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468章 蕭廷琛,你甘心嗎
    蘇酒看見她爹雖然黑着臉,對容徵也愛答不理,但好歹沒揍他。

    她放心離開了。

    大刀金馬坐在上座的陸國公,眼底劃過異色。

    他聽覺靈敏,知道蘇酒剛剛來過。

    這麼不放心,可是怕他揍容徵?

    她就這麼在乎容徵?

    果然女大不中留啊!

    看在蘇酒的面子上,陸國公好歹留了容徵用午膳。

    陸存微見好兄弟和親妹子成了好事,心裏高興,一時喝多了酒,趴在桌上沉沉睡了去。

    陸國公千杯不醉,瞪着一雙眼睛瞅容徵,“我就不愛你們這些文弱書生,連酒都不能陪我喝,做我女婿多沒勁!”

    容徵笑容溫雅,擡手示意伺候的婢女全都退下。

    他起身,親自爲陸存微披上外裳,又拿起酒罈爲陸國公斟酒,“我自幼體弱多病,國公爺海量,勿要見怪。”

    他放下酒罈,一隻手搭在陸國公肩上,“當今朝堂,諸位皇子都漸漸成人,今後的朝堂之爭,必定十分激烈。太子無能又失德,大家有目共睹。爲了大齊,爲了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太子必須換人。”

    陸國公拂開他的手。

    容徵笑了笑,自顧斟了半盞酒,“我姑母容妃的兒子,當今九皇子元欽,雖然年幼,卻聰明機敏、心地仁慈。不知國公爺……對他印象如何?”

    陸國公冷笑,“原來娶我的掌上明珠,是爲了這一茬?”

    容徵飲了半盞酒,“不管國公爺信不信,我確實是真心實意愛小酒的。妻憑夫貴,爲了小酒你站在容家這邊,又如何呢?”

    “我陸家世代效忠的,不是皇族,是天下!”

    陸國公起身,“我陸某人雖蠢,卻也知道你容徵利用容丞相之手,背地裏排擠同僚、剷除異黨!多少清官死在你手上,你容徵該死!現在還敢攛掇我投靠九皇子,如果不是小酒看中你,我早就一板凳拍死你了!”

    他怒火騰騰地離席。

    容徵獨坐廳堂。

    滿桌菜餚未曾碰過,已經涼得徹底。

    他慢悠悠挽袖斟酒,花容月貌、溫雅如玉的面龐上,緩緩浮起猙獰冷笑。

    “我該死?

    “我倒要瞧瞧,你陸懿和我容徵,究竟誰死在誰前頭……”

    ……

    容家的聘禮很快送了來。

    一擔擔聘禮,用紅木箱仔細盛着,隆重又盛大。

    蘇酒站在小繡樓上眺望,粗粗數了下,大約得有五百多擡聘禮,已經遠遠超過納妾的規制。

    白露端來茶點,認真望向她,“小姐可歡喜?”

    蘇酒雙手托腮,“要嫁人了,自然歡喜。從今往後,再也不用怕蕭廷琛。”

    白露笑了笑,“小姐即將嫁人,嘴上掛着的,卻仍然是五公子。”

    “白露!”

    “奴婢多嘴。”

    白露低眉斂目,準備退下時,突然道:“小姐當真不要霜降了嗎?她求了世子爺,世子爺打發她看庫房去了,如今日夜盼着小姐允許她回來呢。”

    “她背叛我在先,我怎敢要她?”

    白露只得退了出去。

    繡樓裏陷入寂靜,暮春的風迎面拂過,清幽寧靜。

    蘇酒捋了捋額前碎髮,溼潤烏黑的眼眸裏平靜無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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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究竟歡不歡喜呢?

    她不知道。

    ……

    三書六禮。

    容徵是以正妻之禮迎娶蘇酒的,一切場面都做足了。

    半個月後婚禮如期舉行,蘇酒嫁衣如血,端坐在榻上,靜靜看着周寶錦哭成狗。

    周寶錦哭得妝都花了,死死握住蘇酒的手,哽咽不成語,“我以爲……我以爲你或許能嫁我哥哥,我給你們卜了一卦,你嫁給我哥哥必定大吉大利,連生九子!”

    蘇酒:“……”

    連生九子……

    是要生一個蹴鞠隊嗎?

    “不過沒關係!”周寶錦擦擦眼淚,“嫁給容徵也是極好的,我算過了,今日會天晴到底,小酒的婚禮也會一切正常,絕不會有人搗蛋!”

    蘇酒:“……”

    早知道就不請寶錦來添妝了。

    總覺得即將發生點什麼。

    她替周寶錦擦擦眼淚,“我從沒想過,我會是咱們三個裏面第一個出嫁的。不過說好了,無論將來怎麼樣,咱們三個都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好不好?”

    周寶錦乖巧地點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去容家探望你!”

    吉時已到,容家接親的隊伍已經到了門口。

    前幾日容徵病重,據說病得下不來牀,所以沒有出現在迎親隊伍裏。

    陸國公十分不滿意,在前院陪伴蘇敏,壓根兒不出去。

    蘇酒在前院拜別父母,就由陸存微揹着往府門外走。

    陸存微還沒邁出去兩步,突然“哎喲”一聲,“不好不好,我的腰扭了……”

    蘇酒急忙下來,“哥哥?”

    “無妨,必定是我平時活動少了的緣故。”陸存微疼得滿臉扭曲,“小妹啊,快趴上來,我繼續揹你!”

    蘇酒哪裏還肯讓他背,叫府醫把他攙扶下去,自個兒往府門口走。

    雖然女孩兒家都會期盼自己的大婚足夠隆重,但對蘇酒而言,左不過是以妾的身份出嫁,所以這場婚禮實在沒有任何意義,她更沒有邀請蕭家人前來觀禮。

    走到府邸門前,原本晴好的天空忽然陰雲密佈。

    大風驟起,雷聲轟轟,閃電從雲層裏呼嘯而過,眼見着要落今年的第一場夏雨。

    喜帕下,蘇酒目光復雜。

    某人算卦稱今天天晴,可是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她穩了穩心神,終於跨上花轎。

    ……

    市井酒肆。

    青石板磚的長街熙攘繁華,酒肆裏的胡姬們迎來送往笑靨如花。

    街邊的說書先生今兒也不說書了,揀着陸國公府和容府的聯姻唾沫橫飛,添油加醋的講這樁姻緣裏的種種趣事兒,恰是百姓們茶餘飯後最愛聽的。

    修長高大的男人,慵懶地披着件桔梗藍外袍,腰間挎一把長刀,慢悠悠走在長街上。

    他生得俊美白皙,眼角一粒硃砂痣點睛似的豔麗,總是彎起的桃花眼脈脈多情,叫四周的大姑娘小媳婦忍不住駐足回望。

    街道另一頭,謝容景身穿細鎧迎面而來。

    色若春曉的小侯爺,鳳眸凜冽,周身可窺殺伐之氣,竟隱隱有了沙場將軍的風采。

    兩人在街心錯身而過。

    謝容景回眸,“蕭廷琛,她嫁容徵做妾,你甘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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