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舞陽完全沒興趣瞭解他的感情史。
她淡漠落座,吹了吹指甲。
元旭:“雖然懷瑾說兇手不是蘇姑娘,但我知道,兇手就是她。”
趙舞陽奚落,“然後呢?你敢對蘇酒下手嗎?”
元旭用手背抹了抹眼睛,“不敢。”
“懦弱。”
元旭望向她,雙眼發光,“如果我變得不那麼懦弱,你會對我動心嗎?”
“不會。”
元旭眼裏的亮光瞬間黯淡。
趙舞陽回答得那麼幹脆果決,甚至沒有給他留一點點希望。
他苦笑,“從小到大,父皇不喜歡我,母后也不喜歡我。如今我娶了太子妃,可我的太子妃也不喜歡我。我的侍妾通房聲稱喜歡我,但她們其實更喜歡我身爲太子能帶給她們的富貴和權勢。趙舞陽,世上沒有人喜歡我。”
趙舞陽剔了剔指甲,“哦。”
元旭更加泄氣,卻還是抱着一點期望,“趙舞陽,你能不能試着喜歡我一下?”
“不能。”
“一點點也不可以嗎?”
趙舞陽擡起漆黑雙眸,“如果你能登上皇位,並且送我至高無上的權力,我可以試試喜歡你。”
燈火葳蕤。
容貌精緻的少女,在說完後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兩顆小虎牙非常可愛。
她從沒有對元旭笑過。
元旭心神激盪,連忙道:“那我答應你,我一定登上皇位!趙舞陽,我會努力讓你當皇后的,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說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這個小表妹的。
或許是從她爬牀開始,或許是從她給他下毒開始……
她不一樣,
她跟別的女人都不一樣!
他喜歡她兇巴巴、冷冰冰的樣子,也喜歡她罵他揍他的樣子,更喜歡她規定太子府所有女人都不得侍寢的樣子!
他縱着她,雖然總愛背地裏罵她幾句,卻容不得別人跟着罵。
大約,這就是喜歡。
元旭心情大好,取出四書五經,決定好好用功,爲他和趙舞陽的將來而努力。
趙舞陽斂去笑容,不知在想什麼,眉眼冷若冰霜。
帳篷角落,
一隻紅毛蜘蛛悄無聲息地爬走。
巴掌大的蜘蛛,一路爬向皇后的營帳。
趙皇后已經回來,正在屏風後沐身。
吳嵩立在屏風外,紅毛蜘蛛爬到他肩上,揮動着肢體,燈火下非常駭人。
他摸了摸蜘蛛,溫聲道:“皇后娘娘,趙舞陽已經迫不及待想登上皇后之位了。可憐太子殿下被她迷得三魂丟了六魄,如今正在帳篷發奮讀書呢。”
趙皇后:“我那妹妹不是省油的燈,她的女兒自然也不是好東西。”
“據奴才所知,趙舞陽在嫁給太子殿下之前,已經有心上人,乃是謝家大少,謝榮致。”
半透明的絲織屏風裏,趙皇后慢悠悠伸出纖長玉手。
吳嵩立即踏進去,恭敬地把她扶出浴缶。
美人出浴,場面極美。
吳嵩低眉斂目,恭敬至極。
趙皇后嗓音慵懶:“謝榮致死在咱們手裏,趙舞陽這是想爲他報仇呢
。本宮的兒媳婦卻想着殺害本宮,真叫人傷心呀。”
“跳樑小醜罷了,在長安的世家裏根本站不穩腳跟,無足掛齒。”
皇后張開雙臂。
琉璃燈盞映襯着她的嬌軀,雪白窈窕,毫無瑕疵。
吳嵩伺候她穿上輕薄寢衣。
指尖帶着繾綣流連過她的肌膚,觸感比絲綢還要光滑。
吳嵩輕笑:“謝容景和趙舞陽想對付娘娘,確實猶如蚍蜉撼樹,不自量力。只要奴才一日活着,必定保娘娘一日活着。帝王也好,將相也罷,這世上誰敢和娘娘作對,就是和奴才作對。”
趙皇后眯了眯美眸。
司禮監的掌印大太監,天生俊美高大,刺繡官袍襯得他威儀赫赫,周身難掩貴氣。
眉目更是像極了那個人……
她在梳妝檯前坐下,翹起蘭花指,點了些面脂勻在臉上,“甚好。”
吳嵩輕柔地爲她按摩太陽穴,“今日趙氏煩到娘娘了?”
“蘇酒出手太狠,若非容徵替她遮掩真相,本宮都護不住她。”皇后不悅,“本宮是看在蕭廷琛的面子上,才懶得過問。你去敲打敲打蕭廷琛,讓他看好自己的女人,別到處惹麻煩。下一次,本宮可不會爲蘇酒收拾爛攤子。”
“蕭廷琛心思叵測,奴才認爲敲打他毫無作用,不如直接來個狠招……”
……
帳篷。
蕭廷琛把蘇酒扛到貴妃榻上,盯了她半晌,忍了又忍,才按捺住把她吞喫入腹的慾望。
男人舔了舔脣瓣。
那麼多男人盯着蘇小酒,他竟然還能忍得住,他快要修煉成聖人了!
而蘇酒與他一路打罵回來,有些累着。
想起謝容景的叮囑,她有些心虛地說道:“蕭廷琛,你在山林裏跑了一整日,滿身都是汗臭味兒,去沐個身吧。”
蕭廷琛從小把她養大。
他睨着蘇酒。
這死丫頭一翹尾巴,他就知道她想幹什麼。
她是想趁他脫衣裳洗澡時,來偷謝容景的玉佩。
在她心裏,他究竟是怎樣的形象?
難道她認爲,他會害謝容景?
蕭廷琛勾起薄脣,“蘇小酒,所謂夫妻,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對我,毫無信任。”
蘇酒:“蕭廷琛,咱倆相處這麼多年,你倒是告訴我,你哪一點值得信任?”
蕭廷琛:“……”
還真沒有。
他搜腸刮肚想了很久,忽然湊到蘇酒耳畔,野蠻地叼住她白嫩嫩的小耳垂,“至少,我答應不碰你,真的就沒碰你。”
蘇酒臉紅紅。
幹嘛要拿這種事來證明人品?
蕭廷琛最喜歡逗弄害羞的蘇酒。
他湊上前捏住她的下頜,啄了下她的臉蛋,“妹妹真香……既不讓我喫掉,舔一舔總是可以的吧?”
舔一舔?
蘇酒咬牙,這廝是把她當成食物了嗎?!
小手放在男人胸膛上,她努力抗拒男人的親近,“蕭廷琛,你……你穩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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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舔一舔,扭一扭,泡一泡
蘇小酒:我是奧利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