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968章 她餘生的命運,是囚禁冷宮
    蕭廷琛彷彿沒聽見,仍舊專注於棋盤,面色淡漠地行棋落子。

    南宮奈奈面子上掛不住,上前扯了扯他的寬袖,“懷瑾哥哥,你說好了立我爲後,可不許反悔……時至今日,你也沒有再喜歡蘇姐姐的道理,她背叛你,她不值得你愛。懷瑾哥哥,你只有立我爲後,才能叫她明白,你對她已經沒有那個心思了。這是對她最好的報復,不是嗎?”

    少女嗓音清脆悅耳。

    宿潤墨從棋簍裏拈起一顆暖玉棋子,多看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倒是聰明,竟然知道用蘇酒做激將法,激着蕭廷琛立她爲後。

    而偏偏蕭廷琛很喫這一套。

    果然,蕭廷琛薄脣輕勾,“吳嵩,替朕撰寫立後聖旨。”

    立在角落的吳嵩淡淡稱是。

    南宮奈奈喜不自禁,嬌羞道:“那今晚……”

    “雖然立了後,但封后大典須得在長安舉行。好生回去準備着,三日後班師回朝,那些事封后大典之後再做不遲。”

    蕭廷琛漫不經心地說着,三言兩語就叫南宮奈奈紅了臉。

    少女含羞帶怯地應了好,歡天喜地地回自己居住的宮苑。

    烏雲匯聚,因這一場雨的緣故,天色比往日暗得更早。

    重華宮燈火輝煌,蕭廷琛穿霜白寢衣靠坐在龍榻上翻書,全是些描述南疆蠱毒的古籍,看着忒沒意思。

    雨勢漸漸大了,冷雨敲窗窸窸窣窣,惹得寢殿裏的寒氣都重了幾分。

    悶雷聲在雲層裏翻滾,這一場春雨竟漸漸化作暴雨。

    龍帳冷清,蕭廷琛翻來覆去看不進書上文字,乾脆撕了書頁赤腳走到花窗邊。

    悄悄撩開一角竹簾,漢白玉廣場黢黑陰森,連囚車都只能看得隱隱綽綽。

    雨勢很大,噼裏啪啦倒豆子似的往下落,宮檐瓦當水流如注,彷彿要在漢白玉上砸出一排石窟窿。

    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皇上在看什麼?”

    白露突然出聲。

    蕭廷琛頓了頓,掩上竹簾轉身回望,白露正捲起珠簾捧着熱茶踏進來。

    他不自然地踱到圓桌邊落座,側臉仍是一派高深冷峻,“自然是看看那個女人死沒死……她死了纔好。”

    白露低着頭爲他斟茶,眼圈泛起水潤緋紅,卻佯裝恭敬,“皇上今兒冊封了皇后娘娘,理應大赦天下才是。奴婢斗膽爲小姐求個福氣,懇求皇上饒恕她的刑罰,讓她有個避雨進食的地方。”

    蕭廷琛吃了口熱茶。

    白露斗膽,又道:“小姐背叛皇上另立男人爲帝君,甚至還爲那個男人生下孩子,確實做得不對。皇上要折磨小姐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將來把她活着帶去長安,才方便您更長久的折磨不是?”

    少女溫言軟語,企圖用順着蕭廷琛的方式爲蘇酒開脫罪名。

    蕭廷琛漫不經心地搖了搖茶盞。

    不知爲何,他聽着白露說話,莫名有種他是個死變態的錯覺。

    他淡淡道:“什麼叫‘更長久的折磨’?朕不過是替天行道,爲自己報仇罷了。”

    “是奴婢嘴笨說錯話,皇上恕罪。”白露退後三步,恭敬地屈膝福身,“小姐身嬌體弱受不得寒夜冷雨,求皇上暫時讓她從囚車裏出來,將來回了長安再罰不遲……”

    她很努力地給蕭廷琛找臺階下。

    蕭廷琛眸色流轉。

    瞥了眼冷清的龍榻,他突然勾脣一笑,“你在朕身邊伺候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看在你的面子上,朕便暫時放過她好了。替她仔細梳洗乾淨,送到朕的寢殿來。”

    白露一愣。

    她小心翼翼望了眼蕭廷琛,見他神情玩味,知道自家小姐怕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窟了。

    然而暈在龍榻上也總比死在囚車裏強,她心一橫,只得去辦。

    蘇酒淋了大半天的雨,早已神志恍惚。

    白露和霜降很貼心地服侍她,不止替她梳洗乾淨換上嶄新寢衣,還弄了白米細粥給她喝。

    她迷迷糊糊被送去寢殿龍榻,窩在暖和的緞被裏根本不想動彈。

    蕭廷琛坐在龍榻邊。

    他眯着眼瞥向少女,她嬌弱地抱住被子滾在角落裏,精緻的遠山眉在睡夢中微蹙,白嫩的粉腮稍稍鼓起,帶着些不滿和嬌慣。

    他用指尖漫不經心地戳了戳少女的臉蛋。

    明明是讓她來侍寢的,她倒好,一來就睡着了。

    他自顧解開腰帶和寢衣,“雖然厭恨你的背叛,但不可否認你的姿色確實傾國。蘇酒,你餘生的命運,是被囚禁冷宮,以色侍君……”

    說完,不顧少女的身體狀況,俯身朝她的頸窩重重咬去。

    龍帳垂落。

    ……

    翌日。

    蘇酒被狠狠折.磨了一夜,直到午後才緩緩轉醒。

    喉嚨乾啞得過分,她掙扎着下榻,勉強坐在圓桌旁喝水。

    無需宮婢多言,肌膚上的印記和痛楚,已經讓她清清楚楚地明白昨夜發生了什麼。

    那個男人就像瘋狗似的,一沾上她就毫無顧忌,彷彿要把她活生生弄死才罷休!

    也不知道這一年多來他有沒有碰過其他女人,與其他女人在一起時是不是也這般瘋狂……

    她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水珠,忽然聽見背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不曾回頭,就聽見男人嗓音淡漠:“朕昨日封后,因此大赦天下,順帶饒恕了你的性命。蘇酒,你該感激南宮讓你撿回了一條命。”

    蘇酒捧着茶盞,沉默。

    蕭廷琛不滿她的態度,沉聲道:“聽不見朕說話?”

    蘇酒:“你恨我?”

    蕭廷琛不置可否。

    少女放下茶盞起身,慢吞吞走到他面前。

    她仰起小臉,朱脣輕啓,“既恨我,就別碰我。否則,我會以爲你仍舊喜歡我。”

    蕭廷琛死死盯着她。

    那雙鹿眼漆黑倔強,透出濃烈的不悅和涼薄,彷彿背叛愛情的人是他蕭廷琛,而她什麼都沒做錯!

    強烈的怒火油然而生,他霍然掐住她的細頸,毫無顧忌地把她摁趴在金絲楠木圓桌上,“蘇酒,你是不是仗着朕從前愛過你,因此以爲朕捨不得殺你?!”

    蘇酒的臉頰貼在桌面上。

    這個男人是非不分、虐待燃燃,還把南疆搞得民不聊生,她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她強忍怒意低笑兩聲,“那你倒是殺殺看。”

    蕭廷琛眉頭緊鎖,俊臉陰沉晦暗。

    不動手吧,這個女人不知道他的厲害。

    動手吧,似乎又有點無從下手。

    殺,還是不殺,這是一個艱鉅的問題。

    白露正領着宮婢們手捧襦裙釵飾、胭脂水粉進殿,親眼見證了她家主子完美演繹什麼叫做自掘墳墓、騎虎難下。

    ,

    小酒之前答應過顏鴆,不會告訴天下人燃燃的生父是誰,所以一直沒跟老狗解釋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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