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707章 她被賣給了容徵
    他這一生,只想討好兩個人。

    卻無一例外都以失敗告終。

    她們甚至還想殺他!

    男人勾起薄脣,笑容邪佞又嘲諷。

    她們看不起他,可他偏要坐到九五之尊的位置上。

    他偏要讓曾經輕賤他的所有人都看見,他蕭廷琛究竟有怎樣的本事!

    他要讓她們後悔,今日的抉擇!

    ……

    太子府的馬車離開不久,一道白衣勝雪的身影從天牢大門外的石獅子後步出。

    容徵輕搖摺扇,閱盡千帆後的姿容宛如山澗明月,沉穩又淡然。

    隨從笑道:“公子神機妙算,竟然早就算到蘇姑娘不可能得手!只是卑職不明白,既然主子明知蘇姑娘不可能得手,爲什麼還要特意走那一趟?”

    容徵很平靜,“蘇妹妹之於蕭廷琛,猶如火焰之於飛蛾。他在乎她遠勝過任何人,而被摯愛之人刀劍相向,心裏一定很痛吧?我要的,就是他的心痛。我要他氣血攻心,直到自取滅亡。”

    “那……蘇姑娘該怎麼辦?那麼個嬌嬌小姐,可承受不起蕭廷琛的怒火。”

    “無妨,我自會救她。”

    容徵收攏摺扇,擡步走向街道對面的馬車。

    正是仲夏,天穹上烏雲翻涌,今年夏天的雷雨似乎格外多。

    恰似形勢詭譎的長安城。

    ……

    蘇酒被送進涼州辭,叫老鴇張娘子喜得不得了。

    “嘖嘖,”她在閨房裏,如同打量貨品般打量她,“我閱女無數,如蘇姑娘這樣的極品貨色,一生裏也就碰到過一次。僅僅那一次,就叫北涼的十一皇子念念不忘,出巨資把她買下,使涼州辭狠狠賺了一大筆。這一次,卻不知誰有福氣,能買下蘇姑娘?”

    蘇酒低着頭,緊緊扯住破爛不堪的襦裙,試圖遮羞。

    她的眼睛紅腫溼潤,眼神更是非常呆滯。

    從前暖月在涼州辭被拍賣時,尚有她爲她出頭,避免她被那些老男人糟蹋。

    可是現在,誰又能爲她出頭呢?

    少女細白的手背漸漸暴起青筋。

    她恨蕭廷琛,恨極了蕭廷琛!

    世上再沒有男人,比他更加絕情可惡!

    張娘子笑道:“把她帶去沐浴,換身漂亮的裙子。”

    蘇酒被侍女們簇擁着梳洗乾淨,換了一襲胭脂紅輕軟紗裙。

    她皮膚近乎瓷白,非常適合胭脂紅。

    紗裙掐腰,襯得少女腰肢盈盈一握。

    而後背半鏤花的設計,令兩扇纖美的蝴蝶骨若隱若現,根骨明玉,便是女子,都看得挪不開眼。

    張娘子坐在大椅子上嗑瓜子,笑容滿面,“正所謂奇貨可居,蘇姑娘的名聲在長安城頗爲響亮,雪藏一段時日再拿出去招待客人,必定能吸引不少天潢貴胄、富家商賈。可是主子有令,讓蘇姑娘今晚就開始爲涼州辭賺銀子……姑娘可聽見樓下的熱鬧了?那些紈絝子弟成羣結隊,就是專門衝着蘇姑娘你來的呢。”

    蘇酒被婢女按在梳妝檯前。

    她眼睜睜看着她們爲自己描眉梳妝,打扮成明豔奪目的模樣。

    輕佻又豔俗,她一點也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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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眼淚死死含在眼眶,她抓緊梳妝檯,不想再因爲蕭廷琛掉一滴眼淚。

    很快有婢女送來紙條。

    張娘子看了眼,扔掉瓜子殼,笑眯眯拍了拍手,“樓下的競價已經結束,蘇姑娘猜猜出最高價的人是誰?”

    蘇酒含淚,沒有回答。

    張娘子也不惱,笑着叫婢女把她送去專門用來接待客人的雅座。

    雅座豪奢,層層珠簾後置着紅帳象牙牀,蘇酒坐在牀榻邊,餘光環顧四周,卻找不到可以自衛的道具。

    正思量間,有人緩步而來。

    她隔着珠簾看去,容徵挑開珠簾,面容上噙着無奈笑意。

    “容徵……”

    她輕聲,小臉上有難以遮掩的狼狽。

    容徵在她身側坐下。

    替少女捋開額前碎髮,他聲音溫潤,“容家雖比不得從前,但一點金銀錢財,還是出得起的。我不會對蘇妹妹做什麼,你放心就是。”

    蘇酒低垂眼簾。

    腦海中始終繃着一根弦,對周遭的一切都充滿戒備。

    容徵的視線慢慢掃視過少女,清晰地捕捉到她緊繃的身體。

    “蘇妹妹在緊張什麼?”他輕撫過少女的細背,“我已並非從前的我,說過不會對你做什麼,就不會做什麼。我喜歡你,但不會用這種方式佔有你。你剛從黑牢出來,還是睡一會兒養精蓄銳爲妙。我猜過不了多久,蕭廷琛會來接你去太子府。”

    蘇酒驚詫。

    容徵替她鋪好緞被,“他從來不是容易放手的人,曾經那麼喜歡蘇妹妹,斷沒有說扔掉就扔掉的道理。蘇妹妹,蕭廷琛如今權傾朝野,所有人在他手底下都過得非常艱難。我要你去太子府做我的內應,爲世家們傳遞他府上的消息。”

    “憑什麼?”蘇酒冷聲,“我恨他,可你容徵又好到哪裏去?別忘了我家破人亡,是因爲你容徵!”

    容徵輕柔地捏住她的下頜。

    小姑娘滿臉憤恨,從前溫婉端莊的氣度,早化作道不盡的殘酷仇恨。

    他凝着她的雙眸,“你父兄還活得好好的,算什麼家破人亡?更何況蘇妹妹,你亦出身世家。你父兄總會有返回長安的那天,你是選擇蕭廷琛,還是選擇世家?”

    男人的話語猶如蠱惑,反覆迴響在蘇酒耳畔。

    “好好睡一覺。”容徵掀開緞被,“蘇妹妹,現在長安城裏,我是你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蘇酒在黑牢裏被蕭廷琛整整折磨了一個月,早已身心疲憊。

    她狐疑地望了會兒容徵,終於還是選擇暫且相信他。

    容徵溫柔地爲她放下牀帳,獨自走到花窗邊。

    長夜繁華,遠處的太子府亮如白晝。

    那座摘星樓高聳入雲,隱隱傳來絲竹管絃聲。

    容徵的白衣在風中獵獵作響,笑起來時宛如撥雲見月,俊美清雋,“蕭廷琛,咱們的博弈,現在纔開始呢……”

    此時,太子府。

    蕭廷琛坐在摘星臺上喫酒。

    樂音靡靡,府中豢養的舞姬折腰而舞、羅裙翻飛。

    都是老皇帝賞賜的美人,個頂個的貌美漂亮。

    蕭廷琛卻無甚心情,腦海中反覆出現的,是蘇酒的音容笑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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