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慈說道:“悠悠,誰不知道你和漫漫要好?你當然是幫她說話。”
蕭晴芳冰冷道:“我女兒一向誠實,有什麼說什麼,不會說謊污衊別人。”
漫漫見凌天爵沒有開口的意思,說道:“蕭蘭蘭僱傭了人綁我和悠悠,只要找到那幾個人問問,一切就真相大白。”
凌天爵語聲寒沉:“那幾個人,我已經吩咐劉浩然找到了,你們想親自問問嗎?還有,我趕到的時候,親眼看見蕭蘭蘭拿刀傷害漫漫。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她的臉就毀了。”
她的心裏踏實了一些,他總算開口了。
“這……”葉心慈看看丈夫,狡辯道,“漫漫是你的女人,你當然幫着她。”
“蕭蘭蘭,我親眼所見,你還要抵賴嗎?”凌天爵盯着蕭蘭蘭,眼神寒鬱。
他的逼視,他的目光,蕭蘭蘭負荷不了。
如果她死也不承認,那麼姐夫會更加討厭、憎恨她吧。
他沉沉道:“我會把蕭蘭蘭僱傭的人送到警局,就讓警方查個明白。”
漫漫無語了,到這份上了,蕭蘭蘭還不承認,瞞着自己的父母又有什麼意思?
蕭蘭蘭委屈得好像被所有人逼着承認,特麼的矯情,“姐夫說的,是真的……但我不是真的要傷害漫漫……只是嚇嚇她……”
“如果我不去,你不只是嚇嚇漫漫這麼簡單吧。”凌天爵挑眉。
“對!我討厭她!我要毀了她那張臉!你滿意了?”蕭蘭蘭忽然歇斯底里地叫。
“啪!”
蕭朝暉陡然揚手,打了她一巴掌,“混賬!”
她捂着臉,哭得稀里嘩啦。
葉心慈連忙把女兒拉到身後,心疼死了。
漫漫和蕭悠悠對視一眼,也只有凌天爵能讓蕭蘭蘭鬆口承認。
看來,凌天爵是蕭蘭蘭的死穴。
蕭晴芳冷冷地嘲諷:“都要殺人放火了,還這麼護着,真是慈母多敗兒。當年爸爸沒說錯,你們把女兒寵得什麼樣了?你們當父母的不忍心管教,自然有國家、法律替你們管教。”
“膽敢對我的女人下手,我不會心慈手軟。”凌天爵拉着漫漫的小手,“姑姑,就讓警方、法院去辦理這案件吧。”
“也好。”蕭晴芳說道。
“蕭蘭蘭,我說過,一定會讓你坐牢的!”蕭悠悠得意地說道。
“凌天爵,不如到我書房談談。”蕭朝暉客氣道,有點急了。
“你想收買我?”凌天爵反問。
“當然不是。不過蘭蘭畢竟還小,也是我們當父母的管教不力,她纔會做出這種事。”
蕭朝暉把他請到書房去談事。
葉心慈讓蕭蘭蘭上樓回房,蕭晴芳、蕭悠悠和漫漫坐在沙發等。
蕭悠悠竊竊說道:“姐夫一定會爲我們討回公道的。”
漫漫輕聲問道:“你二舅會不會給凌天爵什麼好處,要他撤銷這案件?”
“這個……我也不確定。”
“希望他不是那種人。”
漫漫擔心的,正是蕭朝暉的想法。
書房裏,蕭朝暉語重心長道:“你也知道,蘭蘭從小到大就任性驕縱,是我們當父母的管教不善。我一定會好好管教,這次就看在泠泠的面上,饒她一回吧。”
“她才二十歲,還小嘛,這不是回國來上大三嘛。”
“二十歲還小嗎?已經成年了。”凌天爵冷笑。
“可是,這次她去坐牢,蕭家的顏面和聲譽就被她丟光了。”
“蕭家丟臉重要,還是她的前途重要?現在,她綁架,下一次,她就殺人。到時候,你想管教,也晚了。”
“你說的都對,可是我不忍心讓她去坐牢。你不是不知道,她這樣年輕漂亮的女孩,在牢房會遭遇什麼……”蕭朝暉焦慮不已,“她這輩子就毀了呀……”
“等到她真的殺了人,判死刑,就不是毀一輩子嗎?”凌天爵依然無動於衷。
“凌天爵,你真的想趕盡殺絕嗎?”蕭朝暉惱羞成怒。
“動我的女人,沒有情理可講。”凌天爵眸色冰寒。
“只要你到警局撤銷此案,你提出任何條件,我都答應。”蕭朝暉破釜沉舟。
“任何條件,都行?”
“是。”
“把股份賣給我,比市場價低一成,我也不算趁火打劫。”
“這還不算趁火打劫?”蕭朝暉明白了,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我們二房只有我手裏15%的股份,賣給你,我怎麼當董事?”
“你不當董事,依然是分事業部總經理,有工資,年底有分紅,龍飛每個月都會給你們生活費,夠你們揮霍的。”凌天
爵冷冷道。
“每個月只有五十萬,哪裏夠?”蕭朝暉竭力抗爭,“我把8%的股份賣給你,好歹給我留一點。”
“既然你覺得女兒的前途、聲譽比龍飛的股份重要,那就算了。”凌天爵站起來,準備離開。
“……好吧。”蕭朝暉逼不得已答應。
雖然極其不願意,但是他不能無視女兒的前途和聲譽。
失去的龍飛股份,以後還能找到機會奪回來,如果蘭蘭真的去坐牢,那就真的毀了。
他強調道:“你必須撤銷此案,不再追究蘭蘭的刑事、民事責任。”
凌天爵答應了,“我知道怎麼做。”
他們四個人走出別墅,蕭晴芳問道:“蕭朝暉跟你說了什麼?”
凌天爵似笑非笑地問:“蕭蘭蘭到底是蕭家人,姑姑,你真的希望我趕盡殺絕嗎?”
蕭悠悠氣急地問:“姐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要放過蕭蘭蘭嗎?”
漫漫蹙眉,他到底在想什麼啊?
“你和蕭朝暉做交易?”蕭晴芳揣測道。
“我還沒答應。”凌天爵模棱兩可地說道,“我會慎重考慮。”
他拉着漫漫上車,跟他們告別。
蕭悠悠焦慮地叮囑:“姐夫,這次一定不能放過蕭蘭蘭!”
轎車平穩地行駛在寬敞的馬路,燈火霓虹從窗外飛過。
漫漫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滋味,問道:“你打算利用這個機會得到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