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追星紀事 >第四二四章 各有規矩
    喬芳芷本就不是個按守規矩的人,又怎麼都看劉玄德不順眼,那肯定是各方爲難,絕不放過,雖然看着心情甚佳,語氣甚柔,也敵不過誠心都跟人對着幹啊。

    任劉皇叔如何聰慧,都想不到無緣無故地便生了嫌隙,只好說了自己的打算:“今日備來,其實也是得了陛下的意思,經何董之亂,漢室子孫傷亡甚多,如今也已經沒有幾個,備乃中山靖王之後,承蒙陛下恩德,也喚聲皇叔。怎能不爲子侄打算,陛下說了許多芳芷先生之義氣,如今還請再幫上一幫。”

    喬陽確實被氣笑了,還沒見過挖牆腳挖的這麼理直氣壯的:“劉皇叔應當是在說笑纔是,我兄長以明公爲首,自然應遵明公之意,如今皇叔這簡簡單單地一說,就成了爲了陛下捨生赴死,若是不做,便成不義,要是做了,豈非不忠。皇叔沒什麼損失,我兄長以後又當如何。況且,兄長如今也是過了明文的要好生故看着陳家幾個小的,哪裏能不管不顧,再頂上一個不孝的名聲,皇叔還是找找別人吧,省的浪費時間。”

    劉備只道:“備又何嘗不知,可陛下實在有心。”喬陽便笑:“有心怕什麼,不還是無力麼。皇叔要是真的對陛下好,爲何不好好地勸勸陛下,安分守己、安於現狀難道不好嗎,非要做些個事情磨滅了臣子的忠心纔算罷休若是知道的說皇叔是心疼子侄,若是不知道的,怕是得覺得想要攪亂了朝堂,從中分一分好處呢”

    喬陽已經有些煩了,劉協從來都不是一個看不清形式的蠢人,也沒有理由小時候那般聰慧外露,長大了就成了這個樣子,得曹丕即位之後還能被善待了好些年的人物,怎得可能如今如此的糊塗,若是要喬陽來看,原因也不是很難,大概是被隨慫恿的,她雖然有接着這個機會把人給清理的意思,但也不是真的要把劉協的命搭進去玩,如今,連這個被視爲大敵的劉皇叔也要過來勸,怎得能不令人惱怒。

    “陛下雖然有心,也得看看手中有多少籌碼,難道皇叔竟然都沒告知一聲陛下遵使君爲長,使君爲何不能看陛下如幼,若是家裏的孩子犯了錯,哪怕是揍一頓擰過來也是應該的,難不成還得好好地捧着、哄着、騙着,直到熊的管不住了纔行”

    “如今我倒是有幾分好奇,使君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莫非也是漢中王的主意”

    秦末之時,諸雄相約,誰先入漢中便爲漢中王,後項羽毀約,只爲漢王,便是如此,也更改不了首位漢中王便是高祖劉邦。昔日項羽勢大,然勝者爲劉邦;如今明公勢衆,焉知會不會又成了那項籍。

    當真沒有意思,這一盤問,倒是把劉備身後的人給唬的一愣一愣的,一時便插了口:“不過都是爲了陛下,將軍自來乃忠義之人,既然是陛下之命,便一定要好生地做好,故而纔來尋了夫人,若夫人不願先生幫助,不如便明說,何必這般諷刺胡說,若是傳出去,可讓將軍如何自處。將軍亦是看不得陛下苦苦哀求,才應了下來,說起來一國之主,如今卻不如普通孩子般自在,當真也是可憐。”

    劉玄德擡頭看了一眼,卻什麼都沒有說,只聽得那人繼續道:“天下之人皆贊芳芷先生,若是知道其妹竟是如此得理不饒人之輩,又要如何看待,便是夫人怕事不願伸出援手,又怎知先生亦是不願,還請夫人莫要替人做了決定纔是。”

    喬陽聽出了幾分興致,伸手摸了摸下巴,竟然還笑了出來:“這話說的有幾分趣味,說起來,你家主公是不是沒有說他來的意思是什麼”喬陽心裏簡直要笑出聲,這位歷來被當作門神的人物實在是太過實誠了一些,覺得是爲陛下來的就是爲陛下來的,絲毫沒有別的心思,可依喬陽看,不過就是一個試探罷了。

    若呂布將喬陽之能說成了六分,那劉協就得說成十二分,落到劉備耳中也能成了九分,更何況其身後還有碩大的人脈網可添光,更不要說錢財人馬,個個都是如今劉玄德或缺的。隨是投到了曹操麾下,卻也不如旁人那般鮮明,甚至明公似乎刻意地忽視了這個人物的存在,想來也想看看爲何被忽略至此。

    今日劉玄德似乎找到了什麼原因,方纔一串話下來,那氣勢竟然與徐州之時萬人面前保呂奉先的樣子重合到了一起,氣勢、聲音、神態甚至那逼人的分寸都分毫不差,還有在他身邊的那人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之前總是見君不見卿的樣子,如今好像是有了個答案。

    大抵見卿如見君,可若是如此,便是不用不封也可,偏偏又封了,還是管了糧草,算得上是實權,如此便更令人奇怪了,思來想去也就是喬芳芷身上必然有什麼出奇的東西能引得人不惜如此相待,劉備如今還不是那未來的蜀國之王,自然也想看一看。

    若是被喬陽知道,只會覺得其心思太重了些,能爲什麼,無非就是自己不是個傻的,還有郭奉孝護着罷了。

    此時三人各有心思,喬陽琢磨一時沒忍住把話說的乾淨之後該怎麼做,劉備一時被自己的想法給震得沒有啥反應,關羽反倒糊塗着那到底是爲了什麼,皆沉默不語,倒是那個受了罰了先上來謝了個恩典。

    此時已經沒有了那低頭淺笑的模樣,倒是蒼白的嚇人,卻依舊一言不發,垂首站在一旁,喬陽也不理,自己倒了半杯茶左左右右地轉着玩兒,仿若看上一眼都懶得看,倒是盯準了那劉玄德。

    劉皇叔好半晌才從震驚中回過了頭:“如此說來,先生也是打算不出手的”喬陽拿着那小小的茶杯磕到了桌子上:“這人啊,若想得到個什麼賢臣名士,總得有些個誠意,這如今放着有誠意的不要,上趕着一個沒什麼表現得,這難道不是上趕着給自己找事兒麼,使君覺得這事可說的過去”

    “再者說,這裏畢竟是許都,可不是那洛陽長安。”

    入了許都,便用該有許都的規矩纔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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