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1032章 你可以去送送謝容景
    南宮奈奈如遭雷劈,淚珠更加洶涌,死死揪着蕭廷琛的袍裾,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蕭廷琛對她已經不耐煩。

    他本來就不是會憐香惜玉的男人,見南宮奈奈的眼淚弄髒了自己的袍裾,於是一腳將她踹到旁邊。

    吳嵩立刻叫兩個太監把她拖走,南宮奈奈卻不停掙扎,雙手死死摳着泥土,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她眼眸血紅,嗓音嘶啞聲色俱厲:“蕭廷琛,我是你明媒正娶的髮妻,你廢我後位,會遭天譴的,你會遭天譴的!哈哈哈哈哈,你以爲你就沒有弱點嗎?!你以爲你把我貶入冷宮就能高枕無憂嗎?!你的弱點就在冷宮,我要你後悔今天的抉擇!”

    蕭廷琛以爲她說的弱點是薛程程,於是不以爲意地冷笑,壓根兒就沒把她的話放心裏。

    說起來,他很樂意看薛程程和南宮奈奈狗咬狗。

    只是坐在席上的蘇酒卻無法淡定了。

    籠在袖中的雙手悄然握緊,她死死盯着被拖下去的南宮奈奈,心底浮現出懷疑。

    難道……

    南宮奈奈已經知道了燃燃的身世?

    她要對付燃燃?!

    雖說南宮奈奈大勢已去不足爲懼,可瘋狂起來的女人從來都是最可怕的,不知道薛程程是否能好好保護燃燃……

    她正琢磨着回宮之後想辦法把燃燃接到身邊,宿潤墨突然開始當衆宣旨。

    說的是武安侯謝容景私通后妃,聖上念在他多年爲國征戰的份上饒他性命,只是要廷杖三十流放北疆。

    宣讀完聖旨,滿場譁然。

    花月舞不敢置信地站起身,“不可能!侯爺怎麼可能私通后妃?!他,他都默許了要與我成親……”

    不止她懷疑,其他官員和家眷也滿腹疑慮。

    滿場都是議論,蕭廷琛仍舊坐姿慵懶,等到那些議論聲漸漸平復時,才漫不經心道:“朕親自率人捉拿的謝容景,難道還能有假不成?北才人,你說呢?”

    所有目光都落在蘇酒身上。

    少女端坐在陽光下,後背卻漸漸起了一層涼意,猶如覆着薄薄的冰霜。

    她對上蕭廷琛冷冽幽深的視線,腦海中浮現出謝容景的模樣,半晌說不出話。

    將胸腔裏翻涌的情緒壓了又壓,她才晦澀道:“……他,想劫走我。”

    場中更加寂靜。

    花月舞陡然尖叫:“北星兒,本小姐要撕爛你的嘴!你這賤人不守婦道勾引謝侯爺,卻在這裏說什麼謝侯爺與你私通,你還要不要臉?!”

    她猛然撲向蘇酒,尖利修長的指甲不顧一切地撓向蘇酒的臉!

    千鈞一髮之際,玄色身影掠過,蕭廷琛將蘇酒牢牢護在懷裏。

    寬袖拂向花月舞,她整個人狼狽地跌倒在地!

    蘇酒雙眸幽深,小臉清寒。

    她盯着花月舞,脣畔忽然綻出一個冷笑,“花二小姐似乎很仰慕謝侯爺?可惜謝侯爺偏偏要被流放北疆鬼獄。你若真心愛他,不如隨他一道前往鬼獄,也好將來照顧他。”

    如果花月舞當真應下,那麼她敬花月舞是個癡心人,她甚至願意緩和與她的關係。

    否則,她也不過只是愛着謝容景的皮囊和權勢,不值得她蘇酒放在眼中。

    花月舞嘴脣翕動,眼神裏多了些猶豫和躲閃。

    她可是花家二小姐,金枝玉葉貴如公主,雖然仰慕謝容景,卻也不能拋下錦繡富貴,隨他前往鬼獄那種森冷陰寒鳥不拉屎的地方……

    見她久久沒有說話,蘇酒嗤笑出聲,帶着幾分輕蔑。

    她轉身抱住蕭廷琛的勁腰,“政事可都處理好了?我有些乏,想回營帳休息。”

    蕭廷琛摸了摸她的腦袋,示意白露和霜降先帶她回大帳。

    大帳寂靜,外面把守着許多禁衛軍。

    蘇酒剛端起一盞茶,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從屏風後走出。

    裴卿城提着鳥籠,默不作聲地看着她。

    他仍是冷肅模樣,肌膚冷白陰鬱,臉上硃砂縱橫,瞧着怪瘮人的,但許是被蘇酒收服的緣故,終究比過去要柔和兩分。

    他手裏還拎着只黃金蛇鳥籠。

    抱着腳丫子坐在鳥籠裏玩耍的寶寶,可不正是蘇燃!

    蘇酒愣住,一盞茶險些摔到地上。

    她急忙上前,“你怎麼把燃燃帶到這裏了?!”

    裴卿城聲音嘶啞難聽:“顏鴆和南宮奈奈都託本王帶他出宮,一個想把他當成哄你離開長安的誘餌,一個想把他做爲威脅蕭廷琛的籌碼。只可惜,本王誰也不願給。”

    蘇酒倒是沒想到裴卿城竟然會站在她這一邊。

    她把燃燃抱到懷裏,認真道:“多謝你。”

    “你讓南疆起死回生,讓我們可以踏足別的國家,是我們的恩人。”裴卿城收了黃金蛇鳥籠,“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蕭廷琛確實比顏鴆更適合你。”

    蘇酒見他一副要離開的樣子,不禁問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回南疆。”裴卿城摸了摸黃金蛇鑄造的手臂,“如果她願意,本王可以帶她一同回南疆。”

    蘇酒知道他嘴裏的人是南宮奈奈。

    可南宮奈奈心比天高,又怎麼可能甘願退出這場權力的博弈。

    她沒說什麼,朝裴卿城笑笑,“祝你好運。”

    裴卿城走後,蘇酒低頭逗了會兒燃燃。

    小傢伙九個多月了,養得白胖可愛,像是個軟綿綿的福娃娃,黑曜石似的眼睛睜得圓啾啾,軟軟糯糯地喚她“孃親”。

    蘇酒替他整了整衣襟盤扣,薛程程極寵愛他,連盤扣都是綠松石精雕而成。

    “答應了你顏叔叔,絕不把你的身世告訴你父皇……可是看着你父皇寵愛小公主,我心裏十分替你難受。燃燃,咱們到底應該怎麼辦呢?那位小公主,真的是你父皇的骨肉嗎?”

    明知小傢伙聽不懂,她還是忍不住碎碎念。

    正醋得難受,蕭廷琛挑了簾子進來。

    似乎裴卿城的動作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一點都不詫異燃燃會出現在大帳中。

    他把大氅掛在木施上,望向蘇酒時的笑容總是透着幾分壞,“嘀嘀咕咕地在說什麼?跟你兒子說朕的壞話?”

    蘇酒鼓了鼓腮幫子,沒吭聲。

    蕭廷琛隨手拎起燃燃,叫他騎在自己肩頭玩耍,隨口道:“朕打算讓謝容景連夜啓程趕赴鬼獄。天黑以後,你可以去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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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很多讀者寶寶對劇情產生不滿,但是菜菜明白自己在寫什麼,也一直按照腦海中的大綱來寫。另書古言新書已經在準備當中,可能年底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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