”

    聞言,我總算明白爲何之前每次小男孩視頻都感覺心裏抽動,手中的咖啡也猛地被我打灑,“蘇贏何——”

    “我有這麼可怕嘛?”蘇贏何笑着揶揄轉口問:“怎麼?很驚訝?”

    我騰的站起身去查看小男孩的身影,偌大的咖啡廳哪還有他的身影,什麼都沒有,我頭昏腦漲去看蘇贏何,“不,你騙我,他不是我兒子——”

    蘇贏何笑着回答:“當然不會是騙你,我特地跟蹤你過來的,只是你失魂落魄沒察覺而已,莉莉……我這裏有小男孩的頭髮,你拿去檢測,而且,我發誓剛纔是你最後一次見到小男孩。”

    我無法控制內心的波濤,目光望向窗外,手攥成拳頭狠狠垂在桌子上,“不對,你騙我,我的孩子死了。”

    蘇贏何盯了一會兒,把手攤到我面前,一個密封的透明小袋子裏裝着一根頭髮,他娓娓道來:“當初我和霍繼都競爭選舉,那時我父親去澳大利亞的確打算弄掉你孩子,但沒想到霍繼都在最後關口放棄選舉權。你被送去醫院,爲了杜絕後患我當時想了一個主意,和裏面一個認識的華人醫生溝通讓他把孩子給我,你的孩子感染致死是假,是陰謀論,那個醫生避開了監控把孩子帶出交給了我的人,之後一直孩子在英國利物浦生活,你相信也罷,不相信也罷。這根頭髮都是最好的證據……你可以去測試一下,現如今霍繼都又得與我競爭,我覺得帶着你孩子真的是未雨綢繆。”

    再多的言語也無法掩蓋我內心的痛苦,我不懂爲什麼一個男人心可以深沉到如此地步?他怎麼會沒有一絲一毫動容?他難道不知道孩子離開母親會缺失很多東西嗎?

    暫且不論他的話是真是假衝擊力實在不小,我整個身體控制不住地瑟瑟發抖,小拇指攀扶着桌子邊沿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

    我思緒混亂,像被放開的風箏飄向遠方。約莫顫抖了十來分鐘,我還沒有讓心底裏的無措壓制下去,不知什麼時候,眼眶裏面溢滿了淚水,一顆一顆不斷的往下滴落。

    蘇贏何像沒事人一般坐在那裏,單手敲打着自己的椅子,“其實我根本沒有對你兒子怎麼樣,我供他喫,供他穿,讓他上最好的學校,他現在很聰明,比一般的同齡小孩有擔當的多。”

    他越是這樣說我心裏的愧疚越多,終於累計到一處,像噴薄的火山猛地爆發出來,我不顧一切地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杯,砸向蘇贏何的臉頰,“你還是不是人,我兒子需要的是童年,你把他逼迫成什麼樣了。”

    我對他的毆打特別激烈,以至於蘇贏何開始反擊我,但他反擊力度不是很大,只推搡我幾下就匆匆而逃。

    我漫無目的去追,但什麼也沒追到,回過神來慌慌張張跑回咖啡桌邊,找透明帶裏面裝着的頭髮。

    拿到手後,我如獲至寶地攥在手,心裏不停的顫抖。

    沒有耽擱一秒,我立馬開車去醫院,撥了一根我的頭髮,一起做dna生物對比。

    剛交代完,我癱軟的在走廊椅子上坐下,兜裏的手機不停地響,我麻木的摸索過來,“喂?”

    “我是蘇贏何,快的話應該需要三天才能拿到報告,莉莉……你想告訴霍繼都嗎?”

    我瞳仁微斂,心裏知道他肯定又在拿這個事整出什麼幺蛾子,諷刺道:“蘇贏何,你爲什麼不憑藉自己的實力?爲什麼?他還只是個孩子……一個孩子而已。”

    蘇贏何哧一聲,似不與我爭辯,“我讓你知道他是你兒子就算好心了,他現在很小,但處事選擇性特別強,防備心也重,不好嗎?嗯……”不明意味地拖了個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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