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740章 朕喜歡看你喫醋的樣子
    “已經很輕了。”

    蕭廷琛好笑,“妹妹的身子骨也太嬌弱了,隨便弄弄就叫疼,今後可該怎麼辦?”

    蘇酒死死咬住下脣,恨得幾乎說不出話。

    她不喜歡和蕭廷琛在牀笫間說話,從來都不喜歡。

    因爲他無所顧忌,什麼葷話都敢往外冒,最後羞恥難耐的總是她自己。

    她緊緊抓住身下被褥,避開男人挑.逗誘.惑的桃花眸,“反正你後宮又不只我一人,三宮六院,如花月姬那樣的絕色美人也會漸漸多起來……我又不必夜夜承寵……”

    “妹妹在喫醋?”

    男人的動作突然野蠻。

    “啊——”蘇酒疼得渾身輕顫,聲音幾近破碎,“我……我沒有!”

    “你最好有,”蕭廷琛低笑,“朕喜歡看你喫醋的樣子。”

    他稍不注意,就會弄疼蘇酒。

    儘管他已經儘量溫柔,可事後少女依舊疼得欲死欲活,恨不能把他狠狠踹下牀!

    再醒來已是翌日清晨。

    蕭廷琛剛登基爲帝,朝中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處理,所以枕邊早已空空如也。

    她慢吞吞起身,貼身照顧她的仍舊是白露和霜降,殿中還多了好些臉生的小宮女。

    梳洗更衣完畢,她吃了一碗蓮子羹,看見白露把鳳印寶冊等物送進來。

    白露身穿大宮女的宮裝,笑道:“皇上臨走前吩咐,讓奴婢把這些東西拿給娘娘。皇上還說,後宮一切事宜皆由娘娘做主。”

    蘇酒不感興趣,又舀了一碗蓮子羹。

    白露輕聲道:“另外……天樞的人查明,在容家逼宮一事中,薛貴妃做了他們的內應,皇上讓您全權處置薛貴妃。”

    蘇酒攪了攪蓮子羹,鹿眼複雜。

    她知道白露口中的薛貴妃乃是蕭廷琛生母。

    蕭廷琛讓她處置他的生母?!

    按照律例,薛貴妃謀殺先帝、勾結亂黨,所犯罪行極爲嚴重,褫奪封號、打入冷宮都是輕的,正常來說應當賜死纔對。

    可蕭廷琛沒有對她做任何事。

    他把權力交到了她的手裏。

    霜降氣不過,“奴婢聽說,那老妖婆從前就對咱們皇上不好,皇上當了太子,她竟然還想落井下石,通過容家之手對付皇上,簡直可惡至極!而且奴婢聽墓說,在先帝的屍檢中發現了毒藥,定是那老妖婆給先帝喫的!她害死先帝,罪無可恕!”

    蘇酒沉默。

    蕭廷琛太聰明,聰明到能夠完全掌控她的性格。

    他明知她不可能對薛程程下狠手,卻仍舊把薛程程交給她處置,這意味着他其實不願意賜死他的生身母親。

    他藉着她的手,讓薛程程活下來。

    她放下湯匙,淡淡道:“壓下薛程程做的一干事宜,把她軟禁未央宮。”

    “什麼?!”霜降不服,“她那麼壞,咱們爲什麼要放過她?!”

    “她再壞,也是皇上的生身母親。”白露溫柔又善解人意,“若是娘娘賜死了她,豈不是會讓皇上心有芥蒂?影響感情的事,娘娘不能做。”

    蘇酒素手斟茶。

    她確實怕她賜死薛程程之後,蕭廷琛將來後悔又恨上她。

    蕭廷琛的仇恨有多麼可怕,她已經領教過。

    並且,再不願意領教第二

    回。

    她用罷早膳,想了想,忽然起了去見薛程程的心思。

    ……

    數百年來,未央宮一直是大齊皇后居住的宮殿。

    先帝元嘯把薛程程安排在這座宮殿,意味着他承認薛程程是他的皇后。

    蘇酒踏進宮殿。

    殿中陳設華貴典雅。

    無論是她還是蕭廷琛,都不曾苛待薛程程,仍舊讓原來的宮女們仔細伺候。

    正是清晨,薛程程纔剛起牀,坐在梳妝檯前由宮女爲她梳理長髮。

    大約宮女的手稍微重了些,她猛然轉身,給了小宮女一巴掌。

    小宮女驚嚇不輕,急忙跪地求饒。

    戰戰兢兢的模樣,可見從前也曾在薛程程手底下吃了不少苦。

    薛程程面色狠戾,“沒用的東西,梳個頭都不會!哀家要你何用?!”

    蘇酒上前,不聲不響地撿起象牙梳。

    她把梳子放回妝鏡臺,“大清早的,先皇貴妃發什麼脾氣?左不過是梳頭,換個小宮女伺候就是。”

    沒料到蘇酒會前來,薛程程挑眉。

    蘇酒在繡墩上自顧落座,“來見你,乃是爲了談一談蕭廷琛的事。他讓我全權處置你,我尋思着把你軟禁未央宮,大約是你最好的結局。按照我的意思,原本是想殺你的。”

    她是齊國人。

    自幼在書院長大,知道什麼是忠君愛國。

    薛程程勾結容家造反奪位,還下藥謀害先帝,實在令她不齒。

    面對她的指責,薛程程毫不在意。

    她自個兒梳理如雲長髮,“當了皇后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

    陰陽怪調。

    蘇酒接過宮女奉來的茶盞,慢條斯理地輕撫茶沫,“當皇后並非我之所願,便是坐上龍椅,也不過就是那麼回事。然而在其位謀其政,既當了他的皇后,必定不會讓他的後宮出岔子——尤其是你。”

    出於女人的直覺,她覺得薛程程與容家勾結並不簡單。

    她甚至覺得薛程程並不只是爲了對付蕭廷琛、弄死先帝,才和容家勾結。

    可她窺不破她的陰謀。

    她能做的,只有警告她。

    “皇后娘娘高看哀家了。”薛程程挽好髮髻,拿起一根白玉簪插上,“時辰不早,皇后娘娘還是早些離開吧,哀家還要爲先帝祈福呢。”

    這麼說着,脣畔浮起一抹深沉笑意。

    蘇酒明白,她口中的“先帝”並非元嘯,而是那位先太子元徽。

    她沒有逗留,徑直離開。

    未央宮設有一座佛堂。

    佛堂光影昏暗,陳設着數十張牌位。

    薛程程跪在蒲團上,沉默地望着它們。

    爲首的牌位乃是元徽的,其他人則是薛家的滿門忠烈。

    當年的薛家,是站在元徽這邊的。

    父兄爲了護她離開,與元嘯的軍隊戰在一處,最終慘死。

    她怎麼能不恨元嘯?!

    佛堂正寂靜時,“吱呀”一聲響,有人推門而入。

    薛程程在每座牌位前點上線香,語調冷淡,“你的女人前腳來過,你後腳又來……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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