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509章 你又想騙我跟你睡覺
    蕭家大老爺和二老爺扶棺回江南,不出意外的話要在那裏守孝三年。

    對炎興街蕭家這一脈的人而言,無疑是巨大打擊。

    好在有蕭廷琛和蕭廷修撐着,蕭家在外人眼中仍舊光鮮。

    還有三日就該過年,長安城裏裏外外更加熱鬧,長街上的年貨供不應求。

    蘇酒雖然仍舊沉浸在老太太故去的悲傷裏,但作爲雍王府唯一名正言順的女主子,該準備的東西還是得準備起來。

    穀雨拿着一長串的採購名單給她過目,她端坐在大椅上,拿筆劃過一些條目,淡淡道:“祖母故去,置辦這些大紅東西不妥。”

    “是。”

    “你們要是喜歡,府裏就簡單裝飾下,但主院不必裝飾。給下人的獎賞不能少,每人置辦一套新衣,再賞五兩銀子。”

    “是!”

    蘇酒擱下筆,注意到穀雨盯着自己,不由詫異,“怎麼了?”

    穀雨嘿嘿笑了下,“娘娘越來越有掌家風範了,小的瞧着心生歡喜……”

    蘇酒被他說得不好意思,急忙打發他走。

    她發了會兒呆,又想起給父兄的信還沒寄出去。

    主要還是銀票不夠。

    少女沉吟半晌,突然起身往廚房而去。

    她花了兩個時辰,精心烹製出一桌好菜,還從地窖裏抱出兩罈美酒。

    沐浴過後梳妝更衣,恰是日暮。

    蕭廷琛從神武營回來,瞧見他的小嬌妃正對鏡描眉。

    他隨手掩上門,詫異地望着滿桌菜,“這是……”

    蘇酒起身,有點靦腆,“知道你在軍隊辛苦,所以特意做了些好菜,都是你愛喫的。”

    蕭廷琛覷着她。

    她平時很素淨的,今日卻穿了香妃色襖裙,還戴了一支玉釵。

    最重要的是,她臉蛋紅撲撲的,脣瓣也比平常紅。

    他皺眉,“蘇小酒,你發燒了?”

    蘇酒:“……”

    她只是在面頰上勻了些胭脂啊。

    她想起紅藕和玉鈿平常那副矯揉造作的嬌羞姿態,跟着有樣學樣,咬着小手絹倚在博古架上,“小哥哥……”

    尾音一波三折,叫蕭廷琛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他越來越驚恐,後背都貼到門上了,“蘇小酒,你瘋了?!”

    他只敢接受跟他對罵互毆的蘇小酒,這樣嗲嗲的蘇小酒,他內心是拒絕並且惶恐的。

    蘇酒有點兒泄氣。

    好吧,她這輩子大約都做不成妖豔賤貨。

    她老老實實地坐到圓桌旁,絞着小手帕,輕聲道:“蕭廷琛……”

    蕭廷琛覺得她正常多了。

    他坐到她身邊,拿起筷箸夾了顆獅子頭,“怎麼了?”

    蘇酒非常委婉,“我想去半日偷閒賣香。”

    她認爲她說出這句話,蕭廷琛應該能明白她是缺銀子了。

    可是男人喫掉那顆獅子頭,又夾了一顆。

    始終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蘇酒語調弱弱的,老實道:“跟你成親以後,香鋪的生意就耽擱了。我手頭的銀錢全拿去給我娘買丹藥,都沒錢寄給我兄長。快過年了,我父兄手頭沒有銀錢,可該如何是好?”

    年關將近,本來是香鋪生意最好的時候。

    她手頭上還有幾筆大訂單,只可惜因爲忙着成親,再加上料理祖母的事情,實在沒有時間去做訂單,只得全部退了,還賠出去不少銀子。

    蕭廷琛仍舊面無表情。

    他喫着菜,順帶喝幾口小酒。

    看似深沉似海,實則內心爽翻了。

    蘇小酒也有今天?!

    蘇小酒也有求着他問他要銀子的時候?!

    原來之前那副嬌滴滴的發嗲模樣,是爲了問他要銀子?!

    哈哈哈哈哈!

    他憋笑憋得厲害,恨不得馬上跑出去翻幾個跟頭,恨不得捶桌大笑!

    然而他想看看這姑娘還能玩出什麼花樣,於是依舊不動聲色。

    蘇酒有點氣惱。

    她已經放下臉面,可是蕭廷琛不搭理她算怎麼回事?!

    少女鼓起腮幫子,強勢敲了下他的筷箸,“你不給我銀子,就不許喫我做的菜!”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給我做菜天經地義,我爲什麼不能喫?”

    “既然你知道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女人,那你還對我摳摳索索?!蕭廷琛,你耽擱了我香鋪的生意,還不給我銀子,你是世上最壞的男人!”

    蘇酒發飆。

    這個男人摳到什麼程度呢?

    不許她變賣庫房的寶貝就算了,還把送給她的鳳冠藏了起來!

    那是她的鳳冠啊!

    難道他只打算借她戴一戴,下次娶別的女人時,再把這頂鳳冠借別的女人戴一戴?!

    上天入地,蕭廷琛是她見過最摳門的男人!

    蕭廷琛把她摟到懷裏,語重心長,“蘇小酒啊,你現在還不是我女人。咱們要‘深入交流’以後,你纔算我女人,明不明白?”

    蘇酒一把推開他,“你又想騙我跟你睡覺!”

    她眼睛裏噙了淚水,因爲太委屈,轉身奔出寢屋。

    蕭廷琛“嘖”了聲,也不去追,自顧撩袍落座,繼續喫菜喝酒。

    用完晚膳,白露領着婢女們進來收拾碗筷,輕聲道:“主子,娘娘躲在降鶴汀哭呢。”

    “隨她哭。”

    “……不好吧?這段時間以來,娘娘所有的花銷用的都是她自己攢下來的銀子,主子您……不給聘禮就罷了,現在確實該給些銀子的。”

    陸國公府倒臺,蘇酒是沒有嫁妝的。

    老太太倒是給她準備了不少嫁妝,只是被蕭廷琛暗中扣下來了。

    老人家到死都不知道,畢竟這不是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她還以爲蘇酒過得非常滋潤。

    蕭廷琛喝了口酒,眸色突然深沉,“爲什麼要給她銀子?”

    白露正要說話,蕭廷琛低笑,“給她銀子,好叫她寄給陸存微?你知道陸存微在涼州幹了什麼好事嗎?”

    “奴婢不知。”

    “陸國公在戰場上如魚得水,可陸存微整日浸在涼州城的青樓妓館,結識了一幫狐朋狗友,還包下好幾個花魁。蘇小酒賣香攢下的銀票,全寄給他喝花酒了。”

    白露驚訝。

    “這事兒別告訴蘇小酒。”蕭廷琛眼底戾氣漸濃,“孤那位小舅子,得叫他喫喫苦頭。陸國公府想要東山再起,不能只靠陸國公一個人。家族的榮光,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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