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546章 年少時喜歡,現在也仍舊喜歡
    她的心揪了一下。

    她也很想如蘇酒這樣溫婉大方,一看就是飽讀過詩書,因爲她覺得這樣的姑娘才配得上容徵哥哥。

    可她出身西北,那裏臨近戰亂,她自幼學的就是馬上功夫,根本沒怎麼讀過書。

    十歲那年第一次隨父王來到長安,她對容徵一見鍾情,知道他喜歡穿白衣,便努力活成他喜歡的模樣。

    可是每每和容徵站在一塊兒,她仍舊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蘇酒聽見腳步聲,擡眸望過來,知曉事情定是成了。

    她擱下毛筆,笑道:“郡主來了?白露,還不快給郡主奉茶。”

    元拂雪隔着小佛桌落座,瞟了眼宣紙上的字。

    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無可挑剔。

    她收回視線,從袖袋裏掏出六枚玉佩攤在桌上,“哪個是容徵哥哥的?”

    蘇酒眼尖,一眼看見謝容景的那塊。

    她蹙了蹙眉,“沒有容公子的那塊。想來,已經被雍王毀了。”

    元拂雪點點頭,“倒也是這個理兒。如果我是蕭廷琛,自己的妾侍竟然敢留着別的男人的定情信物,不毀掉纔怪。”

    她對那些玉佩毫無興趣,起身道:“我要出去找容徵哥哥,不跟你玩了!”

    她走後,蘇酒捻起謝容景的玉佩。

    陽光下轉了轉,看見玉佩裏倒映出一道人影。

    她偏頭望向窗戶,蕭廷琛推開紗窗,姿態閒適,“拿到東西,現在放心了?”

    蘇酒把玉佩藏進袖袋,“總要歸還人家的。你讓我引誘元拂雪去你書房,可是爲了詐容徵?史書上週瑜曾利用蔣幹來詐曹操,你在書房裏又留了什麼把柄?”

    蕭廷琛笑眯眯的,“無可奉告。”

    蘇酒也不感興趣。

    她讓白露收拾筆墨紙硯,自個兒去屏風後更衣。

    蕭廷琛跟進了寢屋,“妹妹要出門?”

    “得把玉佩還給謝容景。”

    蕭廷琛不悅,朝屏風後張望,“你要去見他?!”

    蘇酒靠在屏風上,摁住他往裏伸的腦袋,“你也曾說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你若信我,我去見一見他,又有何不可?再說,我打算去花花店裏見他,有花花在,難道你還不放心?”

    蕭廷琛:“有他在我更不放心。”

    蘇酒換了一襲男裝,“花花想在長安攢個飯局。周奉先、伍靈脂、墨十三還有阿瞞都在長安,我們本就打算聚一聚的。正好借這個機會,把玉佩還給謝容景。”

    伍靈脂入了太醫院當御醫,墨十三則待在謝容景的武安侯府,專心研究墨家的機關術。

    反正謝容景別的沒有,就是銀子多,能夠提供給他各種各樣的材料和古籍。

    蕭廷琛望着走向梳妝檯的小姑娘。

    她正卸下耳墜。

    雖然一襲男裝,卻分明芙蓉花面,脂粉氣那麼濃,哪裏像個男人。

    他靠在屏風上,有點兒醋,“那你晚上不回來喫飯?”

    “不回了。”

    “我一個人喫?”

    蘇酒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你可以去明珠苑陪蕭尚書共進晚膳,傳出去,也能全了你的孝心。”

    蕭廷琛:“……”

    媳婦兒跑出去鬼混,讓他留在家裏陪一個糟老頭子共進晚膳?!

    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除了伍靈脂他們,還有哪些人?可有姑娘家?”

    “寶錦也會去的。

    ”蘇酒把耳墜藏進妝奩,“天色不早,我該走了。”

    知道周寶錦會去,蕭廷琛略微放了心。

    他看着蘇酒的背影,忍不住又問:“那你什麼時辰回?”

    蘇酒被他問的有點煩,“喫完不就回來了?”

    蕭廷琛眼睜睜看她踏出門檻。

    收拾完筆墨紙硯的白露,悄悄望向蕭廷琛。

    夕陽的柔光落在他身上,白露覺得她主子的表情有點兒委屈。

    像是被拋棄的大狗。

    ……

    花柔柔早在涼州辭訂了雅座。

    蘇酒和周寶錦踏進來,謝容景他們已經到了,正舉杯笑談。

    仍舊是當初那一撥人,瞧着便覺親切。

    兩個小姑娘坐了,花柔柔開開心心地給她們端茶,“小酒和寶錦的皮膚比以前更好了,你們用的什麼膏啊粉啊,也跟我說說,我那膏用膩味兒了,也該換換!”

    周寶錦歪頭,用寬袖捂住嘴,笑得嬌俏,“花花的皮膚纔好,吹彈可破的,我和小酒用的粉,不都是你推薦的嗎?”

    “幹嘛夸人家,討厭了啦!”花柔柔嬌羞捂臉,“等喫完飯,咱們去逛街吧!人家好久沒跟你們逛街了,好想買點胭脂水粉哦!”

    他是個活寶,在哪裏都能活躍氣氛。

    圓桌對面,周奉先正激動地和謝容景描述涼州辭的花魁有多好看。

    謝容景喝了口酒,丹鳳眼中倒映出蘇酒的音容笑貌。

    從她進來以後,他的心裏眼裏,便就只剩她一個人。

    她臉色紅潤,可見過得很好。

    她笑起來時很甜,眼睛裏仍舊清澈乾淨,毫不世故。

    蕭廷琛把她保護得很好。

    因爲是蕭廷琛在守護她,所以他應該可以放心的。

    但爲什麼……

    這心,就空落落的呢?

    “……哎呀,那位月芽姑娘跳舞跳得特別好,我看一眼,這魂兒都要被勾走了!等喫完酒,咱們去給她捧場可好?保準你喜歡她#&%……”

    周奉先滔滔不絕。

    酒菜已經上桌。

    謝容景端起酒盞,朝蘇酒舉杯。

    蘇酒頷首微笑,遙遙舉杯。

    花柔柔把他倆的動作看在眼裏,不禁喟嘆,“小酒呀,當初謝二可是非常喜歡你的。我還以爲你會嫁給他,沒想到……”

    如今謝容景也算是朝中的青年才俊,誰見了不稱一聲小侯爺。

    也就花柔柔這羣摯交,仍舊喊他謝二。

    蘇酒喝了口酒,笑道:“年少不懂事,哪裏知道什麼是喜歡?剛來長安時,我還覺得容徵好呢。日子長了,人長大了,才知道什麼是喜歡,才知道心裏的人究竟是誰。”

    她在幫謝容景解圍。

    因爲花花提起的話題,實在太敏感了。

    偏偏謝容景不領情。

    “並非不懂事。”謝容景放下酒盞,丹鳳眼挑着輕笑,“年少時喜歡你,現在也仍舊喜歡。到老,還會一如既往的喜歡。”

    雅座寂靜。

    所有人臉色各異,不知如何接話。

    如果蘇酒還沒嫁人,他們當然可以攛掇慫恿她和謝容景在一起。

    但是……

    ,

    手指疼手指疼手指疼,但還是在努力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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