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434章 護你平步青雲,權傾天下
    蘇酒踉蹌半步。

    阿瞞猶豫,“我都來了烏衣巷,要不我先把消息告訴你大姐姐?前方戰報很快就會傳來,也叫她有個心裏準備。”

    “不行!”

    蘇酒狠狠皺眉,“我大姐姐懷胎五月,因爲思念謝大哥,胎像本就不穩。她要是知道此事,後果不堪設想!你先隨我去海棠館,聽聽謝二怎麼說!”

    阿瞞鄭重點頭。

    兩人前一步離開烏衣巷,陸家的車隊後一步停在了巷子口。

    圓臉少女扶着侍婢的手,慢慢下車。

    她身着綾羅,頸間繫着件貂絨斗篷,髮飾極盡奢貴,正是陸嬌儀。

    長裙曳地,遮住了她的腿。

    她遙遙盯向蕭府。

    原本秀美的面龐滿是刻薄戾氣,眼下青黑令她看起來格外憔悴,毫無青春少女的活潑可愛。

    “兄長!”她聲音嘶啞,“蘇酒就住在這裏!她是蕭家三房的女兒,就是她害了我!”

    一位年約二十的年輕男人,生得俊美瀟灑,眉眼間都是風流笑意。

    如今纔是正月,他卻已經拿起繪墨摺扇,頗有幾分戲耍人間的紈絝感。

    正是陸國公府的世子,陸存微。

    他翻身下馬,“嬌嬌,父親允許咱們下江南,是要徹查你中蠱的真相,而不是隨便攀咬別人。究竟是不是那位蘇姑娘下的手,還需徹查之後再說。”

    “連兄長都不信我?!”陸嬌儀大怒,“我是什麼身份,蘇酒又是什麼身份?!臨行前祖母可是發了話,要蘇酒把命賠給我的!”

    陸存微瞥她一眼,俊臉上閃過不喜。

    他擡步向蕭府走去。

    陸嬌儀扶着侍婢的手緊隨其後,冷笑連連,“小時候兄長就不喜歡我,如今我被人害成這個樣子,兄長竟然還幫兇手說話!也是,畢竟同父異母的兄妹,關係能好到哪裏去?但是陸存微,如果你不替我殺了蘇酒,回長安之後,我定要在祖母面前告你一狀!”

    陸存微笑容譏諷,沒接話。

    ……

    海棠館。

    蕭廷琛與謝容景聯手,生生斬殺了趙夫人手底下二十多名死士!

    剩下幾十名死士還在圍攻。

    吳嵩眯着狹長眼眸,俊臉上難掩欣賞。

    趙夫人注意到他的表情,不禁微笑,“我知道蕭廷琛是個難得的狠種,用他做刀刃,必定所向披靡。但是吳大人,我從前說過你無法掌控他,現在也依然秉持這個觀點。在我看來,趁他羽翼未豐前除掉他,纔是最明智的選擇。”

    “夫人,我從前說過要保他,現在也依然要保他。”吳嵩愜意地輕撫過肩頭蜘蛛,“瞧瞧,還未弱冠,就已有這般身手,試問天下兒郎,誰有資格成爲他的對手?”

    趙夫人嗤笑。

    她喝了口茶,沒再勸。

    蕭廷琛和謝容景越戰越酣,絲毫不把那些死士放在眼裏。

    戰意激昂時,周奉先帶着墨十三等人趕了來,也揮舞着兵器加入戰鬥!

    謝容景踹開一名死士,“你們怎麼來了?!”

    周奉先抱着長刀,畏畏縮縮躲在他背後,“聽說你們和趙夫人攤牌,我怕你們打架喫虧,就趕忙召集人手來幫忙!”

    謝容景替他解決掉一名死士,臉色沉黑,“還要我保護你,確定是來幫忙的?!”

    “人家不是缺少戰鬥經驗嘛!哇,謝二快救我!”

    一幫少年,熱熱鬧鬧地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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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不問前程,不計後果。

    趁着鮮衣怒馬,再大鬧一場,再傾訴幾分世間不平!

    眼見着死士們漸漸不敵,吳嵩終於起身。

    三十多歲的司禮監掌印大太監,威儀赫赫,俊美非凡。

    指尖擡起,看不見的內力逐漸鎮壓整座海棠館。

    時間猶如靜止,連穿堂風都悄然停息!

    謝容景等人被定在原地,根本無法動彈!

    蕭廷琛面色微凜,涌動全身內力掙開束縛,高高揮舞起長刀,凌空一躍,帶着雷霆之勢攻向吳嵩!

    大太監微微一笑。

    修長手指優雅探至半空,輕而易舉就捏住了蕭廷琛的刀尖!

    下一瞬,從刀尖開始,無數裂縫在刀身上蔓延!

    “轟——!”

    一聲巨響,長刀崩碎,蕭廷琛倒飛出去,連着撞倒無數桌椅屏風!

    吳嵩悠閒地撣了撣錦袍,姿態隨意,“三五年後,再來向咱家挑戰吧。”

    無數便服太監涌進來,用刀劍架住蕭廷琛和謝容景等人。

    吳嵩又瞥向司空院長,“帝師一代大儒,不知武功如何?請賜教。”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

    蕭廷琛看着交手的兩人,劍眉微蹙。

    老師他……

    真打算那麼做?

    他低垂眼簾。

    他要權與力,也要蘇小酒。

    似乎,的確沒有比那個主意更好的法子了。

    “蕭懷瑾,你說院長能不能打贏吳嵩?”謝容景抹了把臉上的血漬,“要是打贏了,今兒晚上天香引我請客!”

    蕭廷琛瞥他一眼。

    他仍舊單純,以爲今日這場架的矛盾中心是蘇小酒,卻不知今日這場架,分明是朝堂上的博弈。

    有些路,一旦走了就不能回頭。

    現在,他就要踏上那一條路。

    青衣少年勾脣一笑,竟是格外灑脫。

    ……

    蘇酒和阿瞞趕到海棠館,已是人去樓空。

    館中陳設被砸得稀爛,可見經歷了一場怎樣的大戰。

    掌櫃的坐在門檻上哭,瞧着可憐極了。

    她連忙問道:“掌櫃的,今日包下海棠館的人去了哪兒?”

    掌櫃的擦擦眼淚,“我趕來的時候,遠遠就瞧見他們往城北走,瞧着凶神惡煞都是權貴,我也不敢問他們索要賠償……你說我這酒樓好端端開在這裏,卻三番五次遭人砸,大正月間的,真是晦氣!姑娘,你要是認得那些人,替我問一句,能否賠我些銀錢……”

    蘇酒想了想,“你去謝府要銀子吧!”

    說完就與阿瞞趕往城北。

    兩人租了馬匹,快馬加鞭行了一刻鐘,終於尋到蕭廷琛等人。

    遠遠地,蘇酒看見趙夫人、吳嵩都在,趙家的死士和幾十名手持刀刃的太監立在兩側。

    謝容景、周奉先等少年被捆了雙手丟在地上,旁邊,帝師司空辰渾身是傷,同樣被綁縛。

    蕭廷琛手持長刀,靜靜站在他們中間。

    寒風刺骨。

    吳嵩嗓音輕慢:“蕭懷瑾,咱家一向惜才。如今金陵已盡在咱家掌控之中,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只要你殺了司空辰,咱家就護你平步青雲,權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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