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凌天爵那張帥到犯法的俊臉讓人移不開目光,那雙黑眸好似醞釀着風暴。
洛可可坐在那邊,倒是想看看,凌總會護着新歡還是舊愛。
劉浩然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然後,凌天爵對兩個民警說了幾句。
肖玲玲扭着腰肢走過去,拉着他的手臂,一臉的悽楚委屈,淚花瑩瑩,“凌總,你看看我,要毀容了。還有手臂、脖子,傷痕累累,會不會留下醜陋的傷疤呢?”
“皮外傷而已,不會有事。”他淡漠道。
“可是,我真的擔心會留下疤痕嘛。她們下手太狠了,不停地打我、抓我頭髮,我的頭皮快被她們抓掉了。”她嬌滴滴地說道,“你陪我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林俏、陳瑤對她的撒嬌功夫嗤之以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漫漫側對着他們,不過也聽見了。
難道凌天爵喜歡女人這樣撒嬌?喜歡女人這樣說話?喜歡女人顛倒黑白、搬弄是非?
好吧,只怕她這輩子都學不來這種撩漢的手段。
凌天爵徑自走過來,站在她面前,“站起來。”
肖玲玲跟過來,可憐兮兮地嘟嘴,“凌總,你都不關心我一下嗎?”
漫漫不想看見他跟肖玲玲親密的樣子,不想跟他說話,站起來直接走人,去洗手間靜一靜。
心,尖銳的痛。
他把她拉回來,語氣冰冷,“你想去哪裏?”
肖玲玲的心裏升起一絲得意,看來他要維護自己這個新歡了。
“我去洗手間。”
漫漫只是不想看見他維護別的女人,有錯嗎?
凌天爵擡起她的下巴,她的臉倒是沒什麼,白皙的手臂有幾道抓痕。
“你打人了?”他的眼眸泛着幾絲森寒。
“我沒打人……”她難過地辯解。
“你怎麼可以睜眼說瞎話?”肖玲玲氣哭了,“凌總,她們三個合夥打我、欺負我,你看我臉上、身上的傷,最多、最重……”
“你和林俏姐打起來,我和陳瑤去勸架,你怎麼可以顛倒是非?”漫漫氣憤道。
“對,肖玲玲說謊。張經理和兩個保安可以作證,漫漫沒打人。”陳瑤義正辭嚴道。
“凌總,她們人多,還聯合張經理一起害我。我一個人勢單力薄,會被她們整死的。”肖玲玲傷心地哭,梨花帶雨,“可可姐當時也在,你可以問問可可姐。”
林俏氣得渾身發抖,肖玲玲這小婊砸竟然顛倒黑白、誣陷漫漫。
她怒道:“肖玲玲,你再誣陷漫漫,我撕了你的逼!”
民警喝道:“不許大聲喧譁!”
漫漫的心裏充滿了感激,還是姐妹靠譜啊。
她忐忑地看凌天爵,他真的相信肖玲玲的鬼話嗎?
“她打你了?”凌天爵慢條斯理地問,好似這個問題無關緊要。
“她也不算打我,算是誤傷……”漫漫實事求是,不想冤枉任何人。
“凌總,我早就說了嘛,我沒打她,是她聯合她們往死裏打我。”肖玲玲再次撒嬌,“她知道我是你的人,在皇庭門口看見我,就放狠話威脅我,要我離開你。後來,她就動手打我。”
凌天爵的薄脣牽出一絲幾不可聞的微笑,給劉浩然使了個眼色。
劉浩然對幾個民警客氣道:“我們凌總要處理一點私事,能不能行個方便?你們做自己的事就好。”
幾個民警各做各的事去了,不過好事者在偷瞄。
肖玲玲慘兮兮地拉着凌天爵的手,“我是新來的,張經理護着她們,一定會在監控做手腳的。這樣的真相根本就不公平。”
凌天爵似笑非笑地問:“你說她們三個打你?”
她重重地點頭,繼續裝可憐博同情,“凌總,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漫漫四肢冰冷,腳底好似長出尖刺,快支撐不住了。
林俏氣急敗壞地說道:“凌總,你不要相信肖玲玲的鬼話,她說謊……”
凌天爵陡然把漫漫拽過來,從身後握住她的手,“打。”
肖玲玲的臉蛋揚起得意的微笑,擡起手就要打過來。
林俏、陳瑤急死了,凌總怎麼可以幫着小婊砸傷害漫漫?
漫漫懵了個懵,整顆心被他周身的寒氣凍住了,跳不動了。
凌天爵,你就這麼討厭我嗎?新歡就這麼討你歡心嗎?
可是,在肖玲玲擡手之際,凌天爵利落地揚起手臂,抓着漫漫的手狠辣地打過去。
肖玲玲一臉懵逼,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連續的五個巴掌已經賞過來,臉蛋留下鮮明的指印。
比她更懵的是漫漫。
漫漫驚呆了,傀儡似的被他操控着扇對方的臉。
啪啪啪——
特別的清脆響亮。
&
nbsp;林俏和陳瑤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漫漫沒有被欺負。
“凌總,爲什麼打我?”肖玲玲疼得掉淚,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
“你不是說她打你嗎?怎麼可以名不副實?”凌天爵冷酷道,卻溫柔地問懷裏的女人,“還想再打幾巴掌?”
“不用了。”漫漫回過神來,不自在地想掙脫他。
他把她牢牢地扣在懷裏,“如果手疼,可以換另一隻手打。”
肖玲玲鬱悶得吐血,“凌總,你怎麼可以……”
凌天爵冷厲地盯着她,“我最討厭顛倒黑白的人。你最好認真想想,剛纔跟民警說的那些話,哪些說錯了,哪裏需要修正或補充。”
“凌總,我……”她心肝俱顫,他的眼神好可怕。
“肖小姐,凌總的意思是,那些筆錄哪些不是事實、哪些不夠詳盡,你最好跟民警解釋清楚,說出實情。”劉浩然好意地提醒,“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我……知道了……”肖玲玲不情不願地去找民警。
洛可可陰沉地旁觀,看來,凌天爵對漫漫這賤人還是一心一意。
民警又找林俏、陳瑤做了一次筆錄,凌天爵拉着漫漫堂而皇之地離開。
直至上了車,漫漫還是懵圈,不敢相信剛纔發生的一切。
他不開車,就這麼坐着。
很快,劉浩然送來一杯熱飲,然後打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