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476章 白衣之下,有多骯髒?
    “後來二房三房的小廝來了,他們在庫房裏連續幾天翻翻撿撿也不知道是要幹什麼,還不許奴婢跟着!再後來,就出了國公爺在庫房私藏兵器和藩王服制的事情。國公爺磊落坦蕩、一身正氣,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

    “奴婢當時就猜到,那些東西定然是混在容家的聘禮裏面擡進國公府,再由二房三房的小廝裏應外合,替他們把兵器和藩王服藏在庫房深處,栽贓陷害國公爺!

    “奴婢那個氣呀,一得到自由,馬上就帶着白露去抓那些小廝!我們追了幾百裏地,那些小廝竟然接二連三地暴斃身亡!容家人沒留一個活口,真是心狠手辣!”

    她倒豆子似的說完。

    燈下的蘇酒,悄然握緊拳頭。

    原來……

    真相是這樣嗎?

    原來容家退親,不是因爲她家的禍事。

    而是因爲這一切,本就是他們設計的。

    他們想接收父親在神武營的兵權,卻被蕭廷琛搶先一步。

    也怪不得抄家之後,老國公夫人那邊至今半點兒動靜都沒有,原來他們早就知道國公府會垮臺。

    他們與容家裏應外合,大約仍舊享着容家許諾的富貴吧?

    烏雲壓境。

    蘇酒起身,“你倆關了鋪子,回府照看我娘。”

    白露擔憂,“小姐要去哪兒?”

    “去見一個人。”

    她平靜地拿起紙傘。

    ……

    容家。

    高樓之上,燈火如星。

    容徵一襲白衣,正臨窗寫字。

    小廝急匆匆上來,“公子,上次有人在長安城裏拍賣您的畫作,小的費盡周折,終於替您買回了那幅畫!”

    他把畫卷呈給容徵。

    容徵擱筆,在桌案上打開畫卷。

    入目,

    桃花芳美,樹下美人羅裙翻飛,正折腰而舞。

    “聽說是……”小廝遲疑地望了眼容徵,“聽說是蘇姑娘賣的,被一名富商花了八千兩銀子買下。”

    容徵面無表情。

    幾道悶雷從烏雲間滾過。

    良久,他拾起畫作湊到燭火上。

    火舌瞬間襲捲上畫子,不過幾瞬就徹底吞噬了那幅畫。

    男人聲音淡淡,“兩個多月,她從沒有找過我。”

    不曾上門質問他爲何拋棄她,更不曾上門求他幫她。

    他以爲那個小女人該是喜歡他的,可如今看來,似乎動心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小廝輕聲:“女孩兒家臉皮薄,大約不好意思登門。蘇姑娘與您寫過那麼多書信,又主動要嫁您,怎麼可能不喜歡您呢?”

    容徵抽開桌案的屜子。

    裏面厚厚一沓,足足六十三封書信,全是蘇酒寫給他的。

    他們通信最熱烈的時候,甚至能夠做到一天四封。

    談風花雪月,談天南海北,談文史古今。

    “我想去找她。”

    容徵突然道。

    ……

    街巷長長。

    家家關門閉戶,只有檐下的一排排風燈在黑夜裏散發出悽迷光暈。

    蘇酒提着燈籠,一步步朝容家的方向走。

    卻在拐角,

    碰到白衣如雪的男人。

    他面容平靜,也提着燈籠。

    “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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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喚出她的名字,彷彿是第一次認識她。

    蘇酒仰頭望向他。

    目光陌生,再無從前的歡喜與崇敬,也彷彿是第一次認識他。

    良久,容徵率先開口,“我自幼體弱,重病纏身。這兩個多月一直在牀上躺着,渾渾噩噩不知今夕何夕。直到剛剛,侍奉我的小廝說漏嘴,我才知道原來陸國公府出了事。蘇妹妹,那日婚禮我沒有出現,真的非常對不起,請你給我補償的機會。”

    蘇酒仍舊看着他。

    姿容如玉的男人,一舉一動端雅大方。

    他穿着白衣,格外乾淨無暇。

    可白衣之下,有多骯髒呢?

    少女從寬袖裏取出一條手鍊。

    圓潤紅豆串成的手鍊,燈籠的火光裏呈現出胭脂般純正的硃紅色澤。

    因爲廉價,所以並沒有被禁衛軍搜走。

    她把紅豆手鍊還給容徵,“容公子的愛,我承受不起。”

    容徵眸光冰涼。

    他握緊紅豆手鍊,“什麼意思?”

    蘇酒嗓音冰涼,“我哥哥有很多朋友,但他唯一真心對待的,只有你容徵。我初來長安,也是真心實意喜歡你的。可你呢,你對我們家做了什麼?”

    容徵沉默。

    原來,

    蘇酒已經知道他乾的好事了。

    雷聲轟隆,不過眨眼之間,暴雨傾盆而至。

    他喉頭滾動,仍舊面無表情,“不是我做的,是蕭廷琛做的。他嫉妒你嫁給我,所以想加害國公府。蘇妹妹,他現在計謀得逞,正偷着樂呢。”

    蘇酒簡直要笑出聲。

    這個男人,欺騙她一次還不夠,還要繼續把她當傻子騙嗎?!

    雨水打溼了她全身,她擦了把臉,“容徵,我只恨自己不是男兒身,無法進朝堂玩弄權柄,陷害容家。但你記住,我蘇酒與你容家,不共戴天!”

    她撐開傘,轉身想要走掉。

    容徵突然打落她的傘,從背後緊緊抱住她。

    大雨澆滅了四周的風燈。

    明明滅滅的黑暗裏,男人嗓音嘶啞低沉:“蘇酒……蘇酒……”

    他反覆念着這個名字。

    蘇酒渾身發抖,使勁兒推開他。

    男人自幼體弱,這些年容家一直拿最好的湯藥,小心謹慎地爲他溫養身體。

    今夜淋了暴雨,身形本就搖搖欲墜,被蘇酒這麼一推,立即人事不知地倒在地上。

    蘇酒擦了擦眼睛上的雨水,小心翼翼踢了踢他的臉,“容徵?”

    男人閉着眼睛沒有迴應,看起來生死不明。

    蘇酒有點害怕。

    但是讓她救容徵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她嚥了咽口水,驚恐地跑了。

    ……

    翌日。

    蘇酒留了白露和霜降在府裏照看孃親,獨自一人來到香鋪。

    昨夜的事讓她心神不寧,給客人試焚新香時,甚至弄錯了好幾味香藥。

    好容易送走客人,容謠忽然帶着一幫家丁,風風火火地找上門。

    她眉眼狠厲,“給我把她綁起來帶回府!”

    幾名家丁立即衝上來!

    蘇酒被抓去容府,才知道容家的小廝們在半夜才發現容徵。

    容徵淋了半宿的雨,如今高燒不醒躺在牀上,府醫說性命垂危,如果到夜裏還沒退燒,必定凶多吉少。

    ,

    四章八千字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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