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759章 蕭廷琛擰住她的小耳朵
    蕭廷琛依舊沉默。

    良久,他把蘇酒抱到懷裏。

    他親親少女軟嫩嫩的臉蛋,輕聲道:“給她一次機會,就一次機會,好不好?小酒,她是我娘,是我半輩子都沒能親近的娘……”

    男人的聲音有點嘶啞。

    他記事早,幼時總是歡喜站在孃親的妝鏡臺前看她梳妝。

    他知道他的孃親生得美,他總盼望漂亮的孃親能抱抱他、哄哄他,就像嫡母哄蕭廷德那樣。

    可是……

    那個小小的心願,始終不曾達成。

    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了親近薛程程的機會,哪怕明知這個機會可能是薛程程故意爲之,他依舊想要嘗試。

    蘇酒蹙起眉尖。

    她知道她不能心軟。

    她捧住蕭廷琛的臉,鹿眼認真嚴肅,“我從不是無理取鬧的姑娘,但我依舊要問你一句,若只能在我和薛程程之間選一個,你選誰?”

    桃花眼瀲灩着無邊芳華。

    蕭廷琛捏住蘇酒的下頜,溫柔地吻了吻她的脣瓣,聲音極盡輕哄:“朕坐擁江山,麾下有着所向披靡的軍隊與將軍。小酒,我可以得到你,也可以得到母親。所以這種選擇,沒有任何意義……”

    蘇酒眼中的期冀一點點黯淡。

    蕭廷琛摸了摸她的臉蛋,“就當爲了朕,試着和她相處看看,好不好?”

    他鮮少有柔情似水的一面。

    然而爲了媳婦和娘能夠友好相處,他願意極盡耐心。

    可蘇酒只是冷漠地推開他。

    少女退後幾步,“無論她對你說的話有多麼動聽,無論她對你有多好,我依舊不信她能改邪歸正。一個恨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她的仇恨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蕭廷琛,薛程程也好,花月姬也好,她們對你打什麼主意,咱們等着瞧好了。”

    蕭廷琛不耐,“只當爲了朕,也不行?!”

    “不行!”

    蘇酒義無反顧地轉身離去。

    蕭廷琛獨坐。

    他眯了眯桃花眼,眸子裏盡是煩躁。

    負責看守國庫的官員小心翼翼摸過來,低聲請示:“皇上,您剛剛要的那些東西,可還要送去乾和宮?”

    蕭廷琛捻了捻一顆玉石,狹眸冷淡,“不必。”

    官員應了聲“是”。

    他正要退下,又聽見蕭廷琛道:“把這座梳妝檯送去藕香小築。”

    官員驚了驚。

    眼底閃過複雜和好奇,他不敢多問,只恭敬稱是。

    蕭廷琛捏了捏眉心。

    認真算來,蘇小酒今年才十五歲,而他和花月姬都是二十二歲的年紀。

    小姑娘到底年幼了些,而且自打嫁給他就與蕭府分居,不曾經歷過有長輩的日子。

    如果她有花月姬半分懂事乖巧,該有多好……

    ……

    蕭廷琛回到乾和宮,瞧見蘇酒正坐在窗畔讀書。

    她坐姿端正,兩隻白嫩嫩的小手放在佛桌旁,秋風撩起幾縷漆黑鴉發,一縷被朱脣粘住,透出幾分年少特有的嫵媚和清純。

    兩扇眼睫在白皙的面龐上投落出陰影,大約髮絲撩得鼻子有些癢,忍不住擡手蹭了蹭鼻尖。

    他看了半刻鐘,喚道:“蘇小酒。”

    小姑娘耳尖微微一動。

    分明知道他來了,卻故意裝作沒聽

    見,依舊淡定翻書。

    蕭廷琛撩袍在太師椅上落座,“從今兒起,每天去給太后晨昏定省、請安問好,聽見了嗎?”

    蘇酒俏臉微寒。

    她依舊裝作沒聽見,又翻了一頁書。

    “蘇小酒。”

    男人眯着眼,擡高音量。

    蘇酒不搭理他。

    “嘖。”蕭廷琛乾脆走到她身邊,伸手擰住她的小耳朵,“可是朕近日把你慣得太狠,竟沒個規矩樣了?”

    “放開!”

    蘇酒惱怒,“薛程程是你娘,又不是我娘!我不認她!”

    蕭廷琛氣極反笑,“你可知若是諫官聽見你剛剛的話,會怎樣彈劾你?禁足都是輕的!”

    蘇酒倔強咬牙,“我不要給薛程程請安——嘶,疼!”

    她的耳朵被蕭廷琛揪住,疼得她踮起腳尖,眼眶裏忍不住泛出淚泡泡。

    不只是因爲疼,更是因爲委屈。

    蕭廷琛從來沒因爲別人欺負過她,如今薛程程剛開始作妖,她就被蕭廷琛擰耳朵,將來可還得了?!

    “一口一個薛程程,成何體統?”

    蕭廷琛把她揪到寢殿深處。

    “跪着。”他冷聲,“把《女德》和《女戒》各抄二十遍。”

    蘇酒震驚!

    她睜着溼潤鹿眼,不可思議地盯着蕭廷琛,“你竟然讓我抄那些東西?!”

    從前在蕭府時,祖母開明,覺得這些書裏寫的也不全是對的,所以除非孫女犯下原則性錯誤,否則她鮮少會罰孫女抄這些東西。

    可是蕭廷琛竟然……

    男人顯然不容她反抗,甚至叫了兩個嬤嬤過來盯着!

    他慵懶地坐在大椅上喫茶,“蘇小酒,朕與你打一個賭,如果她將來當真反了朕,朕從此以後對你言聽計從。但如果她是真心悔過,那麼從今以後事無鉅細,你必須聽朕的。”

    蘇酒鼻尖酸得厲害。

    她跪在蒲團上,就着小佛桌抄寫她不願意碰的那些書。

    似是委屈到了極點,淚花跌落在宣紙上,漸漸把一個個簪花小楷暈染得模糊。

    她帶着哭腔擡頭,“蕭廷琛,你一定會後悔的。”

    男人眸光凜冽。

    他輕撫過茶蓋,一字一頓:“即使可能丟了江山,朕也想賭一把。”

    ……

    翌日,清晨。

    蘇酒磨磨蹭蹭被宮人送到未央宮外。

    她糾結萬分地踏進去,卻被告之太后娘娘還在就寢。

    宮女皮笑肉不笑,“皇后娘娘稍安勿躁,再等個半刻鐘,奴婢估摸着娘娘就能醒了。”

    蘇酒站在宮檐下,等了好幾個半刻鐘,直到站的小腿肚子生疼,宮女才終於撩起垂紗簾,笑道:“太后娘娘已經醒了,聽說皇后娘娘前來請安,非常欣慰呢。”

    蘇酒進了寢殿,薛程程靠坐在引枕上。

    青絲垂落,身着寬鬆的素紗單衣,翦水秋瞳裏含着幾分戲謔,“皇后來了?哀家倒是個有福氣的,有生之年還能被兒媳婦請安問好……”

    蘇酒朝她福了福身,“安也請了,本宮該走了。”

    剛轉身,兩名宮女卻把她攔住。

    薛程程低笑,“不曾給兒媳立過規矩,是哀家失職。只是伺候哀家,卻是皇后的本分。想來皇后也不願意傳出沒教養的謠言吧?否則陸國公和蘇夫人該多麼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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