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466章 想得到蘇酒,就得往上爬
    蘇酒煎好藥端進來,見他竟然醒着,不覺赧然。

    剛剛她和蕭廷琛的對話,他全聽見了嗎?

    她把藥碗遞給他,擦了擦手正要離開,容徵忽然道:“蘇妹妹。”

    “嗯?”

    “我想與你定親。”

    蘇酒怔怔望着他的眼睛。

    他的瞳眸潤黑乾淨,清澈的彷彿可以細數其中究竟有幾分真意。

    蘇酒抓着裙襬的手微微收緊。

    良久,她點點頭。

    ……

    謝容景接趙舞陽從江南迴來,已是五月底。

    太子特意搬出東宮,在長安城甘露街置了太子府。

    大婚這日,長安城貴族紛紛上門恭賀,一時間整條甘露街車水如龍,熱鬧非凡。

    蘇酒和容徵一同赴宴。

    兩人郎才女貌,舉止又是同樣的溫雅斯文,瞧着格外登對,一路走來吸引了不少人注目。

    太子大婚的安危由蕭廷琛負責。

    他抱着雙臂慵懶地靠在府邸門前的石獅子上,在瞧見那兩人走來時,桃花眼底迅速劃過酸意。

    等兩人走到門前,他淡淡發話:“來人,搜身。”

    容徵:“……?!”

    蘇酒:“……?!”

    蕭廷琛懶洋洋的,“爲保證太子安危,進出賓客需要仔細檢查,這可是皇上的旨意,你們有意見?”

    蘇酒望了眼四周。

    其他賓客都不需要搜身,怎麼到他們這裏,偏偏就要搜身?

    她不服,還未張口,蕭廷琛卻已經上前。

    他拍了拍容徵,“瞧瞧這寬衣大袖的,裏頭是否藏了炸藥也未可知,還是仔細檢查爲妙。”

    說完,退到旁邊打了個手勢。

    他手底下的兩名愣頭青禁衛軍立即上前,毫不猶豫地在容徵身上摸索。

    容徵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白衣被摸出幾排黑乎乎的髒手印,俊雅如玉的面龐泛着涼意,脣線繃得很緊。

    好容易搜完身,容徵脫掉髒兮兮的外袍,命小廝拿去扔了。

    他沒辦法忍受半點污濁。

    和蘇酒踏進太子府,他回頭盯向蕭廷琛。

    眸光是在蘇酒面前從未有過的鋒利與殺機。

    蕭廷琛微笑,朝他默唸了兩個字。

    ——活該。

    他目送容徵和蘇酒踏進府邸深處,才斂去微笑。

    他把箭袖下的手指關節捏得咔嚓作響,趙夫人是個聰明人,說過最正確的話,是“高門寒戶,雲泥之別”。

    容家有太后撐腰,又是開國功臣,自然門檻極高。

    而他蕭廷琛表明上是個收攬實權的禁軍統領,實際上在那些世家大族的眼裏,什麼都算不上。

    如果想得到蘇酒,他就得往上爬。

    但長安太平,多少子弟從青絲熬到白髮,也熬不到立功升遷的機會。

    最快的升遷辦法……

    是去邊疆戰場,用性命換取軍功。

    蕭廷琛舔了舔脣瓣,桃花眼底腥紅如煉獄。

    ……

    太子府的宴會一直持續到深夜。

    太子愛熱鬧,在前院被貴族們拉着灌酒,始終沒有去洞房的機會。

    蘇酒隨長安城的貴女們來到洞房,本想見識見識長安是怎樣鬧洞房的,卻看見趙舞陽不顧嬤嬤的勸阻,旁若無人地掀開紅喜帕,面無表情地用起茶點。

    她沒有上妝,從未見過太陽的肌膚蒼白病態,在

    大紅色嫁衣與幽幽燭火的映襯下,如同鬼怪故事裏的新娘,令人瘮得慌。

    膽子小的女孩兒哪裏還敢繼續鬧洞房,戰戰兢兢行過退禮後一窩蜂地跑了。

    蘇酒嚥了咽口水,也沒敢再留。

    痛心疾首的嬤嬤和宮婢,被趙舞陽一個不留地趕走。

    新房裏只剩她一個,她起身掀開牀板,牀板底下赫然放置着一座千年寒冰鑄就的棺槨。

    躺在棺槨裏的男人,身穿正紅繡龍鳳錦袍,生得俊美溫雅,彷彿是今日的新郎。

    他闔着眼睫,就像從未死去。

    “大哥哥,”趙舞陽趴在冰棺旁,漆黑的眼睛裏滿是認真,“咱們今日成親,你怎麼也不笑一下?可是嫌陽陽不好看?”

    少女想了想,往面頰上點了點胭脂,笑容燦爛,“大哥哥,陽陽只爲你一個人上妝!”

    兩刻鐘後,太子醉醺醺從前院回來,身後跟着一長串鬧喜的男賓。

    推開門,卻見新房裏黑洞洞的。

    牀帳低垂,新過門的太子妃除去冠服,已經睡下。

    她竟然已經睡下了!

    男賓們僵在當場。

    元旭臉色瞬間黑了,“趙舞陽?!”

    牀帳裏的少女幽幽吐出一個字:

    “滾!”

    殺意極重。

    元旭想起自己被她投毒的經歷,不禁抖了抖。

    爲了掙點兒面子,他梗着脖子道:“太子妃今夜酒喝多了,糊塗了!咱們走,不搭理她!哼,本宮今晚要寵幸側妃,趙舞陽,你可別後悔!”

    說完,感受到牀帳裏傳來的死亡凝視,他就像是有鬼追似的,慌不擇路地跑了。

    降鶴汀。

    白露給蘇酒說着外面聽來的太子府趣事,“……太子懼內,連新房都不敢進,整條甘露街的人都知道了!”

    蘇酒端坐在廳堂裏喝茶。

    她抿脣笑了笑,“趙姑娘確實兇,我也挺怕她的。”

    一想到趙舞陽身穿紅嫁衣、小臉蒼白的病態樣子,是個姑娘都會被嚇到好嗎?

    兩人說着,管家過來稟報:“小姐,國公爺從神武營回來了!”

    “爹回來了?”蘇酒放下茶盞,“多日不見,我得去瞧瞧他。”

    管家有點猶豫,“前院還來了位客人……”

    “客人?”

    “是……是容夫人。”

    容徵的母親?

    蘇酒驚訝,“可知道她來做什麼?”

    “好像是……是提親……”

    容徵竟然讓他娘登門提親?!

    這麼快?!

    蘇酒匆匆來到前院,果然看見廳堂裏坐着一位美婦人。

    美婦人起身迎上來,笑吟吟地拉住蘇酒的手,“這就是小酒?果然生得標緻溫婉,與我兒甚配。小酒不知道,徵兒自打看了太子大婚,回府就讓我登門提親。他說,必定要熱熱鬧鬧八擡大轎娶你過門!”

    “容夫人。”

    蘇酒臉紅紅地施了一禮,忐忑地望向陸國公。

    她知道,她爹不喜歡容徵。

    陸國公的臉色果然很臭。

    他覺得容徵跟個弱不禁風的小雞崽似的,根本沒辦法保護他的掌上明珠!

    然而當着人家母親的面,到底是不好意思把這種話說出口的。

    他咳嗽兩聲,“心肝啊,咱們陸家是行伍出身,最好找個門當戶對的將門。”

    ,

    麼麼啾,大魔王拿的是男主劇本,不用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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