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合璧淚 >第一百二十三章 追蹤行者 溫玉嬌
    東方欲雄等人在禿崖頂上等着溫玉嬌,溫玉嬌下山去尋找三頭行者韓大師韓大師。.biquge

    追蹤韓大師並不困難,兩個碩大的腳印標示了追蹤的目標。

    溫玉嬌有些心焦,韓大師一人出門,什麼禍事都可能闖下。那不太靈光的大腦袋一時想不通,可能把天捅個窟窿。

    溫玉嬌加快腳步趕路,在落日時分,來到了山谷中寬闊而平坦之地。見山勢雄偉,起伏連綿。房舍鱗次櫛比,一眼望不到邊。

    山谷的一側,一座偌大的院落聳立在山崖之下。大門上掛着金碧輝煌的牌匾,牌匾上書兩個大字:北宮。

    溫玉嬌有些發矇,追蹤韓大師,怎麼追到了北宮。如今,自己的身份是不宜到北宮的,可不進北宮又見不到韓大師。

    溫玉嬌硬着頭皮拍響了大門,大門內主人還沒吭聲,韓大師卻叫道,“何人拍門,知道不知道我韓大師在此做客,還敢上門打憂?就不怕我韓大師用鐵錘將人砸扁!”

    溫玉嬌一聽是韓大師,一顆心有了着落。“韓大師,聽不出我的聲音?我是你姐。”

    韓大師端着的酒杯扔到地上,緊跑幾步開了大門。伸手將溫玉嬌拉入大門內,對左丘書叫道,“這是江湖很有名的副門主,是我的姐姐,怎麼,連這樣有名的人也不認識,真是沒見過世面的人。”

    溫玉嬌一進門,左丘書楞在當場。他如何也想不到,溫玉嬌會親自上門。雖然是找韓大師,畢竟兩人見了面。

    左丘書激動的臉色泛紅,上前拉住溫玉嬌的手纔想說思念之苦,猛然想到韓大師還在身旁。

    一旁的韓大師見左丘書竟敢拉自己姐姐的手,大怒道,“呔,無理之……,之什麼來?”韓大師也顧不上問了。“見到我三頭行者韓大師的姐姐,還不行拜禮?更待何時!”

    左丘書見神藥王和父親不在,便一腿跪地,抱雙拳向溫玉嬌說道,“姑娘在上,受小男子一拜。”

    溫玉嬌知道左丘書與自己一樣,有着思念之苦,藉機表達情感。

    韓大師點了點頭,“是個懂點禮節的小子,姐姐你說是不是?我韓大師就喜歡懂點禮節的人,要不,我韓大師收這小子爲徒行不行?改日,就行拜師禮,左丘書成了我的弟子,他就叫姐姐師姑。”

    溫玉嬌對左丘書笑的春花爛漫,將左丘書看的呆了。

    此時,屋中走來兩位老者,左丘生和神藥王。

    左丘書還呆立在一邊。如同呆雞一般。

    溫玉嬌向二位老者深深鞠了一躬,“小女子溫玉嬌冒味打憂,還請老伯原諒!”

    神藥王對左丘生解釋道,“這位姑娘就是老夫說的那位女子。前來尋找兄弟,正巧在此相見。真是無巧不成書,看來緣分不淺啊。”

    左丘生見兒子看着溫玉嬌呆若木雞,便上前拍了一掌,“還楞什麼,快準備酒菜,迎接玉嬌姑娘。”

    左丘生看見溫玉嬌,也覺得眼前一亮。雖然前面神藥王將溫玉嬌描繪成天仙一般。眼前一見,溫玉嬌比神藥王的描繪還要漂亮:容貌豔麗無比,行止端莊。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眼中蘊涵着含蓄而又穩重的目光。

    神藥王將溫玉嬌叫到一旁,小聲地問道,“如今,在左家見了面,玉嬌姑娘是否可將在威虎門之事說明白,免得相互誤會,耽擱了姑娘與左丘小子的前程。”

    溫玉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老伯放心,玉嬌自會說明白。”

    席間,韓大師喝得天昏地暗。被家丁攙扶着離開後,溫玉嬌說明了自己的身世。

    原來,溫玉嬌是崑崙山下一鴻儒的千金。

    溫玉嬌的父親無意間得到一幅古人的字畫。雖然畫面猶如塗鴉,玉嬌之父卻視爲無價之寶。溫家得到古人畫卷的消息傳遍了江湖。引起了江湖人的覬覦之心。

    一日,在溫玉嬌的父親外出時,被當地的武林人綁架。綁架人要溫玉嬌家人持古人字畫贖人。

    溫家沒有選擇,爲救父親只得用古人字畫贖回了父親。可那幅古人字畫父親視作性命。溫玉嬌的父親回家後,心疼古人字畫,不久就得了病,在彌留之際,對溫玉嬌說,“這夥強盜得到了這幅字畫,是要送給東方欲雄那狗賊。可那幅畫真的很難看懂,自己已經在畫幅的下面的草叢中發現了字跡。並從駁雜的顏色和線條中看到其中的異乎尋常的奧妙。”

    “溫玉嬌的父親離世後,溫玉嬌隻身投在崑崙女俠門下,刻苦修煉武功,由於報仇心切,在崑崙山只修煉了三年便悄悄下山去找東方欲雄報仇,找回字畫。”

    溫玉嬌找到東方欲雄後,大失所望。東方欲雄是威虎門主,勢力之大,出乎溫玉嬌預料之外。

    溫玉嬌將仇恨壓在心底,投身威虎門。東方欲雄見溫玉嬌武功不俗,便命其爲飛鷹壇壇主。

    溫玉嬌本想尋機刺殺東方欲雄,由於父親的字畫一直沒有下落。便改變主意,埋伏在東方欲雄身邊,尋找並伺機奪回字畫,告慰父親在天之靈。

    幾年過去了,溫玉嬌一直沒有發現字畫的下落,只有耐心等待。

    左丘生和神藥王聽溫玉嬌講了身世之後,深深爲溫玉嬌的志向和忍耐力而敬佩不已。作爲一女子,能有如此作爲,可謂真心難得,令男兒敬畏。

    左丘生作爲一家之主,內心對溫玉嬌舉止行爲很是敬佩。當即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同意溫玉嬌與左丘書交往,並歡迎溫玉嬌隨時來宮家做客。

    第二天,溫玉嬌打開了骨質盒子,修煉了第二層心法。並與左丘書交流心得,二人沉浸在神妙的心法之中。

    一日,左丘書和溫玉嬌在修煉時,左丘生偶然看到後,大爲喫驚:左丘書和溫玉嬌面色莊嚴,如入定的老僧一般。周身斑讕色彩圍繞,頭頂白霧飄忽,內力雄渾儼然通神。

    左丘生悄然退到院中,暗暗思量:宮家的武學源遠流長,得到了很好的傳承。可與此心法相比,還是有所不如。

    在以後的日子裏,溫玉嬌和左丘書將骨質盒中的心法和身形劍術皆修煉完畢。二人的武功得到了脫胎換骨般的提升。

    溫玉嬌要與韓大師回到禿崖與東方欲雄等人會合。臨行前,溫玉嬌語重心長地對左丘書講,“不希望左丘書參與武林各門派的爭鬥,安心修煉武學、修養心性。起碼能夠做到,面對兇殘的武功高強者能夠全身而退。甚至將其擊殺。”

    溫玉嬌與韓大師離開了宮家。臨出大門,韓大師對溫玉嬌說道,“姐姐,以後出門就與我韓大師相隨,到哪裏都有酒肉侍候。我韓大師估計,我三頭行者韓大師的威名已經傳遍了整個江湖。沒有蒙面尊者和百草先生也可令人……什麼來着?”

    “肅然起敬。”溫玉嬌微笑着說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誰要敢不起敬,就用鐵錘砸他們!”

    大院中的人皆笑而不語。

    左丘書將溫玉嬌和韓大師送到大道旁,便分手。一來有韓大師說話不便,二來,溫玉嬌不想讓左丘書與自己的關係公開。

    在回到禿崖之前,溫玉嬌對韓大師交待,“回禿崖後,一定不能說在宮家之事。如果要是說出,自己今後一定不會認韓大師這個弟弟。”

    韓大師遺憾地說道,“可惜了,有宮家這樣的大家族卻不叫說。別人想說,沒有這樣大的家族。唉,真不知是爲了什麼。哦,有那樣一句話,是想說又說不完。怎樣去說?”

    “一言難盡。”溫玉嬌隨口說道。

    在二人臨上禿崖之前,韓大師問道,“如果東方欲雄那等人問我韓大師,是從哪裏找到我韓大師的,我韓大師應該怎樣說?”

    你就說,“問我姐姐去。一問便知!”

    韓大師搖着大腦袋叫道,“很好,甚好。回答簡單,沒有……”

    韓大師問溫玉嬌,“姐姐,是沒有什麼來着?”

    “破綻。”溫玉嬌笑着失聲說道。

    “對!就是這個詞。我韓大師早已成爲半個文人了。而且,很快會成爲整個文人。那時節,我韓大師身穿青袍,手裏搖着扇子,他們都會叫我文人韓大師,誇獎我文人韓大師的文采不得了。”

    溫玉嬌會意地一笑,“會有那麼一天的,一個文武雙全的韓大師站在山峯之上,衆人對韓大師頂禮膜拜。我當姐姐的也感到榮譽幸的不行。”

    韓大師不解地問道,“頂着禮還行,但也要拜一拜,莫拜,我心裏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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