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蘭蘭見他面色冷寒,好像非常不悅,心花怒放,“姐夫,那個狐狸精本來就是坐檯小姐,又騷又浪,跟別的男人在夜店玩得那麼嗨,還拍那麼曖昧、火辣的照片,還發在朋友圈,就是下賤。她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裏,還不顧你的名譽,太可惡了。這種銀賤的女人,姐夫,你要早早地踹了她,不要讓她影響你的聲譽呀。”
“我有分寸。”他淡漠道,“你怎麼有她的朋友圈?”
“我……有朋友發給我看的。”其實,是霍令姿發給她的。
“……”他冷冷地眯眼,看來,他要清理一下漫漫的微信朋友。
“姐夫,我這都是爲了你好。雖然那個狐狸精長得跟姐姐一模一樣,可是她不是姐姐,而且完全不能跟姐姐相提並論。”蕭蘭蘭滔滔不絕地數落,“姐姐出身名門,有學識有才幹,端莊美麗,知性優雅,還把龍飛打理得井井有條。那個狐狸精算個什麼東西?高仿贗品!拜金整容女!銀蕩小姐!姐夫,你看看她拍的那些照片,不就暴露了她的真面目嗎?你不要再被她騙了!”
“你姐姐死了,這輩子我不會再喜歡任何人。”凌天爵別有深意地說道,“我和霍令姿訂婚,的確對她有好感,而跟漫漫在一起,是因爲什麼,你知道嗎?”
“因爲什麼?”
“我把她留在身邊,就覺着你泠泠還沒死。”他的俊臉流露幾分深情。
“我就知道姐夫忘不掉姐姐,把那個狐狸精當作姐姐罷了。”蕭蘭蘭心裏激動,繼續遊說,“那個狐狸精故意整容成姐姐的模樣,就是爲了接近你。除了那張臉,她哪點跟姐姐像了?她哪點比得上姐姐分毫?”
“就算這樣,我也要把她留在身邊,算是慰藉吧。蘭蘭,我就這麼一點慰藉,你就不能成全我嗎?”凌天爵的神態、語氣似在請求。
“姐夫,我知道我應該答應你,可是我不能讓那樣的女人待在你身邊。”她也說出掏心窩的話,“你把她趕走,我會陪着姐夫……”
“你還小,你不懂。”他沒耐心了,“算了,跟你說也是白說。”
“姐夫,姐姐已經死了,你忘了姐姐吧,你還要生活下去,還有下半輩子,還有很長的路,我會一直陪着你……”蕭蘭蘭苦口婆心地說道。
“咚咚咚——”
有人敲門。
凌天爵去開門,是上次那兩個警官。
來醫院的路上,他打電話請警官來錄口供。
她心裏一個咯噔,心裏默默地盤算着。
他客氣道:“麻煩兩位警官了。”
女警官說道:“蕭蘭蘭,我們問過醫生,今天你的狀態不錯,可以錄口供。”
“你們問吧。”蕭蘭蘭看姐夫一眼,姐夫急着錄口供,一定是爲那個狐狸精脫罪。
“蕭蘭蘭,你和犯罪嫌疑人在陽臺起了爭執,因爲什麼才起爭執的?”女警官問道。
“之前,我做錯了一件事,我爸媽批評教育了我,姐夫也說我錯了,所以我特意去找漫漫,跟她道歉。”蕭蘭蘭回道,“我誠心誠意地跟她道歉,可是她說我假惺惺的,沒有半點誠意。她還說,她就是要纏着姐夫,要嫁給姐夫,要我趁早死了心,不要對姐夫有非分之想。”
“是的。我對她說,你誤會了,我是真心跟她道歉的。她還是不相信,接着我們就吵起來了。”
“你們吵起來,接着有沒有動手?犯罪嫌疑人有沒有推你?”女警官繼續問。
凌天爵的眼眸溫度直線下降,凜寒無比。
蕭蘭蘭看向他,好像看見了死亡的凝視,心膽俱裂。
女警官問道:“蕭蘭蘭,你怎麼不回答?”
蕭蘭蘭從未見過姐夫這樣的眼神,好像下一刻,他就會伸出死亡的魔爪,活活地扼死她。
她結結巴巴地說道:“她威脅我,要我不要再糾纏姐夫,否則不會放過我……我堂堂蕭家女兒,怎麼可能答應她?所以,我沒答應她,她很生氣,整個人充滿了殺氣……接着,她掐住我的脖子,威脅我不要再糾纏姐夫……”
凌天爵的黑瞳急劇地收縮,俊臉瀰漫着寒氣。
“然後呢?”女警官問道。
“我呼吸不了,很難受……她的力氣很大,我推不開她……雖然我用力地推她打她,可是她好像變了一個人……她見我始終不答應,就發狠地推我,然後,我就掉下去了……”蕭蘭蘭回憶起那個驚心動魄的片段,滿面驚駭,好似再次受到了驚嚇與折磨,“姐夫,事實就是這樣的,我說的都是實話。”
凌天爵眸色寒鬱,薄脣卻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兩個警官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後告辭走了。
蕭蘭蘭有點心虛,“姐夫,你不要生氣,我只是說出事實……我不想對警方說謊……你不是說你不喜歡說謊的人嗎?”
“既然你沒說謊,我爲什麼要生氣?”凌天爵似笑非笑。
“姐夫,那個狐狸精害得我受這麼重的傷,就應該得到法律的制裁。”蕭蘭蘭心裏欣喜,“她去坐牢了,就不會再纏着你了,這是好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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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嗎?”
陡然,他扣住她的脖子,五指急劇地收攏。
頓時,她呼吸不上來,“姐夫……鬆手……”
她看見他的臉上殺氣騰騰,心驚肉跳。
“漫漫就是這麼掐着你的脖子?”凌天爵的周身爆出可怖的狠戾,好像要一口吞噬她。
“是……”蕭蘭蘭被他駭人的神色嚇到了,渾身發顫,“姐夫,你怎麼了……”
“你要她坐牢,我就要你死。”
“好難受……快鬆手……”
“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他的聲線猶如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鬼,讓人心魂俱滅。
“姐夫……你殺了我,會坐牢的……”蕭蘭蘭憋得滿臉通紅,眼淚流下來。
“正好,我陪着漫漫去坐牢。”凌天爵持續用力,好似真的要扭斷她的脖子。
“姐夫,你冷靜點……我的頭好疼……我好難受……”
“你已經成功地耗盡我的耐心。”他沉鬱道,“既然你執迷不悟,我不會再客氣。”
她一再地祈求,委實可憐。
終於,凌天爵鬆了手。
蕭蘭蘭持續地咳嗽,好一會兒才平復一些。
她失望地哭道:“姐夫,這兩天你來醫院陪護,只是爲了那個狐狸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