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直播進行時 > 第四百六十章想清醒的秀才妻(三)
    三

    原主想不通,一個死後的清名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她自己的女兒固執愚蠢不聽勸,她的丈夫扭曲麻木固執的想要求一個名聲。

    原主的心願是想讓這一家人都清醒的看一看。

    劇情很是簡單,所以笙歌很快便接收完。

    作爲一個喫貨,還是個無肉不歡的小仙女,笙歌着實無法理解絕食自殺爭一個牌坊的人是什麼想法。

    emmmm……

    活着不好嗎?

    如果嫁的丈夫死了,難道就都不活了嗎?

    笙歌表示自己好像接受不了這種腦回路。

    笙歌把這個直播世界的劇情簡單的說給了直播間的玻璃碴子們,她需要玻璃碴子們與她同仇敵愾,好好的吐槽一番。

    這樣的渣爹……

    這樣的蠢女兒,笙歌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

    ……

    ……

    泠泠七絃上:主播也不必如此氣憤,這個世界的文人不大多都扭曲猙獰了嗎?苦苦追尋功名而不可得,既然憑白多了個賺取名聲的機會,王玉輝自然要緊緊抓住。

    燈火闌珊處:當初若不是主播改變了范進小女婿,指不定范進也是滑稽可笑,只不過范進要比王玉輝幸運的多,最起碼范進中了舉做了官。而王玉輝窮盡一生都是個窮秀才。

    走路太浪會閃腰:主播不要吐槽了,上吧。一耙子不能清醒,那就兩耙子吧……

    笙歌:╮╯_╰╭

    耙子……

    好吧,她忘了耙子這回事情了。

    她對時不時彆扭的耙子已經完全絕望了,不強求了。

    笙歌看着牀邊的耙子,長長的嘆了口氣。

    一個字,就是幹。

    笙歌打開搖搖晃晃的小破門,看着破爛爛的院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在小破院子中,有一處看着小但是分外乾淨整潔的房間,那就是王玉輝的書房。

    也不知道是不是越是考不中,就越是執着,王玉輝對於讀書一事心心念念,這輩子到頭也就是個秀才。

    考不中,便想着纂寫解釋一些書籍,想着名流千古。

    禮書,志書,鄉約書。

    呵呵,不事農桑,在這個男主外女主內的時代,身爲男主人不知養家餬口,卻偏偏執着於虛無縹緲的事情上固執到扭曲了心性。

    倒不是說志存高遠,想着名留青史有錯,但像王玉輝這般不顧家人死活,甚至還想靠着女兒的死來爲自己賺取清名。

    這樣的男人就欠揍。

    如今劇情纔剛剛開始,作死的王三姑娘的丈夫雖然病重還沒有死,王三姑娘也沒趕上絕食。

    “娘。”

    喪夫守寡居於家中王大姑娘,看着氣勢洶洶的笙歌,怯弱弱的喊了一聲。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她已嫁之身,卻在喪夫之後,腆着臉回到孃家住着,喫喝全靠爹孃,她着實很難理直氣壯。

    笙歌看向怯弱弱臉色發黃的王大姑娘,明顯的營養不良啊,瘦巴巴的,簡直就是皮包骨頭。

    王大姑娘可沒有王三姑娘那樣和善的婆婆和公公,王大姑娘的丈夫新喪,其婆婆根本沒有給王大姑娘反應的機會就把她掃地出門。

    美名其曰,還其自由。

    也不想想在這個對女子苛刻的時代,何爲自由。

    在絕大多數的女子眼中,相夫教子就是其一生最大的價值唯一的追求。

    王大姑娘被趕出婆家,無處可去,只能回到孃家。

    “大妮,你爹呢?”

    笙歌很想見見故事中的王玉輝,看看究竟是怎樣一副尊榮纔有這種鼓勵親生女兒餓死的想法。

    奇葩年年有,這個世界特別多。

    笙歌覺得每個世界她都想吐槽一番。

    “娘,爹爹去拜見徽州新任的府學訓導餘大先生了。”

    王大姑娘低着頭,小聲答道。

    這樣一副模樣讓笙歌有些不喜,她虐待王大姑娘了嗎?難不成她長的像繼母樣兒?

    “擡起頭來說話。”

    笙歌冷聲喝道。

    曾經作爲天下第一人,氣勢自是不必多說。

    王大姑娘一個激靈,然後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笙歌:

    直播間玻璃碴子們: ̄ ̄ ̄ ̄

    直播間的玻璃碴子們看的很是歡樂,就差直接來一段海草舞表示讚許了。

    走路太浪會閃腰:剛來就把原主大女兒嚇得腿軟了,主播這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蓮花仙子:主播,你這便宜大女兒可不是長壽之相啊,鬱結於心,外加營養不良,左右不過三五年的活頭了。

    我是個神棍:蓮花小姐姐,你怎能來搶本神棍的聲音,掐指一算這種事情不該是本神棍的專屬嗎?

    蓮花仙子:本仙子是望聞問切,治病的基礎。

    主播:閉嘴m

    笙歌王八之氣一開,氣勢洶洶的說道。

    她是天下第一,她說了算,別的都是些小嘍嘍。

    反正一擲千金的夜帝大佬閉關不出,那個神祕的無名人也再未上線,她懟起人來毫不含糊。

    不是長壽之相……

    emmmm……

    爲什麼感覺王玉輝一家人這麼倒黴,反倒是王玉輝這個冷漠扭曲的爹爹是個長壽呢。

    看看這幾個女兒嫁的丈夫,大姑娘守寡多時,三姑娘守寡在即,而二姑娘嫁的那位貌似也不是什麼身強體壯的。

    笙歌很是懷疑,原主和王玉輝到底是怎麼挑女婿的。

    就算瞎了眼亂指吧,最差也不過如此了吧。

    癱坐在地上的王大姑娘眼眶紅紅的,本就瘦骨嶙峋面黃肌瘦,如今恐懼瑟縮之下,更顯可憐。

    這不是白蓮花楚楚可憐裝可憐的模樣,而是真真切切的恐懼。

    對於這個時代的女子而言,丈夫是天,丈夫喪,天便塌了,無依無靠,猶如浮萍無根,風吹到哪裏就是哪裏,根本沒有反抗的意識和能力。

    尤其是家中還有一位時時刻刻想着名聲,決不允許再嫁的爹。

    王大姑娘喪夫時,年紀也不大,正值妙齡,生育能力仍在,嫁給一個勤懇樸實的莊家漢織布種田平安喜樂也未嘗不可。

    誰能說那種織布種田的日子不是一種幸福呢。

    可王玉輝執拗,一心端着自己讀書人的身份,覺得莊家漢是泥腿子,跟那些人打交道是自甘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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