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527章 爲了你,我願意信滿天神佛
    少女的嗓音軟軟糯糯。

    蕭廷琛心都要化了。

    他握住蘇酒的小手手,瞄了眼快要做好的襯袍,難得溫柔,“別累着。”

    “嗯。”

    蕭廷琛又變戲法兒般摸出一朵嬌嫩欲滴的牡丹,小心翼翼爲她插在鬢角。

    蘇酒:“大正月的,哪兒來的牡丹?”

    “穀雨在溫室花房養出來的。他最愛養兔兒、花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名花配美人,省得在枝頭枯萎浪費。”

    蘇酒摸了摸牡丹,笑容靦腆。

    落在蕭廷琛眼中,卻是傾國傾城。

    而穀雨悄悄趴在廊柱後,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種的花兒被自家主子送給蘇酒。

    費了大心血纔在冬天養出牡丹,本來是打算連盆一起送給……

    想起那個人他就紅了耳朵,糾結地捶了下廊柱。

    已是上元節。

    蘇酒晚上要跟蕭廷琛出去看燈。

    她坐在梳妝檯前,挑了一對素雅的珍珠耳鐺戴上。

    白露端着熱茶進來,輕聲道:“娘娘讓奴婢派人盯着尚書府,剛剛眼線稟報,說陸嬌儀暴斃了。”

    蘇酒動作頓了頓。

    她盯着菱花鏡,幾瞬就恢復正常。

    陸嬌儀暴斃,必定是趙氏搪塞外人的藉口。

    究竟怎麼死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淡淡道:“錢氏呢?”

    白露:“她這些天無處可去,也沒有親戚可以投靠。聽說有酒樓老闆心善,願意收留她在酒樓幫工,但她吃不了苦,手腳又不乾淨,兩天不到就被人家攆出來了。昨兒夜裏天降大雪,她……凍死街頭了。”

    蘇酒閉了閉眼。

    天道無常,這世上黑白混淆,並不是每個惡人都能得到惡報。

    她出手干預,讓錢氏和陸嬌儀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也算是行了善事。

    父親那邊,只要寫信說明白,想來他不會苛責自己。

    少女睜開眼,慢吞吞對鏡梳妝。

    鹿眼乾淨如舊。

    長安的上元節非常熱鬧。

    家家戶戶的百姓都走上街頭,共賞花燈。

    高達百丈的燈山猶如仙宮,錦繡流彩,幾乎照亮了整座長安城。

    燈山兩側用五彩搭建出騎着獅子和白象的文殊、普賢菩薩,手指還流出水流,金光燦爛交相照映。

    街道兩廊下,聚集着無數表演歌舞百戲的藝人,如魚跳刀門、賣藥賣卦,樂曲聲和人語聲嘈雜鼎沸,響徹百里。

    蘇酒和蕭廷琛步行而來。

    人太多,蘇酒生怕和蕭廷琛走丟了,小手緊緊抓着他的衣袖,一雙眼好奇地朝四周觀望,賞着從未見過的盛世佳節。

    蕭廷琛瞥向她。

    小姑娘雙眸流光溢彩,嫣紅脣瓣高高翹起,儼然心情極好。

    喧囂的人羣迎面而來。

    他無聲無息地牽住蘇酒的手,把她牢牢護在懷裏。

    男人的胸膛結實而寬大,帶給蘇酒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她悄悄仰頭,看見他下頜線條完美,桃花眼噙着吟吟笑意,也正注視自己。

    她臉蛋紅紅,急忙別開目光。

    路邊有賣梳兒印的攤販。

    生面、綠豆粉和薄荷末捏出的面段,用小梳子印出梳印花紋,放在油鍋裏炸,再趁熱撒入白糖拌勻,味道甜而不膩,帶着薄荷和綠豆的清新,口味極好。

    蕭廷琛見蘇酒多看了兩眼,於是把她帶到攤販前買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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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

    “好喫否?”

    兩人坐在街頭的神樹下,他笑問。

    “金陵沒有這種小喫……”蘇酒小聲回答,拿起一根梳兒印湊到他脣邊,“嚐嚐。”

    蕭廷琛咬住梳兒印。

    順勢,舔了舔蘇酒的指尖。

    溼漉漉、熱乎乎的觸感,令蘇酒心跳加快,急忙縮回手,小小聲:“這麼多人看着呢。”

    蕭廷琛不以爲意:“怕什麼?”

    神樹四周都是年輕男女,成雙成對而來,從旁邊的月老廟裏求了紅緞帶,在上面寫下願望,再努力拋到樹枝上,祈求神樹保佑他們能夠締結良緣。

    他等蘇酒喫完,牽了她的手踏進月老廟,“咱們也去許個願。”

    蘇酒:“我記得你說過不信神佛。”

    蕭廷琛扯過一條紅緞帶,“爲了你,我願意信。”

    蘇酒怔住。

    等回過神,男人已經在緞帶上寫好了願望。

    她湊過去:“你寫了什麼?”

    紅緞帶上,男人字跡端嚴:

    想和蘇酒生孩子。

    蘇酒:“……”

    這種事情,求神佛沒用吧?

    然而蕭廷琛卻謹慎得跟寫奏章似的。

    他擱下毛筆,把蘇酒牽到神樹下。

    “聽說緞帶拋得越高,就越容易實現願望。”蘇酒小聲,“蕭廷琛,你行不行呀?”

    蕭廷琛笑容邪肆,“小酒兒是希望我拋得低還是拋得高呢?”

    蘇酒臉紅。

    這廝真是時刻都不忘撩她。

    蕭廷琛知道她臉皮薄,沒逼着她回答,足尖一點,如輕盈的飛燕般掠上神樹。

    他立在神樹之巔,在底下衆人的驚呼聲中,利落地把紅緞帶牢牢系在最高的樹梢上。

    他落回蘇酒身邊,“走,回家喫湯圓。”

    男人的掌心寬大溫暖。

    蘇酒動了動小手指,立即被男人握得更緊。

    她回頭望向神樹樹梢。

    她和蕭廷琛的紅緞帶正迎風招展。

    她家狗男人的願望和別的男人不一樣。

    不是三宮六院妻妾成羣,不是嬌妻賢淑美妾如花,而是想和自己生小孩兒……

    少女脣瓣微微翹起,似乎又有點害羞,連忙不動聲色地壓了下去。

    他們走後不久,一道人影出現在月老廟。

    他戴着冪籬,垂下的輕紗遮住了容貌。

    他提筆,認真地在紅緞帶上寫下心願。

    上元節的寒風吹過,他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神樹之巔,認真地把紅緞帶系在樹梢上。

    卻發現樹梢上已經掛了一根緞帶。

    他輕聲唸誦:“想和蘇酒生孩子……”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寫的。

    寒風吹開了他的冪籬輕紗。

    昔日總是玩世不恭的丹鳳眼噙滿涼意,上揚的眼尾彷彿帶着天生的鋒利,黑夜之中猶如寒冰。

    他慢慢握緊自己的紅緞帶。

    想娶蘇小酒。

    這是他上元節的願望。

    謝容景遙遙望向雍王府的方向。

    他在燕國逗留了太久,久到錯過她的終身。

    他沉默着,把紅緞帶系在手腕上。

    ,

    努力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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