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1168章 醋罈子又翻啦
    大雍兼併了諸國,蕭廷琛花了整整三年時間,才徹底消化各國的異心和叛亂。

    新朝的政治和經濟逐漸走向欣欣向榮,鬼獄作爲郡縣,也和中原這邊恢復了密切往來。

    蕭廷琛以武立國、以儒治國,加上朝堂裏無數賢臣良將輔佐,真正實現了路不拾遺夜不閉戶,老有所養幼有所依。

    而蘇酒長居深宮。

    因爲後宮只有她一個女人,所以整日無所事事,閒來聽聽小曲兒、看看雜耍,偶爾請曉寒輕、蕭鳳嫺、周寶錦等交好的朋友入宮閒談小聚。

    日子流水似的安穩過着。

    只是隨着三年後的來到,朝中衆臣漸漸坐不住了。

    他們盼着皇后娘娘三年無所出,結果老天爺開眼,竟然真的讓她無所出!

    皇上膝下只有兩個公主,沒有兒子可怎麼成,這是他們送自家千金進宮爭寵的絕好機會呢!

    於是一幫老臣約了同一天,紛紛向蕭廷琛進言。

    正是清晨,蘇酒端坐在妝鏡臺前,由着宮女梳理堆雲似的烏髮。

    霜降從外面進來,不忿道:“娘娘,奴婢剛剛聽驚蟄說,前朝的那幫老臣,正在參奏您呢!”

    “參奏我?”

    蘇酒戴上一枚東珠耳鐺,嬌美的面龐滿是不解。

    她自問品德端正,也曾勸蕭廷琛好好打理朝堂,並沒有做出妖媚惑主的事情呢。

    “他們說您三年無所出,按照民間的規矩,幾乎夠得上休妻了!”霜降上前,拿起另一枚東珠耳鐺爲她戴上,“他們還說,您從前跟過顏王爺,早已不是清白姑娘,更何況您還爲顏王爺生過孩子,實在不是母儀天下的合適人選。”

    蘇酒笑了。

    她對鏡扶了扶點翠步搖,“他們定然覺得,自家女兒才應該母儀天下。”

    “可不?驚蟄說,他們正慫恿皇上廣選秀女充實後宮呢。還說什麼如今天下安定,皇上應該積極開枝散葉纔是,聽着就煩。他們想讓自家女兒入宮爲妃甚至爲後,卻不想想,是誰陪着皇上走過那些最艱難的日子的!是,他們的女兒確實冰清玉潔嬌養長大,可那又如何,終究比不得娘娘和皇上青梅竹馬的情意!”

    霜降跟放炮仗似的,噼裏啪啦說了一堆。

    蘇酒靜靜聽着,清澈鹿眼中始終盈着淺淺笑意。

    她優雅起身,“選不選妃,還不是在皇上一句話?”

    霜降立刻就笑了,“確實如此!您不知道,那些老臣參奏得起勁兒時,皇上慢悠悠來了句:聽說,屁股大的容易生兒子,諸位愛卿的女兒,可都是屁股大的?”

    她學蕭廷琛的語氣,學的十足十像。

    蘇酒忍俊不禁,幾乎能想象出當時滿殿老臣們尷尬的表情。

    霜降歪了歪頭,流露出些許不解,“不過皇上後來又說,再等三年,如果娘娘還是無所出,或許會考慮選秀之事。娘娘,您說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呀?”

    蘇酒挑了把碧玉湘繡團扇。

    她彎起脣瓣,“皇上最是腹黑,他這麼說,是故意害那些老臣呢。”

    他們不是想送女兒進宮嗎?

    他既不答應也不否定,就這麼三年又三年的拖着,可不就把他們的女兒拖成了老姑娘?

    腹黑如此,也虧得那羣老臣敢跟他耍心機。

    她踏出殿檻。

    乾和宮地勢極高,站在宮檐下,可以俯瞰參差錯落的宮殿。

    琉璃金瓦,硃紅宮牆

    ,深秋時節,景緻極美。

    她呼吸着秋日的空氣,心尖處隱隱作痛。

    其他人不知道,可她卻清楚,燃燃確確實實是蕭廷琛的骨肉。

    天下人都說皇后曾經二嫁過,還曾爲別的男人生過兒子,可是以靈魂起誓,她從未做過對不起蕭廷琛的事。

    只是……

    燃燃的身世,恐怕終究要掩埋進時光的塵埃裏了。

    正感喟時,一名小宮女突然激動地跑過來:

    “娘娘、皇后娘娘!前朝傳來消息,南疆那邊來人了!奴婢聽說來的是國丈爺,還有顏王爺他們,是進京述職的呢!”

    “我爹?!”

    蘇酒驚喜,顧不得禮儀規矩,拎起裙裾就往前朝跑。

    她守在金鑾殿外,偷偷朝裏面張望,果然瞧見她爹和顏鴆站在殿中。

    兩人俱都風塵僕僕,想來是星夜兼程趕到長安的。

    他們來得突然,並沒有提前給皇宮送書信。

    蘇酒明白,這恐怕是孃親的主意,就是爲了突擊檢查,看看蕭廷琛待她好不好。

    他們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終於將南疆的事情說清楚,又遞交了一份詳盡的奏章。

    南疆的環境大大改善,如今百姓人口劇增,也算安居樂業商業繁榮。

    蕭廷琛慵懶地單手托腮。

    瞥了眼殿外,他的美人正偷偷摸摸地踮腳張望,瞧着十分可愛。

    他笑道:“國丈沿路辛苦,朕中午在風亭水榭設家宴,宴請你和顏卿。”

    陸懿拱手:“多謝皇上隆恩,只是皇后娘娘……”

    “國丈放心,朕會帶她一同赴宴。”

    朝會結束之後,蘇酒本欲和陸懿說兩句話,無奈來往朝臣太多,私底下面見陸懿實在不合規矩,只得悻悻作罷。

    她回到乾和宮,蕭廷琛後腳跟了進來。

    蘇酒連忙道:“我孃親回來沒有?”

    “回了,中午會一道去風亭水榭。”蕭廷琛颳了下她的鼻尖,“顏鴆也會去。”

    他觀察着蘇酒,她聽見了顏鴆的名字,卻沒什麼特殊反應。

    他心裏舒服了兩分,試探道:“可要帶那崽子去看看他爹?”

    “唔……”蘇酒遲疑。

    燃燃並非顏鴆的親兒子,帶去幹什麼?

    只是念在爹孃還未抱過親外孫的份上,她點頭答應了。

    蕭廷琛仍舊彎着脣笑,只是桃花眼裏多了些晦暗。

    他愛着蘇酒,還想霸佔蘇酒。

    不僅霸佔她,還要霸佔她的一切,甚至她的兒子。

    蘇燃那狗崽子雖然討厭,但一想到他張嘴叫別的男人爹爹,他心裏面還是有點膈應。

    他擡步朝殿外走,“走吧。”

    蘇酒還在打扮呢,被他這麼拋下,頗有些不悅。

    她提醒:“我還沒有梳妝打扮妥當。”

    “都是自家人,打扮給誰看?”蕭廷琛聲音懶懶的,“還是說,小酒兒心裏面仍舊惦記着顏鴆?”

    蘇酒磨了磨小米牙。

    不用多想,這廝的醋罈子定然又莫名其妙地翻了!

    ,

    要揭開身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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