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560章 他得和謝容景做一輩子鄰居?!
    指尖輕觸過他的面龐,蘇酒眯了眯眼,腦海中無法自抑地浮現出他和元拂雪的對話。

    少女心中酸意瀰漫。

    如今雍王府只有她一個女人,蕭廷琛當然願意待她好。

    但她只是個側妃,雖然他曾用甜言蜜語哄她,發誓此生不會再娶別的女人,可男人在牀.上的話,又怎麼可以盡信?

    萬一他將來娶了正妃,她要如何自處?

    她坐起身,目光復雜。

    良久,她從牀頭匣子裏取出一截紅繩。

    ……

    蕭廷琛醒來時,看見蘇酒身穿寢衣,乖巧地坐在牀榻裏側。

    他伸手去摸她的小臉,“起這麼早,可是昨夜沒叫你累着?”

    女醫說她身子嬌弱,所以他剋制着,昨晚只要了三次。

    伸出手,才察覺不對勁。

    他瞥向自己的手。

    兩隻手腕上緊緊綁着紅繩。

    紅繩另一頭,則牽在蘇酒手裏。

    他挑眉,“這是要做什麼?”

    小姑娘眨巴着溼潤眼睛,無辜又乖巧,“怕你跑了。”

    蕭廷琛沉默。

    他的小酒兒從小到大都很乖巧,中間或許有過叛逆,但最後還是回了他的身邊。

    怕他跑了……

    難道用紅繩把他綁起來,就能防止他跑掉?

    又究竟是多麼缺少安全感,纔會害怕他跑掉?

    真是又傻又天真。

    蕭廷琛心中憐惜,溫聲道:“乖,給我解開,我不會跑的。”

    蘇酒磨磨蹭蹭,“那你會不會娶別的女人?”

    “不會。”

    “真不會?”

    “我保證。”

    蘇酒猶豫地抿了抿小嘴,慢吞吞給他解開紅繩。

    蕭廷琛去上朝後,蘇酒獨自坐在屋檐下,認真地勾勒一幅亭臺樓閣。

    終於繪製完,她擱下毛筆,“霜降。”

    霜降正在屋頂上和墓打架。

    聽見喚聲,她興奮地跳下來,“娘娘?”

    蘇酒:“你去市井上打聽打聽,特別是茶館酒樓一類的地方,瞧瞧今日可有什麼特別的消息。”

    “特別的消息?”

    霜降奇怪,卻還是乖乖照做。

    半個時辰後,她飛快竄回來:

    “娘娘、娘娘!市井上都說,容丞相昨夜在府裏發了好大脾氣,指責皇上不該窮兵黷武,不該發兵北涼!酒肆裏的書生談論得熱火朝天,他們認爲容丞相是對的,還說要給皇上寫萬人書,要求皇上聽從容丞相的話,以文治國!”

    蘇酒喝了口茶。

    容丞相老奸巨猾,平日裏謹言慎行,一副忠君愛國的典範,怎麼可能指責皇上。

    這謠言,是她讓蕭廷琛散播出去的。

    爲的,是傳到皇上耳朵裏。

    大齊現任皇帝,奉行以武治國,還曾打壓過朝中文官。

    她和皇上說過幾句話,在她看來,皇上其實有些剛愎自用。

    如果讓他聽到容丞相在背後如此放肆地議論他,必定會和容丞相產生嫌隙。

    她要做的,就是把嫌隙一點點擴大——

    直到君臣離心。

    屆時,隨便找個罪名安在容相頭上,皇帝必定會心甘情願地卸了他的丞相之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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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皙纖細的手指捏着翠玉茶蓋,她的臉籠在氤氳茶霧裏,脣瓣弧度惡劣。

    少女擡眸,似是輕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容徵啊容徵,你害陸國公府家破人亡,當真以爲我不恨你?”

    霜降被她殺機四伏的眼神嚇到。

    她躲到遊廊裏,聲音小小:“白露啊,咱們小姐怎麼越來越像主子了?這笑起來、嘆起來的神態,簡直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嚇人!

    白露抱着茶托,“有什麼不好的?史書上那些王爺、王妃,甚或皇帝、皇后,能活到最後的,都是最有手段的。長安比金陵可怕多了,咱們小姐這是變厲害了呢!你呀,平時別總和墓打打殺殺,多讀點書纔是正經。”

    霜降朝她吐吐舌頭,拉住經過的穀雨,“穀雨你瞧,白露又在說教我!你也是練武的,你說讀書好還是練武好?”

    穀雨如今是雍王府的大管家。

    他咳嗽一聲,羞澀地望了眼白露,“當然是讀書好……斯斯文文的,可不比舞刀弄槍好?”

    霜降震驚。

    目光在這兩人間瞄了瞄,她覺得穀雨和白露有姦情。

    傍晚時分,蕭廷琛下朝回來了。

    蘇酒替他除去朝服,“皇上怎麼說?”

    蕭廷琛微笑,“皇上把容相罵了一頓,說他兩面三刀、口蜜腹劍。你沒瞧見,容相在金鑾殿上哭成了什麼樣。”

    蘇酒把朝服掛在木施上,遞給他一套居家常服,“懷疑就像種子,一旦種下,稍微灌溉些雨水就會生根發芽。小哥哥,種子已經種下,只等雨水了。”

    蕭廷琛套上常服。

    剛挽起箭袖,就聽見她的稱呼。

    他不悅,“你喚我什麼?”

    “小哥哥呀,”蘇酒不自然地別開視線,“從前都是這樣喚你的……”

    蕭廷琛把她拽到懷裏。

    他貼上她的耳朵,嗓音低沉撩人:“你確定,我小?”

    說話間,意味深長地瞟了眼自己胯.下。

    蘇酒的小臉“騰”地紅了。

    她咬牙推開男人,“流氓!”

    不等她逃走,蕭廷琛揪住她的衣領,“喚一聲‘夫君’,怎麼就那麼難?”

    夫君……

    蘇酒面紅耳赤。

    喊了他那麼多年哥哥,突然換成夫君,也太羞恥了!

    兩人正小打小鬧,白露進來稟報:

    “王爺,武安侯求見。”

    蕭廷琛來到廳堂,謝容景翹着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正嫌棄茶水難喝。

    他踏進來,“比不得謝家富貴,我這雍王府只能拿出這種茶,你若嫌棄就趕緊滾。”

    謝容景蓋上茶蓋,瞟了眼他身後,“蘇小酒呢?老子是來探望她的,又不是來探望你的!白日在朝堂就看夠了你,還在我眼前晃,老子要看蘇小酒洗洗眼睛!”

    蕭廷琛撩袍落座。

    他和謝容景,完全是相見兩厭。

    偏偏,這廝今日竟然求皇上賜他府邸。

    好巧不巧,新的侯爺府就在雍王府隔壁!

    合着他得和謝容景做一輩子鄰居?!

    蕭廷琛挽袖斟茶,“她在後院,你有事直說,我代你轉告。”

    謝容景纔不要他代爲轉告。

    他起身,拿起花几上的錦盒,“侯爺府已經收拾妥當,今夜我就能入住。身爲鄰居,總該跟女主人打聲招呼。”

    ,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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