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
漫漫羞怒交加地撅嘴,正想爭取自己的利益,卻聽見肚子咕嚕嚕地叫。
“餓了?”其實,他也餓得很,奮戰一整夜,體力早已消耗殆盡。
“當然餓了,昨晚我沒喫飯……”她委屈地扁嘴,肚子又咕咕地叫了幾聲,“早上你非要我陪你睡覺,都沒喫早飯。”
“誰讓你昨晚不喫飯?”凌天爵立即拿起手機,打電話點餐。
“多叫幾樣,我餓得前胸貼後背。”漫漫躲在被窩裏,想起來穿衣服,可是衣服離她很遠。
她可不想光溜溜地去拿衣服,被他看光了。
雖然,他不知道看光她多少次了。
他掛了電話,“十一點了,還不起來?”
她黑水晶般的瞳眸亮得驚人,“你先去洗漱。”
凌天爵拎着她的胸衣和小內內,邪氣地挑眉,“想要衣服?”
“把衣服給我。”漫漫氣急地說道。
“以後不許再穿着這身衣服去夜店!”他霸道地命令,“平時也不許穿!”
“我沒衣服穿,怎麼出去?”她習慣了他的霸道,見怪不怪了,以後該穿的還是要穿,看心情,哼。
“薄星辰會送來衣服。”他把酒店浴袍扔給她。
“你快去洗臉。”漫漫不耐煩地催促。
凌天爵終於進浴室了,她連忙起來,把胸衣和小內內穿上,再套上酒店浴袍。
他洗完出來,她進去洗臉。
服務員送來午餐,她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牛排、大蝦、濃湯、意麪等等,食指大動。
她不客氣地開喫,狼吞虎嚥,“這麼多,喫得完嗎?”
凌天爵掀眉,“讓你都喫完嗎?每樣都喫一些。”
漫漫大快朵頤,再不喫,她就要餓暈了。
他西裝革履,優雅地喫着,不緊不慢,跟她形成鮮明的對比。
手機響了。
他看屏幕一眼,在鈴聲即將結束的時候接通。
蕭蘭蘭撒嬌地問道:“姐夫,今天早上我醒來沒看見你,昨晚你是不是走了?”
“早上你醒來之前走的,公司有重要的事,我在公司。”凌天爵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謊。
“真的嗎?你什麼時候來醫院?”她嬌軟地問。
“吃了飯,處理了公司的事就過去。”
“姐夫,我等你哦。”
他掛了電話,若無其事地繼續喫。
漫漫知道是蕭蘭蘭打給他的,聽着他的謊言,忍不住冷笑。
男人說謊真是不帶眨眼的。
大豬蹄子!
渣男戰鬥機!
她努力剋制着怒氣,問道:“你哄着蕭蘭蘭,到底想幹什麼?”
凌天爵好整以暇地說道:“爲了某個沒良心的女人。”
“你跟她商量了嗎?她未必希望你使用美男計,再說,清者自清,她相信警方會還她清白,也相信自己不會有事。”漫漫憤恨地爭辯。
“的確是美男計。我犧牲這麼大,還不是爲了你?”
“那你爲什麼不早說?爲什麼還要打我一巴掌?”
“做戲當然要做全套,不然蕭蘭蘭怎麼相信我不相信你?就爲了那一巴掌,你就跟霍慕蒼去夜店喝得那麼醉?”
凌天爵定定地看她,眼神越來越冷厲,“那你也不該去夜店喝酒!你不知道很危險嗎?”
漫漫擡起下巴,咄咄逼人地說道:“是你有錯在先!你要跟我認錯!”
他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快點喫。”
她不依不饒道:“你不要轉移話題!現在就向我認錯!道歉!”
“不要得寸進尺。”凌天爵咬牙道。
“行,晚上我要穿得更暴露,叫霍大哥陪我去夜店喝酒、跳舞,徹夜不歸!”漫漫有恃無恐地威脅。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
“你是不是要我把你五花大綁鎖在家裏,你纔會安分一點?”
她怒瞪他一眼,站起來準備去換衣服。
凌天爵走過去,眉宇繚繞着邪戾之氣,“你換上試試?”
漫漫憋着一口氣,換上就換上,還怕他不成?
剛要脫下浴袍,他就衝過來,扯下她的浴袍,修長的手指勾着她的小內內邊緣,“你非要逼我把你脫光了,嗯?”
好像,隨時會扯下可憐的小內內,邪惡得令人髮指。
“你有病啊!”她緊張得呼吸停滯,氣急地打他的胸膛,“你她已經摺磨我一整夜,白天還要折磨我嗎?”
“我就是有病。”他抱緊她,與她的身體重重地廝磨,呼吸立刻粗重起來,“我患了一種只有你才能治的病。”
“放開我……冷,我要穿衣服……”
“不要生氣了,過去的事就算了,不要再跟我鬧彆扭。”
“是你有病,什麼都不跟我說,好不好?”漫漫氣憤道。
“好好好,我有病。”凌天爵突然襲胸,揉捏了幾下纔給她穿上浴袍,“喫飯去。”
她忽然想起他還沒認錯、道歉呢,“你快點認錯、道歉!”
他邪氣地揚眉,“我奮戰一整夜,體力消耗殆盡,不就是最好的道歉?”
漫漫沒好氣地瞪他,“你得了便宜還賣乖!我不要那樣的道歉,而且你都沒經過我同意……”
凌天爵叉了一隻大蝦喂進她嘴裏,“難道你希望我找別的女人交公糧?”
她鬱悶地吃了大蝦,“你堂堂凌大總裁,認錯、道歉就這麼難嗎?說白了,你就是不想認錯、道歉!”
他又叉了一塊牛肉塞進她嘴裏,堵住她的嘴。
喫着喫着,漫漫忽然想到昨天李河一事,爲什麼他不問呢?
她要不要主動解釋?
算了,他不問,就當沒這回事吧。
漫漫喫撐了,可能是餓慘了,就覺得這頓午餐實在太太太好吃了,喫着喫着就喫撐了。
薄星辰送來她的衣服,她換上平常上班穿的衣服。
“去警局報道後回公司上班,我晚點去公司。”凌天爵叮囑道。
“知道了。”她敷衍地應了,心裏盤算着自己的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