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493章 這個狗男人真討厭
    陸真真和陸香香也面露不忿,贊同點頭。

    穀雨皮笑肉不笑地站在檐下,“老夫人,這是王爺的意思,我們做奴才的只管辦事,不問原因。”

    “哎喲喂!”老夫人突然捂住心臟,“我老了,身體也不好,蕭廷琛他把我這老人家趕出來,是要遭天譴的啊!他搶了我們的房子,他要遭天譴啊!”

    穀雨仍然皮笑肉不笑,“這座府邸是皇上賜的,不叫搶。看來老夫人對皇上的聖旨很有意見,不如我叫一頂軟轎把您擡到皇宮門口,讓您跟皇上當面對質?”

    老夫人欺軟怕硬,聽穀雨搬出皇上,立即腿軟。

    穀雨打了個手勢。

    小廝捧出一張十萬兩白銀的欠據,送到老夫人手中。

    穀雨淡淡道:“王爺已經調查過,欠祿豐錢莊銀子的人不是陸國公,而是你和你的兩個好兒子。所以這筆債,也該由你們還。”

    老夫人呆呆瞪着那張欠據。

    良久,她突然兩眼一翻白,暈死了過去!

    穀雨毫不留情地叫人關上府門。

    他轉向看熱鬧的蘇酒,態度立即變得恭敬乃至諂媚,“小姐中午想喫啥,小的叫廚房做!”

    他換臉換得太快,蘇酒有點兒懵。

    半晌後,她才輕聲道:“雖然他允許我繼續住在這裏,但也不好意思白住……我去煮飯吧,他愛喫我做的菜。”

    午後,蕭廷琛重新對這座府邸進行了佈局。

    工匠們流水般進來,砸牆的砸牆,拆院子的拆院子,挖塘的挖塘,連大門上的匾額都換了。

    蘇酒捨不得那塊匾額,總覺得將來還會有用上的那天。

    她請驚蟄幫忙,把匾額搬去降鶴汀,好好藏在庫房裏。

    至於孃親,也搬去降鶴汀住。

    少女坐在遊廊的美人靠上,聽着院外遠遠傳來工匠們建造時的嘈雜聲,莫名有種踏實的感覺。

    他在長安,他在身邊,她似乎什麼都不用怕了。

    正想着,穀雨匆匆來請,“小姐,殿下請您過去一趟。”

    “好。”

    蘇酒跟着穀雨,在府中繞了兩刻鐘,竟然被帶進了地牢!

    她詫異,“這地牢……”

    她記得以前府裏是沒有地牢的。

    穀雨笑呵呵的,“殿下接手這座府邸之後,第一時間命人建造了地牢。殿下說,其他院子無所謂,但地牢用處最大,得好好佈置。”

    蘇酒:“……”

    果然蕭廷琛的想法不是常人能夠揣度的。

    地底的寒氣撲面而來,她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地牢深處插着火把,還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兒。

    蘇酒下意識望向鐵柵欄後,只見一個男人被吊在半空,渾身都是鞭傷,血水裏撈出來似的可怕。

    她心頭一凜,下意識後退。

    卻撞在一堵胸口上。

    蕭廷琛順勢摟住她的細腰,“猜猜他是誰?”

    蘇酒壓住害怕,仔細看去,男人的長髮遮住了半張臉,但依稀能夠認出,他是祿豐錢莊的掌櫃。

    蕭廷琛低頭湊到她耳畔,“認出來了?”

    “他是黃掌櫃。”

    男人微笑,張嘴叼住她的小耳珠,“我家小酒兒真聰明……”

    “你,你怎麼把他弄成了這樣?”

    昏暗裏,蕭廷琛的桃花眼深沉漆黑,“吃裏扒外的東西,欺負到我家小酒兒頭上了,鞭刑都是輕的……”

    被吊在半空的黃掌櫃,慢慢醒了。

    他被打怕了,掙扎着哭嚎,“小的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主子,求求您放過小的!小的不知道蘇姑娘是您的女人,如果知道,借小的一萬個膽子,小的也不敢接蕭側妃的銀子,去砸蘇姑娘的香鋪嗚嗚嗚……”

    蘇酒怔住。

    原來祿豐錢莊背後的主子,是蕭廷琛。

    原來砸她店鋪的幕後之人,是蕭鏡貞。

    合着她就栽在姓蕭的頭上了是嗎?

    正發着呆,蕭廷琛一把把她扛上肩頭。

    蘇酒嚇壞了,拼命捶打他的後背,“幹啥扛着我,快放我下來!”

    蕭廷琛重重拍了下她,輕笑,“再鬧?”

    蘇酒憋屈,小臉漲得通紅。

    蕭廷琛扛着她走出地牢,朝穀雨投去一瞥。

    穀雨會意。

    他恭敬地目送兩人離開,提刀進了牢房。

    片刻,地牢深處傳來了黃掌櫃臨終前的嗚咽。

    ……

    蕭廷琛一路把蘇酒扛回主院。

    寢屋已經佈置妥當,那張焱石牀也搬了進來。

    他把蘇酒扔進牀帳,趁她還沒爬起來前欺身而上,眉目深沉,“蘇小酒,我好不好?”

    他的臉近在咫尺。

    蘇酒可以清晰聽見他呼吸的聲音。

    他的桃花眼深沉漆黑,如同深淵,誘惑她義無反顧地往裏跳。

    她雙手撐在男人胸膛上,輕輕咬住脣瓣,難爲情地別過小臉——

    卻被男人大力扳正。

    蕭廷琛強迫她與他對視,“蘇小酒,我好不好?”

    蘇酒皺眉,“不好!”

    “哪裏不好?”

    “不溫柔……”

    蕭廷琛忍不住輕笑,“那你喜不喜歡我?”

    她喜歡浮生君,喜歡趙慎,喜歡容徵……

    她喜歡溫文爾雅的君子,可他不是君子。

    沒有人能夠戴着面具活一輩子,他也不例外。

    他希望蘇小酒能夠喜歡原原本本的他,那個張狂囂張、嗜血狠辣,心黑起來可以六親不認的他。

    而不是,

    戴上面具的浮生君。

    蘇酒臉蛋紅紅,噘着嘴不說話。

    這個狗男人真討厭,當初在金陵女學時,用浮生君的身份逼着她說喜歡,現在又逼着她再說一遍……

    但那種話,怎麼好意思反覆地說……

    她推開蕭廷琛的手,鵪鶉般鑽進緞被。

    蕭廷琛沒聽見想聽的話,在帳中盤膝坐了,盯着緞被,“你打算在裏面待到什麼時候?”

    “不想看見你。”

    少女聲音悶悶的。

    蕭廷琛低笑,小丫頭分明是害羞極了才躲起來,還說什麼不想看見他……

    正笑着,白露忽然匆忙進來,“主子,容公子想見小姐,說是有要緊事跟小姐說,好像……跟國公爺和世子有關。”

    蕭廷琛挑眉。

    ……

    蘇酒是在正廳見容徵的。

    男人白衣勝雪,端坐在檀木大椅上,姿容猶如山澗明月,格外清潤俊美。

    看見她時,他放下茶盞,“蘇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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