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486章 他連男人都不是
    難受……

    寢殿幽深,蘇酒躺在帳中,雙手抓着衣領,難耐地扭動身體。

    她身中寒毒,一到冬夜就非常難熬,就算滿屋子堆滿炭火,也依舊痛苦。

    可是現在體內彷彿有一團火焰,燃燒着她的四肢百骸,似乎要把她化作灰燼。

    容徵立在帳外。

    清潤的面龐上噙起微笑,他一件件脫掉外裳,上了那張牀榻。

    “蘇妹妹,你別怕,我會幫你的……”

    男人目露憐惜。

    他看見那張清麗溫婉的小臉痛苦地皺成一團,小手緊抓衣領,微啓的脣瓣溼潤嫣紅,誘人至極。

    他伸手,替她慢慢除掉外裳。

    ……

    未央宮的小太監到底資歷尚淺、不會做事,唯恐蘇酒出事,嚇得三魂丟了六魄,着急忙慌地滿皇宮搬救兵,到處訴說蘇酒被容徵帶走的事。

    他是出於好意,可在旁人聽來,卻分明內有隱情。

    畢竟,誰不知道蘇酒和容徵過去那檔子破事兒?

    太極殿一名貴婦笑道:“容夫人,要說你們容家和昔日的陸國公府可真有緣,這都退婚了,你兒子卻仍然跟蘇酒攪合在一塊兒……”

    容夫人臉色發冷,“不要臉的狐媚子,只知道纏着我家徵兒!我家徵兒分明已經有心上人,她怎麼有臉的?!”

    “心上人?”

    旁人不解。

    等看到元拂雪乖巧地爲容夫人添酒時,那些人心裏頓時明鏡兒似的。

    西北肅王每年冬天都要來京述職,他的掌上明珠元拂雪前些年恰恰看上了容徵,曾放話非容徵不嫁。

    肅王手攬西北軍權,容家想和他們家聯姻,再正常不過。

    貴夫人們對視幾眼,立即出聲恭維。

    容夫人攬着元拂雪,溫聲道:“我家那個孽障,雖然不解風月,卻也知道禮義廉恥,定是蘇酒拐騙了他。走,我帶你去找他們。我知道徵兒在宮中時,最喜歡去御花園的一座抱廈。”

    元拂雪溫順點頭。

    一行貴婦千金好奇不已,紛紛跟着離開太極殿。

    穿過宮中蜿蜒冗長的遊廊,她們終於來到御花園。

    遊廊盡頭的抱廈點着燈火,屋門緊閉,看不出裏面是個怎樣的光景。

    容夫人大步上前,“徵兒!”

    暖帳裏,容徵替蘇酒解衣的動作頓了頓。

    他瞥向帳外,隱約可見花窗外人影攢動。

    男人挑了挑眉尖,不動聲色地取出張白帕,咬破手指,滴了幾滴血在上面。

    他把帕子放在蘇酒身下。

    做完這一切,容夫人已經不耐煩地推門而入。

    她拉開帳幔,雖然早已料到這一幕,卻仍舊無法接受,“徵兒!你……你讓拂雪如何自處?!”

    元拂雪已經踏進抱廈。

    她白衣勝雪,站在燈火下清清冷冷。

    十五歲的少女已過及笄之年,容貌如同盛開的白蓮,身姿窈窕飽滿,已經初具幾分女人味。

    她冷凝着牀榻。

    蘇酒身下的被褥皺巴巴的,隱隱約約露出一張白帕。

    她上前抽出那張白帕。

    帕子上暈染開血滴,梅花般荼蘼豔美。

    元拂雪胸口起伏得厲害,因爲

    肌膚太白的緣故,就連手背上的青筋也格外醒目。

    她扔掉帕子,擡手就去扇蘇酒耳光。

    卻被容徵握住手腕。

    容夫人快要窒息崩潰,忍不住怒斥,“徵兒!”

    元拂雪喘着氣,不敢置信地盯向容徵。

    男人眉目清潤,猶如山澗明月。

    她幼時隨父王進京述職,只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好看又有才華的男人,這麼多年過去,始終不改初心。

    可是現在……

    這個男人竟然喜歡上了別的女人,甚至還不准她動她!

    兩人僵持間,蘇酒的意識逐漸回籠。

    身體依舊難受。

    這種難受如跗骨之蛆,侵蝕着她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比生病更加難以忍受。

    額頭沁出冷汗,她餘光瞥見元拂雪手裏的帕子,又望了眼目前的處境,瞬間明白髮生了什麼。

    她的腦子轟然炸響,小臉慘白慘白。

    怎麼會這樣?!

    皇后的那杯酒……

    少女顧不得悲傷,懷着滿腹仇恨,只想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她艱難地穿好衣裳,剛離開出牀榻,雙膝一軟,猛然栽倒在地!

    容夫人怒火沖天,衝過來揪起她,朝她臉就是一巴掌!

    “果然小地方來的女人就是沒教養,皇宮這種地方,你也要勾搭男人!蘇酒,離了男人你不能活是不是?!”

    她極盡辱罵。

    蘇酒扶住圓桌,才堪堪沒摔倒在地。

    烏漆漆的長髮略有些凌亂,幾縷髮絲遮住了慘白麪容,她捂着臉,擡眸之間,昔日清潤水靈的雙眸鐫刻上濃烈恨意。

    圍觀的貴夫人和千金們忍不住七嘴八舌低聲議論:

    “瞧她那眼神,自己犯了錯,還敢恨容夫人!”

    “就是!勾引男人不知廉恥,清白身子都沒了,簡直丟盡咱們女兒家的顏面!”

    “聽說半日偷閒的香鋪就是她開的,今後我可得叮囑府裏管家,再不可從那裏購買香藥。我嫌髒!”

    還有不少貴夫人,低聲叮囑自家女兒,不許她們和蘇酒認識交往,不許她們學蘇酒的行徑。

    蘇酒閉了閉眼。

    片刻後,她冷眼盯向容徵,“今夜之事,希望容公子給我一個交代。究竟是我勾引你,還是你居心叵測。”

    容夫人冷笑,“蘇酒,你還知道‘臉’字怎麼寫嗎?我家徵兒光風霽月,是長安城有名的君子!不是你勾引他,他會主動佔你便宜?!笑話!”

    所有人的注視中,容徵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衫。

    他下牀穿靴,淡淡道:“這件事已經發生,蘇妹妹再追究是誰的過錯,沒有任何意義。爲今之計,是我儘量彌補蘇妹妹。你放心,我不會白佔了你的身子。”

    是誰的過錯,沒有任何意義?!

    蘇酒氣極反笑。

    君子?

    容徵他分明連男人都不是!

    元拂雪揪住容徵的衣角,漂亮的大眼睛裏滿是淚水,“容徵哥哥,那我呢?你要對她負責,我算什麼?!你娘都說了,願意和我父王結爲姻親!”

    她出身西北權貴,父親手握兵權,郡主身份非常名副其實,所以性格張揚跋扈,獨斷專行。

    容夫人暗罵自己兒子沒眼色,壓低聲音道:“徵兒,別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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