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708章 他後悔了
    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那麼鮮活靈動。

    他低垂桃花眼,漆黑的瞳孔波濤暗涌,陰鷙深沉。

    現在的蘇酒在做什麼呢?

    她有沒有後悔曾經的抉擇?

    一想到蘇酒在別的男人身.下輾.轉承歡,蕭廷琛就止不住地氣血上頭。

    他臉色沉黑難看。

    握着酒盞的手,不自覺地逐漸收緊。

    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如果她哭着鬧着不想侍奉別的男人,證明她心裏面還是有他的……

    他去涼州辭看看,就看一眼……

    只要她不願意,他就帶她回太子府……

    蕭廷琛給自己找好了臺階,捏碎酒盞,撇下一衆舞姬飛快掠向涼州辭。

    他闖進雅座,瞧見珠簾重重,容徵站在牀榻邊,似乎正整理外裳。

    桃花眼瞬間血紅,他自動腦補了所有畫面。

    他咬牙切齒,“容徵……你怎麼敢?!”

    容徵瞳眸微動,瞥了眼身後的牀帳,笑得不動聲色,“太子殿下在說什麼?微臣不過是出來喝個花酒,有什麼敢不敢的?總歸涼州辭是朝廷允許的花樓,難不成殿下還能拘着微臣?”

    蕭廷琛三兩步衝進去,仍舊懷着一絲期望,顫抖地掀開大紅牀帳。

    睡在牀帳裏的小姑娘,穿胭脂紅的紗裙,小臉疲憊,脖頸上滿是各種痕跡,瞧着觸目驚心,極爲可憐。

    不是蘇酒,又是誰?

    蕭廷琛眼前一陣陣發黑。

    身體裏氣血翻涌得厲害,他分不清那些痕跡究竟是他弄出來的,還是容徵弄出來的……

    容徵微笑,“殿下怎麼了?”

    蕭廷琛扶住象牙牀架。

    他背對着容徵,嗓音嘶啞:“滾。”

    “太子殿下,身體上的傷口可以癒合,但是心上的創傷,即便花上十年二十年,也很難痊癒。”容徵淡然地行了退禮,“另外,其實微臣也想多謝殿下大方。微臣曾對蘇妹妹求而不得,今夜得到她,微臣很滿足。若是可以,微臣打算接下來的幾天,也過來照顧蘇妹妹的生意。”

    他笑得不陰不陽,平靜離開。

    雕花木門在背後關上。

    蕭廷琛眉頭緊鎖,下意識用手捂住口鼻。

    血液從指縫間淌出,男人俊臉蒼白,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桃花眼裏才流露出濃濃的不敢置信與肝腸寸斷。

    直到確定身體裏那股亂竄的氣血稍稍平息,他才慢慢挪開手。

    他垂眸盯着熟睡的蘇酒。

    他出身金陵,只是權門庶子。

    也曾與野狗爭食,也曾被世人唾棄。

    卻憑着骨子裏那股倔強與驕傲,一步一步,硬生生走到今天,硬生生成爲權傾朝野的太子殿下。

    明裏暗裏付出了多少,並非常人可以揣度。

    他自以爲刀槍不入、鐵石心腸,卻在今夜,在這個小姑娘面前,輸得一敗塗地。

    世上能夠活活把他氣得吐血的人,大約只有蘇酒一個吧?

    男人的桃花眼猩紅溼潤,他坐在榻邊,指尖輕輕撫上少女的面龐。

    “蘇小酒,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許是他的呢喃碎語驚醒了蘇酒,少女睜開眼,瞧見他的臉龐,幾乎立刻睡意全消!

    她霍然坐起,下意識蜷縮到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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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對他的害怕,不言而喻。

    蕭廷琛斂去眉宇間的痛苦和憐惜,冷淡道:“陪容徵睡了?”

    這麼問着,心臟卻跳動得極快,像是在演奏一曲激昂的征戰之樂。

    他想聽見否定的答案……

    蘇酒戒備地盯着他。

    腦海中浮現出睡前容徵說過的話,她微微蜷起手指,神情嘲諷,“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蕭廷琛保持着端坐的姿勢。

    胸腔裏的那曲戰樂,在高昂處戛然而止——

    心臟彷彿驟然停跳!

    疼得厲害……

    好似徹底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他費盡心思才掩飾好自己的失態,語氣不僅冷淡,而且譏諷輕蔑,“枉我從前那麼喜歡你,原來你跟別的女人,也沒什麼區別。”

    這麼說着,心頭卻宛如滴血。

    攏在寬袖裏的雙手,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摳挖進掌心,直把掌心掐得血肉模糊、白骨森森!

    “是啊,我和別的女人,也沒什麼區別。”蘇酒冷淡,“我想繼續睡覺,煩請太子殿下離開。”

    蕭廷琛睨着她。

    半晌,他低笑,“怎麼,還想繼續陪容徵?可是舊情復燃?”

    “復燃與否,與你何干?”

    蘇酒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更加令蕭廷琛恨得心肝疼!

    他黑着臉起身,“來人,給她換衣服,帶去太子府。”

    蘇酒瞳孔深處閃過暗芒。

    蕭廷琛果真要帶她回府……

    正如容徵所預料的那般。

    她抓緊緞被,在涼州辭和太子府之間猶豫片刻,終究還是選擇了太子府。

    至少,能保住清白不是?

    太子府乃是從前的雍王府改造的,後來又單獨闢了兩個院子出來,供容謠和花月姬居住。

    蘇酒被蕭廷琛扔到主院廚房,叫她做燒火丫頭。

    蘇酒氣悶。

    縱然她想幫着世家對付蕭廷琛,可她整日窩在廚房燒火,根本沒機會接近蕭廷琛的書房!

    她不知道蕭廷琛是故意整她還是什麼,總之鍋裏片刻也不停歇地煮東西,她半夜三更都會被廚娘從被窩裏挖出來,說什麼太子殿下要喫宵夜,叫她趕緊劈柴燒火。

    蘇酒整整燒了三天火,連睡覺都是在竈臺邊睡的。

    她灰頭土臉地坐在竈臺後,不知道這種日子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正覺難熬時,驚蟄突然悄悄摸到廚房給她帶話,說她舅舅一家來長安了。

    “……就在後門等着見姑娘呢,小的替你看着竈臺,你趕緊去見他們,莫要叫他們久等!”

    驚蟄實誠,乖覺地坐到竈臺後,朝她擺擺手。

    蘇酒緊忙洗了個臉,在圍裙上擦擦手,叮囑道:“那你可要看好火,鍋裏在煮蟹黃粥,千萬別煮糊了……你家主子怕是正尋我錯處,驚蟄大哥,就靠你幫我了!”

    驚蟄豪氣萬丈地拍拍胸脯,“小姐放心!若是煮糊了粥,小的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蘇酒匆匆跑出廚房。

    她有一肚子的話要跟舅舅說。

    她還要問問舅舅,南疆皇族到底是怎麼回事。

    ,

    看見寶寶們罵蕭老狗,還有讓他禿頭的,不敢想禿頭的老狗是什麼樣,他的盛世美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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