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760章 蘇小酒,我娘對咱們還不錯吧
    在大齊國,如果出嫁的女孩兒表現不好,她的孃家會被人詬病。

    尤其是她的孃親,更會被指責不會教女兒。

    蘇酒靜靜看着薛程程。

    她很清楚,這個女人在拿她孃的名聲要挾她。

    她笑笑,上前從宮女手中接過洗漱要用的毛巾,“太后娘娘不嫌本宮礙眼的話,本宮願意侍奉您左右。只是太后娘娘也知道皇上對本宮的心思,若將本宮折騰狠了……”

    臉盆裏的水滾燙滾燙。

    蘇酒把手伸進盆裏。

    白嫩嬌軟的小手,立即燙得通紅!

    她緩緩擡眸,鹿眼清冷涼薄,“……怕是會母子離心。”

    少女語速緩慢,一字一頓。

    薛程程狠狠皺眉。

    她知道蘇酒聰明,卻不曾料到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還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一面!

    對自己尚且狠得下心,更遑論對旁人?!

    她面容冷漠,“好一個蘇酒,倒是哀家低估你了……”

    蘇酒挑挑眉,似乎察覺不到疼痛,自顧在角落的玫瑰椅上坐下。

    她寧願傷害自己,都不願意侍奉薛程程。

    因爲薛程程不配。

    少女冷眼睨着薛程程被十幾名宮女輪番伺候,自個兒從果盤裏拿了個橘子喫着玩兒。

    蕭廷琛骨子裏很孝順,送來未央宮的東西都是上品。

    果盤格外豐盛,還有幾個橙黃橙黃的水果是蘇酒不曾見過的。

    負責盯着她的未央宮侍婢見她好奇,笑道:“這幾個水果是南方進貢的,名喚芒果,長安城不曾有,就跟荔枝一般稀罕。”

    蘇酒咬了口橘子瓣兒,有點酸。

    卻不知是橘子酸,還是心酸。

    芒果很香,蘇酒起初覺着好聞,後來聞着聞着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皮膚莫名其妙開始發癢,她皺皺眉,起身向薛程程告辭。

    薛程程目送她離開,“她怎麼了?”

    她身邊有個懂醫理的心腹侍女,輕聲道:“奴婢聽說一些嗅覺靈敏的香道大師,很容易對某種氣味過敏。奴婢瞧着,蘇酒應當是對那個奇怪的水果香味過敏。聽說那種水果是南方進貢的,貴重得很,蘇酒從前沒碰過,今兒突然聞到,說不定剛好產生過敏反應。”

    薛程程挑了挑眉。

    翦水秋瞳中掠過涼意,她脣角輕勾。

    蘇酒離開未央宮,仍覺手臂發癢,就連小臉都有些癢。

    請了伍靈脂問過診,才知道是過敏了。

    她敷了藥膏,獨自坐在窗邊喫茶。

    恰逢蕭廷琛下朝回宮,挑起珠簾,剛好瞧見她托腮發呆的模樣。

    嬌俏嫵媚的臉蛋上塗了一層黑啾啾的玩意兒,看着頗爲嚇人。

    他皺眉,“蘇小酒,你幹什麼呢?”

    蘇酒望他一眼,怨憤他昨夜罰自己抄書,於是假裝沒看見又移開目光。

    蕭廷琛氣極反笑,走近了才聞見那黑啾啾的玩意兒竟是藥膏。

    指尖颳了點,他好奇,“小臉受傷了?”

    蘇酒低頭把玩襦裙繫帶,“若果真受傷了,甚至毀了容,你可還願意讓我當皇后?”

    “不願意。”

    蘇酒愣了愣,仰頭望向他。

    這廝竟如此看重容貌的?!

    蕭廷琛挨着她坐了,“傾盡天下之力,也會讓妹妹恢復美貌……我家妹妹,該是世上最好看的姑

    娘。”

    蘇酒歪頭,“那如果恢復不了呢?”

    蕭廷琛勾脣一笑,邪氣縱生,“妹妹看哪個姑娘不順眼,朕就替你毀掉她的臉。如此一來,妹妹依舊是最好看的。”

    蘇酒無言以對。

    她突然慶幸蕭廷琛骨子裏還有些良知,否則他一定會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暴君!

    就在她和蕭廷琛的關係稍微緩和時,沒過幾日,未央宮突然來人送東西。

    薛程程的貼身大宮女手捧托盤,專門挑了蘇酒不在的時候過來。

    她恭敬道:“這是太后娘娘親手做的枕巾,龍鳳呈祥、花好月圓,寓意皇上和皇后娘娘長相廝守、恩恩愛愛。太后娘娘熬了好幾個通宵才繡出來的呢,還望皇上喜歡。”

    蕭廷琛望着托盤。

    盛在裏面的一雙枕巾,明黃緞面做底,用柔軟的絲線繡着龍鳳、牡丹和圓月,都是討喜的吉利兆頭。

    一針一線極爲精緻,確實是他孃的刺繡手法。

    男人眼底溢出溫柔,“放着吧。”

    “是!”

    宮女笑吟吟放下托盤,行過退禮後離開了乾和宮。

    蕭廷琛拿起枕套,緞面格外柔軟。

    男人的神情卻更加柔軟。

    他親手把這雙枕巾鋪在軟枕上,動作小心翼翼,彷彿生怕刮壞了上面的刺繡。

    恰是夜色沉沉。

    蘇酒沐身回來,瞧見狗男人已經躺在了龍帳裏。

    她好奇地走過去,“睡這樣早,你不必批摺子的?”

    “今天可以例外。”

    “爲什麼?”

    蕭廷琛沒回答,只是伸手把她拉進龍帳。

    他欺身而上。

    少女已經洗掉那些黑啾啾的藥膏,肌膚剝皮雞蛋似的白嫩光滑,捏起來非常舒服。

    蘇酒被壓在枕上,鹿眼中透出不解,“蕭廷琛,你到底怎麼了?瞧着似乎格外高興……可是前朝有什麼喜事?”

    說完,卻聞到一股怪怪的香味。

    她推開傻笑的蕭廷琛,好奇地拿起枕巾,“這是從哪裏得來的?這上面的香,好似是那種果香……”

    她前幾日就是聞了那種果香,纔會過敏。

    蕭廷琛把她抱到懷裏,熟稔地解開她的寢衣盤扣,“是我娘送來的。她親手繡的枕巾,說是祝咱倆龍鳳呈祥、花好月圓。蘇小酒,我娘對咱們還不錯吧?”

    蘇酒怔住。

    她仰頭望向蕭廷琛。

    男人笑得像是傻狗,別人施捨一點點好處,就顛顛兒地搖起尾巴……

    卻不知那些被施捨的東西,分明是有毒的!

    蘇酒又盯向枕巾。

    薛程程無緣無故不可能突然送薰了果香的枕巾,她必定是發現了她對那種果香過敏,才故意送這種東西來膈應她……

    少女眼前浮現出薛程程眼神惡毒的模樣,忍無可忍地從牀頭摸出金蛟剪,發狠般剪碎了枕巾!

    碎布被扔得滿牀都是。

    蕭廷琛原本熾熱的眼神,一點點冷卻。

    他看着碎布,然後望向蘇酒。

    少女面無表情,把另一隻枕巾也剪得稀爛。

    ,

    枕巾是搭在枕頭上的東西,保護枕套衛生兼裝飾用

    算了下,老狗現在應該是兩落兩起,金陵庶子(落)——攝政王(起)——大理寺水牢(落)——皇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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