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1169章 燃燃認親
    風亭水榭。

    臨水樓閣金碧輝煌,初秋傍晚的風穿堂而過,引的珠簾簌簌作響。

    閣中已經坐了一圈人。

    陸國公和蘇敏坐在一處,二十多年的夫妻,自然伉儷情深。

    蘇敏抱着個乖巧的孫兒,乃是周寶錦和陸存微所生,乳名球球,已經三歲了。

    周寶錦溫聲道:“球球喜歡娘,平常我和夫君抱他,抱不過半刻鐘他就要下地玩耍,娘今日抱了他兩刻鐘,他還是這麼乖。”

    說來有趣,她幼時和小酒一同長大,沒想到,她竟然還會有喚小酒孃親做孃的一天。

    只是可惜,暖月不在了。

    周寶錦眼底劃過淚意,不動聲色地抿了口熱茶。

    蘇敏喜歡小孩子。

    她記憶中的小酒,也不過是三歲稚童,可惜她一睡便是十多年,竟錯過了親眼看小酒長大的機會。

    如今有了孫輩,自然得親眼看着他們長大才好。

    所以這趟進京,哪怕述職結束,她也不打算再回南疆。

    她含笑拿起一隻精緻的撥浪鼓,“寶寶六歲了,該取個正經名字纔是,眼見着就要去書院啓蒙,總不能還叫球球吧?”

    周寶錦莞爾,“夫君想請爹親自取名來着,只是這幾年裏,爹始終取不出好名字。”

    衆人的目光便同時落在陸懿身上。

    陸懿是個莽漢。

    馬背上的戰斧耍得極好,偏偏自幼沒讀過幾本書。

    要他取名字,那可真是難如登天。

    就陸存微的名字,還是當年他前妻難產而死前取的呢。

    被衆人這麼盯着,他面子上過不去,兇巴巴地吹鬍子瞪眼:“看什麼看,取名字難道不是頂天的大事嘛,當然要多想想纔好!”

    曉寒輕和蕭廷修夫婦也在場。

    曉寒輕笑着揶揄:“喲,您足足想了五六年,都夠寶錦再生幾胎了。萬一寶錦能生,將來又生三五個娃娃,說不定娃娃都成親了,您還沒想出他們的正經名字呢!”

    水榭裏的人忍不住,紛紛竊笑。

    陸懿氣得兩撇大鬍子一翹一翹,“你這女娃,你你你——”

    “陸國公大度,莫要與我這小女子計較。”曉寒輕笑眯眯的,把陸懿堵得無話可說。

    正熱鬧着,外面傳來太監的高聲唱喏: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珠簾被宮女挑開。

    衆人起身,恭敬地拜了下去。

    蕭廷琛淡漠地走到上位,隨意撩袍落座,“今日家宴,不必拘禮。”

    蘇酒牽着燃燃和蕭羨魚跟着落座。

    燃燃和蕭羨魚這對兄妹,平日裏天不怕地不怕,不知爲何偏偏很怕蘇酒這個孃親,在她身邊時總是格外乖巧,瞧着跟一對金童玉女似的。

    蘇酒先與陸懿和蘇敏見過禮,才抱上自己的一對兒女,對兩個小傢伙道:“快叫外祖父、外祖母。”

    兩人嘴巴甜甜地叫了。

    蘇敏歡喜,捏了下他們的臉蛋,一人給了個大紅包。

    上座,蕭廷琛飲了口美酒。

    餘光睨向顏鴆,多年未見,這盤踞南疆的老狗不似當年意氣風發,鬢角竟生出些許白髮,許是想蘇酒想的。

    他不禁多了些得意,把燃燃喚到身邊,指着顏鴆道:“那位,是你親爹。”

    原本水榭裏的氣氛還很融洽,這話一出口,氣氛就怪異了起來。

    燃燃睜着無措的眼睛,怔怔望着顏鴆。

    那個男人容貌很兇,狹眸凜冽,左眼下還有一道刀疤。

    他也曾悄悄幻想過自家親爹的模樣,卻從來沒想過,他是這麼兇的一個人。

    他有點怕顏鴆。

    小傢伙抿了抿嘴巴,下意識往蕭廷琛身邊躲。

    蕭廷琛把他拎出來,扳着他的小臉,迫使他對着顏鴆的方向,“快叫他爹!”

    水榭落針可聞。

    蘇酒不悅,“蕭廷琛,你在做什麼?!”

    她語氣重了些。

    蕭廷琛勾着薄脣輕笑,“做什麼?自然是讓這崽子認祖歸宗。想來,皇后也是希望他喚顏鴆父親的。”

    許是日子過得太安逸,他常常會沒事找事,還很愛喫醋。

    喫謝容景的醋,喫顏鴆的醋,連死了的容徵和趙慎的醋都會喫。

    但對他而言,心裏面最膈應的男人依舊當屬顏鴆。

    畢竟,他和蘇小酒有過不止一次的牀笫之歡,甚至還有了個兒子。

    蘇酒氣得面頰漲紅,“你不可理喻!”

    她很明白,蕭廷琛純屬胡攪蠻纏。

    雖然嘴上說着叫燃燃認爹,可如果燃燃犟着性子不肯認,他定然會竊喜,還會嘲諷顏鴆親兒子都不認他。

    而如果燃燃真的照他的話喊顏鴆爹,他心裏面定然又會十分不痛快。

    蕭廷琛果然擰上勁兒了,“朕如何不可理喻?他本來就應該和顏鴆父子相認。蘇燃,你今天不喚他爹,就不許喫飯。”

    燃燃繃着白嫩小臉。

    他委屈地抱着小手手,眼裏隱隱含着淚花。

    他如今七歲了。

    跟了蕭廷琛這麼多年,對他有着天生的親近和崇拜。

    他甚至覺得,他的親爹爹就應該是蕭廷琛這樣的男人。

    可是如今,蕭廷琛居然逼着他叫別的男人爹爹……

    他咬住脣瓣,遲疑地再度望向顏鴆。

    本應處於風暴中心的男人,卻格外平靜。

    顏鴆漫不經心地搖着一盞溫酒,脣畔始終噙着微笑。

    他在南疆時,聽探子回報,說長安朝臣對蘇酒的清白頗有微詞,所以才進京見她。

    他想,爲了蘇酒着想,是時候把燃燃的身世告知天下了。

    卻沒想到,蕭廷琛居然喫醋到這個份上,逼着燃燃喚他爹。

    或許,他應該等燃燃喚過之後,再說出燃燃的身世。

    想來,那時候蕭廷琛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

    嗷,明天見呀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