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528章 輕輕印下一吻
    年少時的他無憂無慮、偷雞摸狗,是金陵城有名的紈絝。

    如今長大了,才知道他不曾經歷過風雨,是因爲兄長替他扛下了所有的風雨。

    如今兄長被奸人害死,他必須報仇。

    “蘇小酒,如果可以,請再等等我。”

    他呢喃。

    聲音裏,飽含着濃濃的孤獨。

    ……

    回到府邸,蕭廷琛嚷嚷着肚子餓,要蘇酒去煮湯圓。

    蘇酒專注地縫製襯袍,“讓廚娘煮,我忙着呢。”

    “廚娘沒你煮的好喫。”

    蘇酒:“……”

    一樣的湯圓,兩個人還能煮出不同的味道?

    蕭廷琛見她不動,乾脆從她手裏搶過針線和襯袍,“快去呀,多煮點,我餓得不行了!”

    蘇酒複雜地看他一眼。

    瞧着生龍活虎、活蹦亂跳的,哪裏不行了?

    再說了,剛剛在街上時經過那麼多賣糕點的攤子,她問他餓不餓,他說不餓。

    一回府,他倒是鬧着餓了。

    狗男人真難伺候。

    蘇酒憤憤不平地去給他煮湯圓。

    她走後,蕭廷琛坐在燈下,愛惜地翻看襯袍。

    卻有一道不合時宜的女音響起:

    “看什麼呢?”

    蕭廷琛擡頭。

    洛梨裳一襲男裝,不知何時摸進來的,正在橫樑上倒掛金鉤。

    桃花眼裏的甜情蜜意消失不見,他面色淡漠,“怎麼又來了?”

    語調裏的嫌棄,濃得洛梨裳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她翻身落地,突然奪過那襲襯袍。

    “嘖,好漂亮的衣裳!這繡花精緻的,市面上買都買不到!老蕭啊,你好福氣,娶了個這麼賢惠的女人!”

    話音落地,罡風襲來!

    洛梨裳扔掉襯袍往後翻仰,身後的圓桌瞬間四分五裂!

    她堪堪站穩,蕭廷琛拿着襯袍,“再敢亂碰,剁了你的手!”

    洛梨裳朝他扮了個鬼臉。

    蕭廷琛耳力極好,聽見廊外遠遠傳來繡花鞋聲。

    他打了個響指。

    幾名暗衛立即從後窗進來,悄無聲息地收拾了地面狼藉,剎那間又重新擡了一張圓桌進來,把寢屋恢復成原貌。

    暗衛消失在窗外,蘇酒恰好推門而入。

    她端着托盤,看見洛梨裳不禁愣住。

    洛梨裳笑靨如花,“蘇側妃,咱們又見面了。喲,你怎麼知道我今晚過來?瞧瞧,還特意爲我煮了湯圓呢!”

    她自來熟,端起那碗湯圓坐到桌邊大快朵頤。

    蘇酒猶豫地望向蕭廷琛。

    男人臉色很不好看。

    “蘇側妃這碗湯圓真好喫,果然人美手巧,我都想娶你了,哈哈哈!”

    她一口一個,秋風掃落葉般吃了個乾淨。

    蕭廷琛臨近爆發的邊緣,“洛梨裳,你找死?!”

    洛梨裳打了個飽嗝,“來者是客,喫你一碗湯圓怎麼了,瞧你小氣的!我來是爲了跟你說一聲,五日後春獵,我這邊都安排妥當了。以你的穿雲箭爲準,只要你放箭,我就會動手。”

    燈火幽暗。

    蘇酒從洛梨裳的眼底,清晰地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殺意。

    不同於平時的嬉笑怒罵、玩世不恭,現在的洛梨裳,非常認真。

    她又望向蕭廷琛。

    他們在謀劃什麼?

    想動手刺殺的人,是誰?

    蕭廷琛指關節輕輕叩擊着桌案,“知道了,你可以滾了。”

    “好嘞!”

    洛梨裳三兩步竄到蘇酒身邊,笑嘻嘻地捏了下她的臉蛋,“蘇側妃的臉蛋真嫩,滑溜溜的,手感老好了!”

    “洛梨裳!”

    蕭廷琛怒吼。

    高挑少女朝他扮了個鬼臉。

    下一瞬,她突然彎腰,親了親蘇酒的臉蛋。

    漂亮的鳳眸宛如新月,她朝蘇酒邪魅地眨了下右眼,在蕭廷琛襲來的罡風中迅速麻溜地滾蛋!

    “媽的!”

    她逃得太快,蕭廷琛沒能逮到她。

    蘇酒摸了摸被親的臉蛋。

    意外的,並不討厭。

    甚至,還覺得洛梨裳非常可愛。

    有本事又豪爽的女孩兒,誰不喜歡呢?

    蕭廷琛回過頭,瞧見蘇酒站在那裏傻笑。

    一股危機感襲上心頭,他急忙把蘇酒摟到懷裏,“蘇小酒,你笑什麼?!”

    他親她時,可沒見她笑得這樣傻!

    蘇酒溫聲:“我喜歡洛梨裳。”

    女孩兒之間的喜歡。

    聽在蕭廷琛耳朵裏,卻格外扎心。

    他黑着臉把蘇酒拉到洗臉架旁,拿毛巾使勁給她擦臉。

    他力氣很大,蘇酒的肌膚又比豆腐還嫩,隨便擦擦,立即紅了大片。

    她喫痛,急忙去推蕭廷琛,“你瘋了?!”

    蕭廷琛扔掉毛巾,沉默地吹了吹她紅透的臉頰。

    然後,

    輕輕印下一吻。

    這麼多年的喜歡,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骨血裏,隨着時間流逝而越發厚重深沉,甚至演變成濃濃的佔有慾。

    他身處黑暗,蘇酒是他惟一的光與信仰。

    他希望這株小花,只對他一個人和顏悅色,只對他一個人心生歡喜。

    沒有辦法接受別人碰她,就連女人都不行。

    桃花眼底漆黑陰鬱,他盯着蘇酒,宛如盯着自己的私有物。

    蘇酒有些怕他這種目光,於是背轉身去收拾衣裳。

    拎着小竹籃與他擦肩而過,手腕卻被他緊緊箍住。

    蕭廷琛:“去哪兒?”

    “去泡溫泉……”

    男人這才鬆手。

    她沐浴洗漱乾淨,換了一襲寬鬆的牙白寢衣。

    跪坐在榻上,正要放下帳幔,去廂房沐身的蕭廷琛恰好回來。

    她縮回手,一聲不吭地躺進被褥深處。

    如今她和蕭廷琛睡兩個被窩,所以她並不擔心他會對自己做什麼。

    蕭廷琛坐在牀榻外側,放下一重重帳幔。

    牀帳是很奇妙的東西,它的存在並不僅僅是防蚊蟲,它還可以隔絕出一方小小的天地,隱祕而又安逸,令人生出莫名的安全感。

    對蕭廷琛而言,這方小天地是獨屬於他和蘇酒的。

    他喜歡這裏。

    男人慢吞吞轉身,面朝裏側。

    睡在裏面的蘇酒則面朝牆壁,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蕭廷琛伸手,戳了戳她的後腦勺。

    蘇酒很煩他,乾脆拉起被子矇住自己的頭。

    蕭廷琛:“蘇小酒,蒙着頭睡覺,會長不高的。你已經那麼矮了,不能不長高,快把被子拉開。”

    蘇酒:“……”

    比起同齡人,她一點兒都不矮好嘛!

    蕭廷琛:“剛剛是我不好,我看見別人親你,就忍不住想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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