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愣住，葉夢色更是一臉的懵。
趙誠和凌總不僅相識，還有親戚關係？
這情況好像很不妙。
趙誠尷尬得不知道擺出什麼表情，“是啊，好巧。”
“凌總，你和趙先生認識啊，真巧。”葉夢色也是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那我們走吧。”漫漫覺得四個人這樣杵着有點傻。
“姑父，十一點了，不如一起喫個飯。”凌天爵提議。
“也好。”趙誠的面色恢復如常，“我開車了，你也開車了吧。”
“我知道一家意大利餐廳很不錯，待會兒我給你發位置。”
“好。”
凌天爵拉着漫漫出去，葉夢色叮囑看店小妹幾句，然後跟着趙誠走了。
上車後，漫漫扣好安全帶，“剛纔那位真的是你姑父？挺年輕的，看不出來。”
凌天爵冷了臉，“不是讓你在家靜養嗎？你怎麼跑來這裏？”
“我……在家裏實在無聊嘛……”她偷瞄他，他好像有點生氣。
“下不爲例。”
“我再休養四五天就可以出來了嗎？”
“到時候看你的恢復情況。”凌天爵把那家意大利餐廳的位置發給趙誠，啓動引擎，“葉夢色的金主就是我名義上的姑父。”
“我猜到了。”漫漫笑道，“他看着不錯呀，應該會善待夢色姐。”
“他給不了葉夢色幸福、安穩的日子。”
“爲什麼？”
“以後你就知道了。”
“哦。”她沒有多問。
那家意大利餐廳的位置比較偏僻，也有點遠，不過環境真不錯。
中午沒有多少客人，他們挑了個靠邊的角落坐下。
點了菜，漫漫拉着葉夢色到洗手間，激動地問：“夢色姐，就是這位趙先生給你買了一套公寓、一輛車，還給你開了一間花店？他對你太好了。”
葉夢色的微笑裏藏着一絲苦澀，“他的確對我很好。”
外面，趙誠着急地問：“她跟泠泠長得一模一樣，怎麼可能不是泠泠？她沒有死，是不是失憶了？”
“姑父，她真的不是泠泠。”凌天爵鄭重道，“如果她真的是泠泠，我怎麼可能不帶她回大宅？”
“世界上竟有長得這麼像的人。”趙誠不可思議地地說道，“那她是什麼人？”
“她在英國長大，來聖海才半年。我試探過幾次，漫漫真的不是泠泠，跟泠泠是完全不同的人。”
“如果晴芳和二房的人看見她，一定會掀起軒然大波。這就是你把她藏起來的原因？”
“算是吧。”
“你和她在一起幾個月了？”趙誠一笑，“看來你對泠泠是真心的，所以你才找了個跟泠泠容貌幾乎一樣的女人。”
“姑父，葉夢色跟悠悠相差不了幾歲，你真的金屋藏嬌，養着葉夢色？”凌天爵調轉槍頭。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有那色心，也沒那色膽。”趙誠苦悶道。
“就我所知，你給她買了一套小公寓，買了一輛二十萬的車，還給她開了那間花店。”凌天爵眼神犀利，“你沒那色膽，爲什麼給她花那麼多錢？”
凌天爵付之一笑，“如果姑姑知道了，先撕了她，再撕了你。”
趙誠苦楚地懇求：“算我求你，你就當作不知道這件事，好不好？”
凌天爵說道：“也不是不行，你也沒見過漫漫這個人，而且在姑姑耳邊吹吹風，省得她在公司處處掣肘我。”
“我的枕頭風根本不管用。如果我有那能耐，這些年晴芳還不事事聽我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再說，只要你說得有理，她多少會聽你的。”
“我試試吧。”趙誠嘆氣，“其實，我跟夢色真的沒什麼。”
“沒什麼，你還爲她花那麼多錢？你不是傻子。”
“實話跟你說，她媽媽是我的初戀情人。”
“原來如此。”凌天爵恍然大悟。
趙誠是蕭泠泠的親姑姑的丈夫，蕭家長房的姑爺。
當年，趙誠在聖海讀大學，畢業後想回老家找個中學教書，迎娶初戀情人，也就是葉夢色的媽媽。
可是，他偶然認識蕭晴芳。蕭晴芳被他斯文儒雅的氣質、淵博的學識吸引，不顧所有人的反對，一意孤行地嫁給他，招他入贅。
當年，他沒有堅持初心，沒有履行承諾，這些年一直心懷愧疚。
前陣子，他在皇庭陪客戶消遣，遇到葉夢色，勾起他對初戀情人的久遠記憶。
他點她的臺，聊了之後才知道，她跟初戀情人有五六分想象，是因爲，她是初戀情人的女兒。
原來，這些年，
葉夢色一家過得很不好，她才十八歲就孤身來到聖海，墮入風塵。
出於對她的憐惜，對初戀情人的愧疚，趙誠花了不少錢救她脫離苦海。
當然，他爲什麼這麼做，他跟她媽媽的關係，他沒有明說。
凌天爵笑問：“你跟葉夢色的媽媽有過幾夜情？”
趙誠氣急道：“當然沒有！那時我還上高中，她在學校門口擺個小攤賣豆腐花，我跟她只是單純地相愛，也就拉拉手、抱一抱。”
“葉夢色的確漂亮，那她媽媽一定是豆腐西施。”
“那是當然。”
“你可以考慮收了她。”凌天爵揚眉一笑。
“你又不是不知道家裏那隻母老虎，如果她知道我在外頭有人，不殺了我纔怪。”趙誠說道。
“紙包不住火。你在外頭養人是事實，至於你們有沒有男女關係，重要嗎？姑姑會相信嗎？”
“你說得沒錯。”趙誠垂頭喪氣，不過看見她們回來了，立馬精神起來。
凌天爵連忙起身，爲漫漫拉開椅子。
葉夢色忍不住疑惑，問道：“你們真的是親戚？”
趙誠簡單地解釋了一下，“這世界真小。”
他從未說過自己的家庭，她也不問，只知道他在一家公司上班，手頭還算寬裕。
沒想到，他竟然是蕭家女婿。
趙誠鄭重地問漫漫：“你認識我嗎？”
漫漫搖搖頭，“你認識我？以前見過我？”
凌天爵輕拍她的腿，“餓了吧，快點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