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合璧淚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三頭行者 闖北宮
    三頭行者韓大師在禿崖等待的太久。.憋的實在無法忍受,便提着雙錘從禿崖的裂縫處下了山。

    一下山,三頭行者韓大師向四面看了看,只有一條出山的道路。便沿着山間小路向外走去。一路上,韓大師邊走邊看。來到了一處村莊,見村莊中人不多,見到韓大師都躲了起來。韓大師感覺很是古怪,見到韓大師不來參見也就罷了,還躲了起來。

    韓大師想了半天,終於有了結論。可能是自己在江湖的地位太高,名聲過於響。有力地震懾了這些無名之輩。

    韓大師揪住一個過路的莊人,“這四圍有什麼很有名的地方?值得我韓大師去找尋。”

    莊人如實地回答道,“前面有兩條路。向南的路通向南苑;向東的路通往北宮。”

    韓大師瞪着小眼睛問道,“南苑和北宮爲什麼有名?比我韓大師還有名?”

    莊人不敢說南苑和北宮比韓大師有名,只得說道,“南苑神藥王,北宮左丘生。南苑有神醫,北宮有武林至尊。”

    韓大師一聽北宮武林至尊,馬上對莊人叫道,“武林至尊?那武林至尊比我韓大師的武功怎樣?”說着,做了一個金雞獨立的架勢,嚇得莊人直打哆嗦。前些日子,左丘書和溫玉嬌才把莊子中的頭領殺戮一空。如今,又來了個凶神惡煞。怎能不心驚。

    莊人一看韓大師舉起了鐵錘,趕緊說道,“北宮的人雖然武功確實是很高強,但與韓大師相比,還是有所不如。北宮有那麼的人,沒有一個會使鐵錘,武林中的人一見了鐵錘就會膽顫心驚,怕的不行。”

    韓大師聽到莊人如此講,認爲是講的實話。轉身向東面的道路而去,要去拜訪北宮的主人。如若北宮的主人有什麼問題弄不懂,韓大師可以指點一二。因爲自己是蒙面尊者的大弟子,還是百草先生的師侄。自己在江湖的名號,好像隱隱超過了蒙面尊者和百草先生。

    三頭行者韓大師來到了兩山夾一谷的較爲平坦的地方。見山谷兩邊的房子高大而雄壯,依山勢而建的房屋連到遠方的山脈,一眼望不到邊。

    韓大師來到山谷的一側,對着大門叫道,“快快來開門迎客,江湖有名的三頭行者韓大師來了。來晚了,小心韓大師將門砸破!”

    這幾日,左丘書心中煩悶。聽到門外的叫喊聲很是氣憤:是何等狂人膽敢在北宮如此猖獗。

    左丘書一出大門,不由得一楞。看長相,分明是三頭行者韓大師。

    左丘書想起了溫玉嬌對自己講過:自己有一個乾弟弟,腦子有點不靈活。日後相見,不能一般見識。

    左丘書笑着上前對韓大師作揖,低聲說道,“北宮左丘書迎接三頭行者韓大師。”

    韓大師很是興奮:這比較有名的北宮都知道自己的名號。才喊了一聲,就有人前來開門迎接。可見自己在江湖的聲名有多麼響亮。

    韓大師將手中的雙錘遞給左丘書,“拿着,我韓大師一路行來甚是,甚是……”

    韓大師問左丘書,“很累這個字眼,文人是怎麼說?”

    “疲倦!或是勞累。”左丘書接過話說道。

    “嗯,你小子挺有學問。連疲倦都會說。不過,要是比我那姐姐溫玉嬌還差點。”出來幾天,韓大師有些想念自己的姐姐溫玉嬌了。

    左丘書又對韓大師作揖說道,“不知你的姐姐,溫玉嬌現在何處,可否告知一二?”

    “就在禿崖頂上,那窮地方,沒有屁股大,無趣的很。所以,我韓大師纔來到這裏,也沒告訴他們一聲。”

    左丘書將韓大師讓進院中,擺了一桌酒席招待。

    席間,韓大師問,“那個什麼左丘書小弟,北宮是不是什麼人來了都擺酒席?”

    左丘書迴應道,“哪有那樣的事情。只有江湖相當著名的人物來了,才能享受這樣的待遇。一般人,根本不行!”

    韓大師高興了,一高興就喝了不少酒。

    二人正對酌,門外傳來了女子的吆喝聲,“快給姑奶奶開門,我要見左丘書那王八蛋。本姑娘一表人材,左丘書爲何要躲着不見面。”

    左丘書沒有辦法,富商--父親的拜把子千金來到了門上,只得硬着頭皮開了大門。

    大門一開,闖進一個女子。身上的配飾令人眼花繚亂,頭上金簪,項中項鍊,手上手鐲。全身金光閃閃。好像要將整個家當掛在身上。

    來人一進門,用馬鞭指着左丘書叫道,“你左丘書爲何老是躲着本姑娘,我林嬌哪點差了,你給我說說!”

    左丘書還沒搭話,一旁的韓大師火了,“哪裏來的大膽狂,哦狂姑娘。沒看見三頭行者韓大師在此,嚷嚷什麼?”

    林嬌這纔看到人不人鬼不鬼的韓大師。一肚子氣正沒處出,正好來了個出氣筒。馬鞭一揮抽向了韓大師,而韓大師端起酒杯正要喝酒,一道鞭影瞬間近身。

    韓大師沒有防備這江湖無名之輩--蠻橫的女子敢向韓大師動手,情急之下擡起了碩大的腳踢了出去。林嬌一鞭抽到韓大師的腳上,可飛來的一腳卻根本無法躲避:那腳掌大的驚人,雖然向一邊躲了兩尺,還是被腳的邊緣踢中了。

    林嬌感覺如被巨石撞中了身體,不由得向後翻倒。前胸疼痛難忍。

    左丘書心中暗笑,還是上前將林嬌扶起。對韓大師責備道,“林嬌姑娘是我父親拜把子兄弟的千金,韓大師不可無理。”

    韓大師提着鐵錘來到林嬌身邊,擺了個金雞獨立的姿式,“呔,你這大膽狂野……”

    韓大師說道此處,放下鐵錘轉身走到左丘書跟前問道,“這大膽狂野之後應該說什麼?我感覺前半句說的還行,有點文雅的味道,一時間想不起後邊半句應該說些什麼?”

    左丘書沒法接下半句。林嬌就在跟前,說的不好聽了,顯得自己沒教養。不說吧,韓大師瞪着小眼等着。

    左丘書乾咳了幾聲,“這後半句應該是膽大、敢做敢爲的姑娘。”

    韓大師想了想左丘書的話,“不對吧,我前半句已經用了大膽二字,後半句再用膽大,合適不合適?”

    林嬌一身塵土,呆立在一邊,面對蠻橫的韓大師也不敢聲張。從三頭行者韓大師的舉止來看,頭腦有點不清楚,惹火了那大腳貸,說不準真會用鐵錘向自己。

    屋中的左丘生和神藥王來到幾人面前。見林嬌灰頭土臉的立在一邊,委屈的臉色掛着幾滴淚珠。

    左丘生感到奇怪,“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林嬌,今日爲何這般老實。老實的像乖巧的小貓。”

    左丘生上前對林嬌親切地說道,“林姑娘到家門口,進屋內坐一坐。有何委屈,跟伯伯說一說。”

    左丘書對神藥王使着眼色,“老伯,這位韓大師就是你講的那家的兄弟韓大師。”

    神藥王明白了左丘書的話意,上前對韓大師說道,“久聞韓大師威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韓大師不知對面就是江湖名醫神藥王,“凡,是不凡。要是凡,就不是三頭行者韓大師了。”

    韓大師指着跟左丘生而去的林嬌說道,“那廝,哦,是那姑娘見了韓大師極是無禮,用那驢鞭抽我韓大師,不教訓她一腳,不知道我韓大師的厲害。”

    神藥王對左丘書說道,“那件事已經辦妥了。老夫覺得那件事辦的好,那什麼比起眼前的那個什麼,不知要強多少倍。”

    左丘書心知肚明。可一旁的韓大師卻聽不明白。“那什麼是指什麼?你這老人歲數不小了,怎麼連話也說不明白?”

    神藥王也看出了韓大師腦子有點不清楚。轉身對左丘書說道,“林嬌姑娘怕的是韓大師,趁韓大師在,把林嬌姑娘打發走了好安心。”

    韓大師雖然腦子有時候有點糊塗,但也有明白的時候。

    韓大師提起鐵錘向屋內的林嬌喊道,“那婆娘就欠揍,竟然敢抽我韓大師,今日,若不砸扁了無理的蠻女子,我就不叫三頭行者韓大師。改成她的姓!”

    神藥王緊忙回到屋內,對林嬌勸道,“林姑娘先回去吧,那院中的韓大師慣於殺人,頭腦一發蒙,便不認得人。”

    林嬌已經見識過了蠻橫無理的韓大師,轉身就向外走去,走到院裏時,小跑了幾步衝出大門。騎上馬揚長而去,還不時地抽着馬兒,嫌馬兒跑的不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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