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463章 他如同飢.渴難耐的野獸
    陸嬌儀氣得跳腳,“你想得美!”

    少女拿茶蓋輕撫過茶麪,“如果太子殿下知道咱們家負債累累,恐怕不會願意與咱們結親。姐姐還想不想做太子側妃?”

    “你……你威脅我!”

    “威脅你又如何?憑着你娘一時機靈,你鳩佔鵲巢,享了這麼多年榮華富貴,就不該爲這個家做點什麼嗎?我父親仁慈,終究不忍心攆走你和你娘,可你臉皮再厚,也該知道禮義廉恥!拿出三萬兩銀子又怎樣,那本就是我陸國公府給你的東西!你不拿,我就替我父親把你掃地出門!”

    陸嬌儀臉皮一陣陣發燙,跺了跺腳,哭着離開。

    霜降“哇”了聲,“小姐你好厲害!可是三萬兩銀票啊,陸嬌儀拿的出來嗎?”

    “拿不出來,就去變賣金銀首飾。這些年她拿了我陸家多少東西,我就要她吐多少出來!”

    蘇酒擡起白嫩下頜,眼眸裏滿是倔強。

    瞧着驕矜又可愛。

    夜漸深。

    蘇酒沐過浴,坐在燈火下,小心翼翼打開容徵贈她的桃花圖。

    桃花如雲。

    桃花樹下,影影綽綽的美人羅裙旋轉,無數桃花瓣掉落在她翻飛的裙裾上,極美……

    畫工一絕,若是拿到市井上,不知得賣出多少銀子。

    少女正觀賞間,白露手捧信箋進來,“小姐,容公子遞了信。”

    蘇酒接過。

    信封裏除了一封摺疊整齊的書信,還附有一串紅豆手釧。

    書信上題寫了一首他自己作的詩詞,敘述了今日踏青的事情,字裏行間朦朦朧朧地稱讚她生得美。

    信箋背面,還有一行極漂亮的小楷:

    我心悅君,君心悅我否?

    少女紅着臉,愛惜地把紅豆手釧戴在腕上。

    一顆顆圓滾滾的胭脂紅豆,大小相同,約莫是主人家精挑細選出來的。

    燈火下,胭脂紅襯得手腕纖細白嫩。

    蘇酒又反覆看了幾遍信,最後提筆回了一封,還附上了自己常常佩戴的月牙銀釵。

    霜降自告奮勇去爲她送信,半道上卻拐了彎,直奔蕭廷琛的小別院。

    書房裏,蕭廷琛翻開蘇酒的信,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躍然紙上,筆畫之間都是繾綣情意。

    她稱讚容徵才高八斗,滿腹詩書。

    信箋背面,竟然赤.裸.裸寫着: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嘖嘖,願我像天上的星星,你像天上的月亮,從此夜夜相依相伴……傷風敗俗,傷風敗俗!”蕭廷琛怒騰騰地抓住月牙銀釵,“她膽子越來越肥了,竟然還敢送容徵定情信物!”

    霜降小小聲,“是容公子先送了紅豆手釧給小姐。而且小姐可喜歡容公子畫的桃花了,說容公子才高八斗呢!”

    “呵,連狀元都沒考上,也敢稱才高八斗?”男人語調酸酸的,把信箋扔到旁邊,“不就是畫了副桃花美人圖嗎?難道我就不會畫?”

    他鋪紙研墨,憋着一腔火氣要畫美人圖。

    霜降試探道:“那這信……是否還要送去容家?”

    “送!她喜歡寫這種傷風敗俗的玩意兒,就讓她寫好了!”蕭廷琛秀麗白皙的面龐猙獰如惡狗,運筆的手腕卻格外平穩,“兩個狗男女,傷風敗俗,不知廉恥!”

    霜降訕訕。

    不知是誰夜裏偷摸進小姐閨房,對小姐動手動腳的……

    傷風敗俗,怎麼看怎麼適合五公子纔對。

    霜降走後,蕭廷琛喚來穀雨,“明兒去市井酒肆,就說蘇酒和容徵魚雁傳書、暗通款曲。”

    “啊?”

    “啊什麼啊,若是編排不好,拿你是問!”

    ……

    翌日。

    蘇酒帶着鉅額銀錢,去祿豐錢莊還錢。

    加上陸嬌儀砸鍋賣鐵湊出來的三萬兩白銀,她總共籌了四十萬兩,還差十萬兩。

    十萬兩,說少不少,說多也不多,總之能讓陸國公府暫時喘口氣就是。

    還完銀子從錢莊雅間出來,卻聽見大堂裏有人揶揄着議論:

    “聽聞陸國公府新近歸來的千金,勾搭上了容家公子!”

    “豈止勾搭,她還攛掇容公子帶她外出踏青,我親眼所見,那副崇慕的樣子,嘖嘖,簡直沒眼看!”

    “外出踏青算什麼?我聽說,她還給容公子寫各種酸溜溜的情詩,什麼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你們聽聽,到底是小地方長大的女人,就是不要臉!”

    “情詩算什麼,還送了定情信物呢!”

    他們談得似模似樣,四周人當做八卦笑談,一個個添油加醋,越說越過分,最後竟稱蘇酒懷上了容徵的孩子!

    蘇酒聽着那些言辭,一個趔趄險些從臺階上摔下來!

    白露急忙扶住她,“小姐!”

    紗羅冪籬下,少女臉色蒼白。

    她抓緊了白露的手,穩了穩心神,才快步離開錢莊。

    等候在車上的霜降笑眯眯的,“小姐,咱們是回府還是在街上溜達溜達?”

    蘇酒掀開紗羅,“你出賣我?!”

    霜降愣住。

    “容公子性情高雅矜持,絕不會把我寫的東西告訴別人。會這樣害我的,只有蕭廷琛!你總是在給他遞消息,昨晚那封信,定是你拿給他看的!”

    霜降咬住脣瓣,“小姐……”

    “別叫我小姐,我當不起你的小姐!”蘇酒登上馬車,“去炎興街,我要去見蕭廷琛!正好,把你一併送給他!”

    霜降嚇得眼淚直往下掉,“小姐奴婢錯了,你別趕奴婢走!”

    蘇酒小臉清寒,“去炎興街!”

    霜降無奈,只能哭哭啼啼地趕起馬車。

    到了小別院,蕭廷琛還在當差。

    蘇酒在檐下坐了,從晌午等到日暮,終於把他等了回來。

    男人穿禁軍統領的官服,窄袖勁裝黑皁靴,襯得他身姿修長高大如蒼松翠竹,少了幾分平日裏的慵懶,多出幾分尊貴俊美。

    他把馬兒交給驚蟄,笑眯眯的,“喲,什麼風把妹妹刮到我這兒了?”

    蘇酒起身,冷着臉翹起食指指向他,“你還好意思問我?自己幹了什麼不知道嗎?”

    蕭廷琛腿長,很快就走到她面前。

    他盯着少女伸出來的那根食指。

    青蔥似的白皙纖細,指甲透出淺淺粉色,跟他握慣刀劍的粗糙大手比起來,真是嫩生生的可愛。

    他如同飢.渴難耐的野獸,舔了舔脣瓣,順勢握住她的手指把她拽進懷裏。

    他對着她的小耳朵吹氣,低啞的嗓音滿含曖昧,“我乾的壞事太多,妹妹說的是哪一件?”

    ,

    嗷嗷嗷開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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