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不是有一個高管會議嗎？”凌天爵把兩個煎蛋撥到漫漫的餐碟裏。
“不用了……”看見他冷沉的眼神，漫漫把後半截話嚥下去。
“對，我怎麼給忘了？”劉浩然尷尬地拍腦門。
其實，他不是忘了，是想提醒凌總，不如趁週六陪陪漫漫小姐，培養感情。
可惜啊，某大總裁情商捉急，聽不懂他這個死黨兼同窗好友的話外之音。
周管家冷目旁觀，默默地猜想，這位漫漫小姐到底是什麼人？
姑爺……
不，是凌先生。凌先生把漫漫小姐帶回流水別墅，還跟她同住主臥，還讓她穿着大小姐的舊衣，還讓她一起喫早飯……
難道是凌先生對大小姐用情太深，找個替身作爲安慰獎？
漫漫吃了七八分飽，正喝着牛奶，聽見凌天爵淡淡道：“今天開始，你不用再去皇庭上班。”
“咳咳咳……”她險些噴出來，不，險些嗆死。
“當心點。”劉浩然正想把餐巾紙遞過去，不過看見凌天爵已經遞過去了。
她拿過餐巾紙擦嘴，咳得臉頰熱熱的，“不是……還有一天嗎？”
凌天爵淡漠道：“你以爲張經理還會留你在皇庭嗎？”
漫漫的眼珠轉了轉，“凌總要用強權壓人？”
“皇庭只是龍飛集團一個微不足道的業務，你覺得張經理會拒絕我的指令嗎？”
“……”她無語地瞪他，陡然站起來，“謝謝凌總的照顧、收留，告辭。”
“記得晚上熱敷，桌上那些藥帶回去用。”凌天爵慢條斯理地提醒，“周管家，安排車送她回去。”
“是，凌先生。”周管家領命。
劉浩然賊賊地笑問：“凌總，昨晚……沒發生什麼乾柴烈火、顛鸞倒鳳之類的的事嗎？”
凌天爵優雅地擦嘴，“你可以改行當狗仔，我可以給娛樂週刊的總編寫一封推薦信。”
劉浩然連忙站起來，“別別別，我這不是八卦的熱血熊熊燃燒嘛。”
凌天爵拿了手機往外走，坐上轎車，劉浩然也發動了引擎。
劉浩然震驚地踩了剎車，“這兩個月來，你睡得好的夜晚屈指可數。難道是因爲漫漫小姐？”
“可能吧，我也不確定。”
“不過，我瞧着漫漫小姐挺倔強的。”
“你打個電話，讓張經理過來見我。”凌天爵吩咐道。
“是。”劉浩然道。
一個小時後，張經理趕到龍飛國際集團，觀瞻巍峨、氣派的三十六層集團大廈三分鐘才進去。
高管會議進行了兩個小時，他也足足等了兩個小時。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張經理顯得有點拘謹，“凌總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你對漫漫瞭解多少，一五一十地說。”凌天爵坐在真皮沙發，頭也不擡地看文件。
“凌總，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漫漫來皇庭上班還不到兩個月，不過她手腳麻利，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又長得漂亮，身材還特別棒……”張經理賠笑道。
凌天爵凌厲的目光射向他。
張經理手一抖，腿發軟，感覺呼吸有點不暢，“凌總，怎麼了？”
劉浩然提醒道：“不該說的，不要說。”
張經理聲音發抖，“起初，我安排漫漫負責三樓的清潔工作，不過她勤勞肯幹，做事效率高，又有眼色，一個月後我就調她負責九樓的清潔工作……凌總，那次她代替葉夢色去跳舞，招惹了霍少，這件事真的跟我沒關係……”
“是你負責面試她的嗎？”凌天爵冰冷地問。
“是我……”
“她和我的未婚妻長得那麼像，你看不出來嗎？”
“這……”張經理不自覺地擦額頭上的汗水，“凌總，您也知道，蕭總和您一樣低調，從來不接受採訪，沒有任何照片流到外面。還有，皇庭只是龍飛國際集團一個微不足道的投資，自然有下面的人跟我們老闆秦八爺接洽業務，蕭總從來沒來過皇庭，我自然沒見過蕭總的廬山真面目……這兩天我才知道漫漫跟蕭總長得這麼像……凌總，我這算是不知者不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