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
“沒去恆龍商場。你去了嗎?”她淡定地反問。
“快喫吧。”凌天爵直覺,昨天她回來後太過反常,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她悶頭喫喫喫,以免自己控制不住發飆。
他低沉道:“這陣子可能會發生一些意外的事,無論你聽到什麼,看見什麼,都不要相信。”
漫漫的怒火蹭蹭地上竄,“眼見爲實,爲什麼不要相信?”
她親眼看見他陪別的女人買珠寶首飾,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她也要自欺欺人,說那是假的,他們是擺拍嗎?
有毒嗎?
凌天爵看看腕錶,“記住我說的話就行。”
漫漫撇撇嘴,心裏腹誹:我是傻白甜,可是我沒那麼蠢。
直至她喫完了,他才站起來,“你送我出去。”
“你堂堂一個大總裁,上班還要我送?”她不樂意道。
“你是我的女人,這是你的責任。”凌天爵把手機揣西裝褲兜裏,拉着她往外走。
漫漫不情不願地跟着走,幾次想甩開手。
想到他迷戀過的溫暖大手摸過那個肖玲玲的身體,她就噁心得想吐。
“我怕曬,就送到這兒吧。”她站在鐵門處,不想走了。
“也好。”凌天爵握住她纖細的手臂,“以後每天早上都要起來喫早飯,送我去上班。”
“啊?”漫漫恨不得射給他一記眼刀子,“好吧。你快去公司吧。”
“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她越來越煩躁,想快快逃離,可是她不能表現出來,露出破綻。
突然,凌天爵攬住她的細腰,把她壓在懷裏,精準地吻住她的嫩脣。
她又驚又懵,在大門口熱吻?
邀請所有人免費圍觀嗎?
他狂野地劫掠她的甜美,好似餓了幾天幾夜的野獸。
如果不是這時間、地點不合時宜,他一定會把她放倒,狠狠地要個夠。
周管家、打掃的傭人,還有隱藏在暗處的保鏢,看見這火辣的一幕,齊刷刷地轉過身去。
漫漫被突襲了個猝不及防,暈乎乎的,歇菜了。
可是,很快的,她的腦子冒出肖玲玲這三個字,激動地推開他,用力地擦嘴。
“不知道吻過多少次了,現在擦有用嗎?”凌天爵愉悅地笑。
“就是要擦。”她恨不得擦掉一層皮。
“這幾天乖一點,待在別墅就好。”他俯身在她耳邊道,“我早點回來陪你。”
漫漫看着他開着邁巴赫走了,恨恨地嘀咕:不讓她出去,不就是不讓她聽到他和肖玲玲的流言蜚語嗎?
大豬蹄子,我就是要出去!
不過,陳瑤、林俏她們沒那麼多時間陪她,她也沒地方去,只能待在別墅刷劇、看書。
更可恨的是,凌天爵說要早點回來,她都睡着了,他還沒回來。
騙子!混蛋!
過了三天,漫漫總算做好了心理建設,暫時容忍那個肖玲玲的存在,逮到機會再問他。
可是,她煎熬得實在痛苦,需要發泄。
她約林俏、陳瑤喫飯,林俏說,她知道有一家飯店剛開業,五點過去試菜,她請假。
漫漫打算直接去那家飯店的,可是鬼使神差地打車來到皇庭,想碰碰運氣,看看那個肖玲玲,看看是不是會撞到凌天爵。
雖然,這個時間點,他應該還在公司。
林俏、陳瑤在換衣服,葉夢色本來也想去的,不過突然來了大姨媽,就回去休息了。
漫漫站在皇庭的門口等她們出來,忽然看見洛可可和肖玲玲從出租車下來,不由得攥起拳頭。
真是冤家路窄。
洛可可看見她,目光一閃,對肖玲玲說了一句。
肖玲玲眼睛一亮,看漫漫的眼神分明帶着挑釁。
漫漫雙手微顫,但還是往一旁站了站,決定不搭理她們。
洛可可踩着紅色細跟涼鞋站在廊下,紅脣妖豔,“玲玲,這位就是之前皇庭九樓的清潔工。現在人家的身價不一樣了,是凌總的女人,有大靠山。我們不能招惹她,否則下場很慘。”
“是嗎?”肖玲玲鄙夷的眼神帶着五分敵意,“凌總的女人,不只她一個吧。”
“可不是嗎?這幾天你和凌總出雙入對、形影不離,真是羨慕死人了。”洛可可故意擡起她的手腕,羨慕得很,“這隻玉鐲是凌總買給你的?真好看呢,非常襯你白皙的肌膚。”
“對呢,凌總說,我戴着這隻玉
鐲,就是天上的仙女。”肖玲玲得意洋洋地笑。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十多萬吧。”
“嘖嘖嘖,一出手就是十幾萬的玉鐲呢。”洛可可演得非常誇張,唱作俱佳,“再過不久,凌總還會送你鑽戒啦、項鍊啦,幾百萬的玉器也不在話下。”
“凌總是疼我呢。”肖玲玲挑眉看漫漫。
漫漫無動於衷,好像百毒不侵,把她們的戲精演繹當作小丑跳舞。
她們做這場戲,無非是打擊她。
洛可可嫵媚地笑,“有些人應該識趣一些,站邊上涼快去,騰出位置來,不要討人嫌。”
肖玲玲陰冷地眨眼,“可可姐說的是。如果那些不識趣的狐狸精非要衝過來找死,我不會客氣的。我最擅長斬狐狸尾巴了。”
漫漫氣得渾身發抖,不過還是竭力忍住,忍住!
沒必要跟她們一般見識,掉價。
肖玲玲見她毫無反應,有點生氣,蔑視道:“如果你不是傻子,就應該知道你鬥不過我。你最好識趣地走人,永遠消失,否則,我讓你死得很難看。”
“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漫漫氣得反駁,“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喲,看不出來你還有一點火氣。”肖玲玲指着她的臉蛋,尖酸刻薄道,“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你有資格跟我搶嗎?”
“你夠了!”漫漫的水眸浮現一絲寒芒。
“肖玲玲,你幹什麼?”
說話的是林俏。
她怒火中燒地衝過來,一把拽開肖玲玲,厲聲怒道:“你還想打人嗎?”
肖玲玲被她拽得站不穩,怒火上揚,張揚舞爪地叫:“我打人又怎麼了?我就是打她!”
還沒說完,肖玲玲就朝漫漫揮去一巴掌。
漫漫沒想到她真的動手,敏捷地閃開,好在對方的速度也不是很快。
兩肋插刀的林俏不是喫素的,一腳踹向肖玲玲。
肖玲玲摔在地上,疼得五官皺起來,不過她很快就爬起來,“你竟然打我!”
“我打你怎麼了?”林俏怒指她,“你再欺負漫漫,我撕了你的逼!”
“你敢!你敢打我,我讓凌總把你趕出皇庭,讓你在聖海待不下去!”肖玲玲衝過去,揪住對方的頭髮。
“你有那本事嗎?”林俏躲開她的攻擊,抓了她一把,“就算你的騷比鑲金嵌玉,凌總也看不上。”
肖玲玲發瘋地打她,十足的母老虎。
下一刻,兩個人扭打在一起,難分難解。
漫漫瞠目結舌,怎麼變成這樣了?
洛可可站在一旁冷目旁觀,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
陳瑤着急道:“快阻止她們啊。我去叫人來。”
漫漫回過神來,大聲叫道:“別打了,住手!”
可是,林俏和肖玲玲的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根本聽不見別的聲音。
肖玲玲拽住林俏的頭髮,林俏摳着肖玲玲的鼻孔,控制了她整個頭。
兩個都掛了彩,血跡斑斑,慘不忍睹。
陳瑤叫來兩個保安和張經理的時候,她們已經躺在地上,以一種奇葩、詭異的姿勢鉗住對方,死也不鬆手。
“張經理,快把她們拉開。”漫漫焦急道。
“這……”張經理也是醉了,這兩個人怎麼打成這樣?
“清官難斷家務事。張經理,這是她們的私事,皇庭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洛可可說起風涼話。
的確,在皇庭,小姐、跳舞公主爲了各種事情而爭吵、打架,發生過不少。
兩個保安想拉開她們的,聽了這話就沒有動手。
漫漫見他們沒有行動,氣急地去拉架。
陳瑤擔心漫漫被殃及池魚,也過去幫忙。
張經理實在不知道怎麼辦,只能報警。
很快,民警趕到,把涉事人等都帶走了。
洛可可是人證,也跟着去。
五個人分開做筆錄,肖玲玲和林俏激動地互指對方先動手的,民警數次怒喝,她們才安分一些。
漫漫把該說的都說了,簽了字,呆呆地坐在一旁等候。
這時,兩個人風風火火地闖進來。前面那人依然不改睥睨一切的本色,目光橫掃,在偌大的辦公區搜尋目標。
漫漫錯愕,他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對了,新歡舊愛都在這裏呢,還大打出手,他是不是會溫柔地安撫新歡?
劉浩然跟兩個民警走到一旁去了解情況,凌天爵看看漫漫,又看看那邊的肖玲玲,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