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赫連告狀?
什麼時候的事?
“我告什麼狀?”
中年女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純手工刺繡的金絲旗袍:“你不用狡辯了,我兒子前幾天才向我興師問罪,不是你說的還能有誰?”
景一涵依舊糊塗,似乎也不想引起赫連夫人的誤解:“我沒有。”
“行了,你有沒有我心知肚明,無需解釋。今天我來這裏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你要是還繼續糾纏,就別怪我不念情分了。”
說完,瞥了眼眼前的兩人,陳瓊華轉身離開。
盯着遠去的背影,慕晚轉身查看着一涵的臉:“一涵,你怎麼樣?”
景一涵將慕晚的手放了下來,微微一笑:“我沒事。”
“這還沒事?她都打你了。”
一涵低頭,確實也沒想到堂堂一個赫連夫人,竟然會動手打她。
慕晚隨即拉着景一涵坐下,焦急的詢問着:“一涵,你老實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了?赫連的母親爲何來找你、爲何打你?她剛纔的話到底什麼意思?你能不能不要再瞞我了!?”
想到她剛剛挨的那一耳光,再加上陳瓊花的咄咄逼人,慕晚光是想象都能感受到,在這段感情裏一涵一定承受了很多她所不知道的痛苦和壓抑。
“沒事……”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沒事沒事’的回答我,還是說,你想我把這一切告訴胡阿姨?”
套不出一涵的話,慕晚只能用胡秀芬威脅。
景一涵一聽,臉當即變色:“不要!”
“那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就這些?那她爲什麼打你?”
“這個我也不清楚。”以前陳瓊華雖然也找過她好幾次,但動手打人還是第一次,她也搞不清楚爲什麼。
尤其她剛纔的那句話,說她向赫連臻告狀,她就更加不明白了。
從她那次找她,告訴她赫連即將要和譚家千金訂婚,讓她不要再繼續糾纏赫連時,她幾乎都是在躲着他,哪來的告狀一說?
“一涵!”
“這點我是真不知道。”景一涵知道慕晚在爲自己着急,但她是真不明白陳瓊華爲何突然動手打人。
回想着陳瓊華剛纔的那番話,景一涵神色忽地一滯。
她說她才警告過她,下一秒她卻跑去和赫連臻告狀,難道是指那次她來找她,告訴她赫連即將訂婚的事?
可她並沒有告訴赫連、也並未說過他母親私下找她的事啊。
看着好友,慕晚心裏也替她着急。
她是真沒想到,赫連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心高氣傲、蠻不講理的母親!
“不行,我得把這件事告訴赫連!”
說着,慕晚拿起手機就要給赫連臻打電話。
景一涵見狀忙伸手製止她打電話的動作:“不要!”
“一涵,你沒看出來嗎?赫連的母親太尖酸刻薄了!”
“晚晚,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和他的事你就不要參合了。”景一涵垂下臉,完美的將眼底的痛苦全部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