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追星紀事 >第四二三章 處罪懲罰
    劉玄德對這邊並不陌生,卻也不是特別熟悉,明公是及其禮賢下士的,其麾下個人武將英勇,文臣犀利,但是性格還是好的,唯獨這祭酒郭奉孝,卻是個浪蕩不羈的,時不時的擠兌人還是其次,真正麻煩的卻是每次都笑嘻嘻,周身表現的盡是抗拒,幾乎是半點面子都不給的,他雖然知道這宅子的位置,卻從來未曾真的上門拜訪,如今也算是沾了光。

    要說祭酒也是極其懂得享樂的,家中伺候的人也都眉清目秀,生的極好,觀之不俗,當真有趣。禮貌態度都擺的和禮守儀,任誰都挑不出什麼錯處,劉玄德還能如何,便安安穩穩地品茶觀花。

    陛下感念喬芳芷之恩德,昔日救命之恩、教導之恩,或者還能算上資助之義,又有衆人口中所述,不由得令人好奇,這樣的人物一心只把平常人放在心裏,大概不會很在意上面的是哪個,也適合結交的很。

    故而明面上是因爲陛下實在無人可用,只能央着他來,實際上未嘗不是劉玄德也想搭條路子來,也能留個好處,既然僕役說是如今還忙着,那便好生等着。

    一旁伺候的人都低眉順眼,直勾勾地看着地面,仿若能看出什麼花兒來,引得隨着劉玄德來的那位也順着看了過去,不過就是一塊磚石,可能平滑些、可能齊整些,故而笑道:“這地上是有什麼出奇的東西嗎,竟然如此地吸引人。”

    僕役茫茫然的擡起了頭,露出一張不辨雌雄的臉,愣呼呼的就看了過去,來人看着不禁大笑出聲:“當真有趣。”這才明白說的什麼,一時間委屈的不得了,又是貴客,哪裏能反駁,心裏忍下了也就是了,只是眼睛紅了一圈,還是一句話也沒說。

    劉備只好輕輕地咳了一聲,正要好好地安撫幾分,就看着人極其禮貌地拜了下去,口稱“夫人”,想來便是那喬夫人,劉玄德不着痕跡地打量了下自己,站起了身,半點不因來的是女子而有什麼輕視的意思。

    喬陽一步跨了進來,正對上一雙通紅的眸子看了過來,又極快地低了頭,看着面前,喬陽毫不掩飾地皺了皺眉,面上盡是不喜:“行了,下去吧,去把臉洗上一洗,看看小姐是不是渴了餓了。”僕役眼圈又紅了厲害了些,才點了點頭,慢慢地退了下去。

    “這都是自來寵慣了,怠慢了貴客,還請二位放心,定然嚴懲不貸。”劉玄德先是陪了個笑臉:“哪裏有什麼怠慢不怠慢的,反倒是處處體貼、面面俱到,哪裏能罰了。”雖然是笑着,但其中的堅持也不難聽出。

    喬陽自然聽的清楚,只是挑了挑眉:“哦,竟然敢在貴客面前擺了臉色,便不能是小事,若是輕易放下,只怕以後會越來越大膽,這要是因着沒了束縛闖下大禍,衆人也只會覺得是我教導不足,不罰是個簡單的事情,可以後惹了事,善後卻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還不如早早地教導起來,使君覺得如何。”

    使君不覺得如何,甚至覺得有些大題小作,偏偏爲人客者,也不好駁了主人家的面子:“倒也說不得對錯,且不說何人,於何處何時能得些教訓,也都是長進。”喬陽登時便笑了:“我便知道,使君定然也是贊同的,落在我手中怎麼也比落到別人手中好一些,難不成我還能爲難了人”

    劉玄德終於捨得擡眼好好地把人打量了一番,說什麼生性害羞、不善見客,分明都是胡說的,反倒是說起話來咄咄逼人,挑釁之處還會輕輕擡了下巴,挑高眉眼,莫名便有些眼熟:“怎得會,備只是想到當年喬校尉不顧自身硬是保了那呂奉先,一是有些感觸罷了。”

    喬陽輕聲呵了一聲:“那又如何,個人入個眼、個心護個人,有什麼奇怪的。”就是救了呂奉先又如何,二人本就有交情,又有這般好的機會,爲何不管不顧,“一時心善,有什麼奇怪的。使君這話可真有意思。”

    “既然如此,備便不拐彎抹角了。”別說是表情,連聲音也重了些,“陛下如今之狀,還請先生幫忙。”說着說着眼圈便紅了,然後就積了眼淚,似乎是情緒已經壓制到了一定的時候,只等着到了時候就好生地爆發出來。

    喬陽偏不裝聾作啞,也不胡說亂說:“許下便是有了糧食,一來是爲了養兵平各方叛兵,二來要供養各位高管重世,三來便要養活百姓,若是我說,第二項是我真真地想要抹去的,之恨不得都給了百姓,然卻不能,既然如此,只得從別處省一些。素來聽聞使君忠義愛民,又以仁之一字聞名,既然如此,使君覺得呢,這應不應該出手”

    劉備稍稍遲疑了下,才道:“先生不也說了,是忠在前,義爲後。”說完卻不敢看人,眼中淚滴到底是沒有忍住,喬陽嗤笑一聲:“既然如此,那你我二人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其後之人終於忍不住:“雖說夫人說的有幾分道理,可惜並不是喬芳芷,難道便要一聲不問地就替人做了決定不成便是親兄弟也不該如此。還有方纔那人,原本只是某玩笑了幾句,也怪不得人,夫人既然下了決心要懲處,不如便由某代替了,也別委屈了府上的人。”說的不卑不亢、落落大方,說不出的義氣沖天。

    這人她倒是認識,可認識卻不等於一定要給了面子,喬陽只是繼續看了使君:“使君,你我二人可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劉玄德也顧不上兄弟如今什麼模樣,只道:“自然還有天下之民,爲官爲君者盡是爲百姓,與先生之想甚是契合,先生不如也再考慮則個,只說重權者、重義者、重名者、重錢者,是否便比一個尚可好生學了教訓的人要好得多。”

    喬芳芷點頭點的真心極了:“這說法當真沒有意思,嗯,自然是要好的多啊。”

    功名利祿金銀珠,皆不如心藏天下一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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