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538章 蘇酒,老子是你男人
    “陛下說得是,”趙皇后低眉順眼,“是臣妾失言了。”

    新鮮的獵物被內侍宮女們處理妥當,架上鐵架,烤成一片片外焦裏嫩的肉,又刷上一層醬料,烤肉香味兒瀰漫在整個營地。

    蕭廷琛給蘇酒夾了塊肉,“我獵的鹿肉,嚐嚐。”

    蘇酒:“元拂雪真的要住進雍王府?”

    “聖命不可違。”

    蘇酒鼓起腮幫子。

    這廝之前還叫囂着要弒君,現在倒是來了句聖命不可違。

    她吃了一片鹿肉,卻嘗不出滋味兒。

    她放下筷箸,輕聲:“難道皇上要你娶她,你也會答應?蕭廷琛,你是不是看上元拂雪的美貌了?”

    雖然知道蕭廷琛答應元拂雪入住雍王府,逢場作戲的成分更多,但心裏……

    還是有點兒不舒服。

    蕭廷琛沒接話,撈起蘇酒盤子裏的鹿肉喫掉。

    蘇酒看着他。

    男人鼻峯高挺,側臉冷峻,看不出是怎樣的情緒。

    她記得他剛剛送她花時還笑嘻嘻的,怎麼現在成了這副冷冰冰的樣子?

    她又沒得罪他。

    “蕭廷琛!”

    她加重語調,卻仍舊軟綿綿的。

    蕭廷琛繼續喫鹿肉,沒接話。

    送她牡丹,是因爲她是他的女人,他要當衆宣告所有權,他要給她掙面子。

    然而她和謝容景勾勾搭搭卻也是事實,她甚至還想爲了謝容景去偷玉佩!

    桃花眼裏神色複雜。

    男人狠狠嚼着鹿肉,彷彿是在嚼爛蘇小酒和謝容景的姦情。

    蘇酒見他不搭理自己,也有些惱。

    她喝了口酒,餘光不經意望向太子那邊,恰巧看見一名侍婢在太子耳邊低語。

    太子匆匆離席。

    她抿了抿酒液,想知道太子離席是否與蕭鏡貞有關,於是藉着更衣之名,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跟到一處偏僻的林子,她悄悄從松樹背後探出腦袋,瞧見趙氏跪在太子跟前,哭得撕心裂肺。

    “……殿下,貞兒跟了你兩年,雖然沒有懷上你的骨肉,但也是你的女人!蘇酒設計害死貞兒,你要爲貞兒報仇啊!”

    太子抓耳撓腮,有點煩惱。

    他左右張望,見四周沒人,才扶起趙氏,“鏡貞落水溺亡,本宮心裏十分難受。但蘇姑娘嬌弱溫婉,萬萬不可能幹出殺人之事——”

    趙氏:“不是她還能是誰?!殿下,你可莫要被蘇酒矇騙!那賤人兩面三刀、心黑手辣,不知有多麼惡毒,貞兒是你的女人啊,殿下,能夠爲貞兒做主的,只有你啊!”

    她哭得悲痛欲絕,叫太子起了惻隱之心。

    太子思慮良久,認真道:“本宮會仔細詢問懷瑾的。如果真是蘇酒下的手,他一定知情。憑着本宮和他的交情,他一定會向着本宮,絕不會偏袒蘇酒!”

    趙氏將信將疑。

    但好歹得了保證,於是哭着離去。

    蘇酒仍舊趴在樹後。

    她有點好奇,面對太子的質詢,蕭廷琛會怎麼說。

    心頭正念着,一道清潤嗓音忽然響起:

    “篝火那邊非常熱鬧,太子怎麼孤身在此?”

    是蕭廷琛。

    蘇酒小心翼翼望去,蕭廷琛彎着桃花眼,月光下俊美如玉,周身散發出的凜貴氣度,比太子更像太子。

    太子咳嗽一聲,似乎有點難爲情。

    然而就只是猶豫了一下,他馬上把趙氏

    和盤托出,“……她認定兇手是蘇姑娘,還求本宮爲鏡貞做主。懷瑾啊,你是本宮最信任的人,你跟本宮說說,到底是不是蘇姑娘下的手?”

    蕭廷琛輕笑,“我家小酒心地善良,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怎麼會殺蕭側妃?怕是趙氏悲痛過度,胡思亂想。”

    太子點點頭,“本宮也是這麼尋思的。”

    他上前拍了拍蕭廷琛的肩膀,“今日在獵場,多謝你救我。懷瑾,我認下你這個兄弟了!”

    蕭廷琛:“不敢。”

    太子走後,蕭廷琛盯向松樹,“還不出來?”

    蘇酒磨磨蹭蹭從樹後走出。

    少女纖細嬌小,白月光似的美好。

    鬢角簪着他送的牡丹,國色芳華,傾國傾城。

    蕭廷琛到底不忍因爲謝容景斥責她,於是牽住她的手往帳篷走。

    蘇酒卻不買賬。

    她掙開蕭廷琛,“剛剛在營地上,你對我甩臉子。”

    “有嗎?”

    “有!”

    倔強的小表情,令蕭廷琛想笑。

    他突然把她扛在肩頭,“蘇酒,老子是你男人,對你甩臉子怎麼了?多想想自己幹了什麼,別總來怨我。”

    蘇酒腦袋朝下,驚嚇不輕,急忙捶打他的後背,“蕭廷琛,你又開始發瘋了!快放我下來!”

    她那點力道,軟綿綿的,就像是在給蕭廷琛捶背。

    男人勾起薄脣,“蘇小酒,你也是讀過《女德》的人,敢對夫君動手動腳,我可以休了你。”

    “你敢!”

    “我怎麼不敢?不止要把你休了,還要把你送給別的男人,看你還敢不敢對我大呼小叫。”

    “你——”

    蘇酒氣結。

    她艱難地揪住蕭廷琛的髮髻,“你再說一遍試試!”

    蕭廷琛喫痛,重重拍了下她圓翹的小屁股,“鬆手!”

    隱祕的地方被男人毫無顧忌地拍打,蘇酒臊紅了臉,憤憤不平地鬆開手,“蕭廷琛,我不揪你的頭髮,你不許再打那裏……”

    男人恍若未聞,好玩似的,又往那裏拍了一巴掌。

    蘇酒惱急惱急,揪住他的髮髻一陣亂揉。

    兩人鬧着往帳篷而去。

    遠處,一道修長人影靜靜坐在樹枝上。

    謝容景啃了口野果,丹鳳眼深沉陰鬱。

    這麼多年,蘇小酒和蕭廷琛每天都在打打鬧鬧。

    蘇小酒對蕭廷琛的態度非常惡劣,但就是這種惡劣,讓他豔羨無比。

    有時候,惡劣纔是親近。

    有時候,客氣纔是疏離。

    比起蕭廷琛,他謝容景永遠是蘇小酒客氣相待的那個。

    ……

    另一邊,太子元旭回到自己的大帳。

    他遣散帳中婢女,在矮几後坐下。

    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帳外傳來笙歌笑語,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無法自拔,難得沒有去摻和那些熱鬧。

    他拿起矮几上的宣紙,摺疊成元寶形狀。

    一個個元寶在他手中成型,逐漸堆積成小山高。

    他就着燭火點燃元寶,慢吞吞放進火盆。

    像是祭奠。

    一隻蒼白的小手卷起帳簾。

    趙舞陽面無表情地踏進來,瞧見他在燒紙,突然嗤笑,“喲,太子殿下這是在祭奠誰呢?蕭鏡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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