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經理連聲說“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您的意思是，漫漫不再是皇庭的員工？”
凌天爵淡漠地看他一眼，拿起文件繼續看。
劉浩然說道：“張經理，你就這麼點眼力嗎？漫漫小姐是凌總的人，你覺得她可以在皇庭當清潔工嗎？”
“是是是，是我犯糊塗了。”張經理冷汗涔涔，“凌總，我會處理好這件事。那我先回去處理……”
“你通知她，從今天開始，她不用再去皇庭。”凌天爵一錘定音，好似聖旨。
“是。”張經理走出總裁辦公室的時候，感覺是從蒸拿房出來的。
他趕回皇庭，找到那份勞務合同，派一個靠譜的員工送到龍飛國際集團，然後打電話給漫漫。
這個時候，漫漫已經回到公寓，正在洗衣服、打掃衛生，陳瑤還在睡覺。
“什麼？爲什麼不用去……”漫漫驚訝。
“你和皇庭籤的勞務合同就此作廢，你不用來上班了。”張經理言簡意賅地說道，“不過你放心，該你的工資不會少你一分錢。”
“你怎麼可以無緣無故地開除我？我可以去告你的。”她氣憤道。
“我怎麼可能開除你？我把你當作觀音菩薩供起來還來不及……我也是沒辦法，就這樣吧。”張經理掛了電話。
漫漫一臉懵逼，難道是凌天爵吩咐張經理的？
算了，下午三點去上班再問問。
快到中午了，她下了兩碗麪，打了兩個雞蛋，陳瑤也起來了，一起吃麪。
“對了，漫漫，你和凌總……到底是怎麼回事？昨晚你沒回來，是跟凌總在一起嗎？”陳瑤興奮地問。
“昨晚……的確是跟他在一起，不過你不要跟別人說。”漫漫不知道怎麼說。
“凌總看上你了？把你睡了？我都急死了，你快說啊。”
“我和凌總沒關係，你別瞎說。”
“沒關係？怎麼可能？”陳瑤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漫漫，凌總對你很不一般呢，如果你傍上凌總，就不用在皇庭這麼辛苦工作，霍少也不會再找你麻煩。這是個跳出火坑的機會，你要好好把握。”
其實，漫漫明白她的心思。
皇庭俱樂部大多數的跳舞公主和坐檯小姐，有的爲生活所迫，有的有不得已的苦衷，有的自甘墮落，無論是什麼原因墮入風塵，但都有一份迴歸平凡生活、找個安穩的男人從良的心思。
釣金龜婿也好，傍富豪也罷，或者是當某個富豪的小三小四，都是她們會選擇的出路。
陳瑤這樣想，無可厚非。
可是，漫漫不是她們。
下午三點，她們一起去皇庭。
漫漫找到林俏，“林俏，昨晚謝謝你。”
林俏不在意地笑，“小意思，不用謝我。我也沒幫到你。”
“你有這份心，我已經很感激了。”漫漫誠懇道，“我會找機會報答你的。”
“傻丫頭。”林俏捏捏她沒有脂粉的臉蛋，“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霍少不會放過你的。”
“有什麼好擔心的？有凌總罩着她，霍少不會得逞的。”葉夢色拿着氣墊補妝。
“可是，凌總不可能每天晚上都來皇庭吧。霍少每天都會來……”陳瑤擔憂不已。
漫漫清楚自己的情況，霍少罷手是不可能的，她必須有所準備。
張經理走過來，看見她，氣急敗壞道：“漫漫，我不是讓你不用來上班嗎？你來幹什麼？”
她義正辭嚴道：“張經理，你不能無緣無故地開除我。”
“我的小祖宗，算我怕了你。”他掏出一疊毛爺爺塞到她手裏，“這是你的工資，我個人多給你一千，你還是走吧。我這裏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我不要。”漫漫撒開手，“我就要在皇庭工作。”
“不行！你再不走，我叫保安轟你出去！”張經理見手機響了，連忙接起來，“喂……什麼？不能讓她走？要留着她？這……可是凌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