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抱大腿, s01不會嗤笑, 但憑她們的“交情”也不會搭理。
二, 不抱大腿，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但還未怎麼衡量這兩個選項很快就一起泯滅了, 只有一個想法徘徊在風望舒的腦海裏。
s01怎麼可能會是那個總分排行榜的第一人？
但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風望舒依然保持着倒仰在地, 腿還擱在椅子上的糟糕姿勢。
所以說, s01之所以叫s01或許她並不是部門的排序第一, 而是……
整個通天塔客服裏無論是地位還是實力的排序第一？
風望舒徹底尷尬了，從地上爬起來她就撐在了桌面上湊近了s01，似是想透過那層光幕看到s01的真實表情。
“我要是說抱，你會怎樣？”
s01的瞳孔不受控制地放大了, 她的瞳仁透過光幕仍反常地倒映着風望舒的身影, 風望舒眉眼之中只有認真，而這距離太近了, s01本能想要後退, 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事實上風望舒自從來到通天塔後讓她費解的事越來越多, 甚至讓她產生了究竟是她因爲千年的流逝而產生了記憶偏差，還是因爲她從未真正地瞭解過眼前的人。
風望舒的性格她並不是不瞭解。
可風望舒時不時說出的話已經造成了她極大的困擾。
比如這次，換做以前風望舒一定會拒絕抱大腿，風望舒先前絕大部分的表現都顯露出了她對“s01”的戒備與距離，但那時不時出界的言語又讓她對此感到無法理解。
風望舒的頭說不準是在黑洞裏待久了磕壞了。
s01根本不想把風望舒的行爲和一個不可能的事上扯。
“如果第一人是其他人, 你是抱還是不抱。”s01含糊其辭地把話題帶到了另一個問題上。
“如果可以聯絡的話, 要個聯絡方式。如果他願意說的話, 問一下該如何儘快地提升自己。”風望舒說了實話，畢竟這方面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第一人是你，這個回答也一樣成立。”
她知道s01是想從她身上貪圖什麼，而她也同樣如此，在她眼裏沒有什麼能比利益紐帶更能夠維繫兩人之間的關係。
這個交換在風望舒眼裏極爲等價，而顯然s01也明白了風望舒這重歸正常的回答。
s01盯着風望舒，試圖找出風望舒是如何現在就察覺到她的“圖謀不軌”。
“我不需要知道你究竟想要的是什麼，起碼你的目的並不是我的靈魂或者生命什麼的，我沒有性命之憂非常安全，如果你選擇幫助我，那這個交易就是等價的。我不會試圖問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夠如我所願。”風望舒幾乎是將一切的僞裝都撕開了，她仍然看着s01的面部，雖然那都被光幕完全遮住了，但這並不影響她能從s01身上傳來的威壓變化感受到s01的情緒變動。
s01只覺得一陣頭疼，雖然她早就知道風望舒的邏輯了，但風望舒這麼直白地交易，仍是讓她一陣語塞。
思索了一陣，s01纔開口，“我不會拔苗助長，但我會指明道路。適當的時候我會告訴你一切，但到那時你是否接受權由你自己決定。”
s01又想到了什麼，“不違反通天塔規則的情況下，我可以如你所願。”
也不知道風望舒要是遇到是一個和她毫無關係的客服是否也和現在如出一轍，她會給選擇，其他客服可不會。她可是對客服們瞭解得不能再瞭解了，假設“s01”是另外一個人，那麼風望舒談條件是完全沒用的。
在通天塔，客服的權限是深淵階級試煉者都無法想象的，而s01這個排位的意義更是試煉者無法進行任何設想。
風望舒對“s01”的信任已經脫離了她的預想，s01心裏有些不舒服。
風望舒不討厭s01，卻對風羲和沒什麼好臉色。
會對s01信任，但是對風羲和卻是不夠信任。
風望舒會對s01說出一些風羲和從未聽到過的話。
s01無端有些低氣壓。
而在風望舒眼裏，s01則是等她的回答等太久，是在施加壓力讓她儘快給出回覆。
“我接受你的交易，我知道通天塔可以建立契約，但我並不希望使用這一死板苛刻的程序。”
只要簽了契約，那麼一旦出現違約通天塔系統可以立即檢測到，並且施加懲罰，雖然這纔是妥當的方式，但這會打垮她一直以來對s01建立的信任形象。
當然，她本身也足夠信任s01，她可不覺得s01有必要忽悠她。
果然有通訊功能，風望舒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但並未現在就花時間去驗證，牆上的倒計時僅剩下三分鐘了。
“我建議你自行進入任務世界，支付300點積分前往中榮級魔法之塔，進入後通天塔系統會自行傳輸你世界背景。”
“等等……不是100點嗎？”
如果是強行或是隨機傳送是不會收取任何費用，但與此同時她也無法選擇任務世界，到底去了哪裏只能憑運氣了。
她本就打算不拼運氣手動選個靠譜的，但她可沒看到哪個任務世界入場費就需要付300點。
“你的權限得到的資料並不全，直接在傳送門檢索我說得名字，可以在列表無顯示的情況下直接傳送，100點積分的只是低榮級任務世界，試煉者多，大部分任務都是重疊的，你不需要去過家家。”控制了情緒的s01冷淡地給出瞭解答。“時間差不多了。”
s01起身，牆上的時間僅剩下五秒。
“最後一個問題，你手上的磚頭是什麼？”風望舒抓緊了最後的時間問出了她一直以來的另一個好奇。
只可惜，她還是說得晚了點，剛問完她就被丟回了小間。
而s01則是微妙地看着自己手頭的書，被光幕一罩，她的書真的看起來像……一塊磚？
風望舒在學院的個人小間裏便測試了一下s01口中戒指的兩個功能，通訊功能的魔紋她看了眼就放棄了測試，這顯然是一個定點通訊，她只可能與s01通訊。而儲物功能則是讓她端詳了半天，其間原理其實就和星際間的空間技術差不多。
書籍上給出儲物空間的描述是無法儲存任何有生命跡象的事物，風望舒求知度爆棚，試圖將自己塞進去看看，然而無論她試幾回，她都好端端地站在小間裏。
顯然儲物空間是認定她是生命而不是死物。
風望舒也就困惑了那麼一瞬，轉眼就放下了，本身ai的定義就很迷離，使用儲物空間證明她是生物也沒什麼可以讓她質疑的。
傳送門附近並不存在傳送點，風望舒只能傳送到就近的廣場，轉而再步行到傳送門。
說是傳送門，其實名字完全與事實不符，遙遙地她就能看到那座龐大的湛藍鏡面，上下“扣”住鏡面的框架上刻滿了銀色的魔紋，這是第四位元素在魔紋裏佔優後的顯像。
說來也好笑，她在“末世異能”那個新手空間裏得到的小冊子上的記載完全堪稱謬誤，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齊若雪故意操縱了這一言論。
紅色的粒子代表了火元素？藍色的粒子代表了水元素？
並不是，甚至顯像水藍色的第六位元素完全和那些定義天差地別。
也是她被數據庫裏亂七八糟的小說給帶偏了。
走入傳送門，她就被帶到了一個上下皆是虛空的地帶，而她的通天塔系統界面也在此時自動跳了出來。
【尊敬的試煉者，檢測到您已進入傳送門，請問需要什麼服務？】
風望舒嘴角抽了抽，“不用。”
她只想進入任務世界。
【現在通天塔正在爲慶祝替換了ai模塊舉辦了清倉大甩賣，新手禮包僅需2888，包含了100立方的儲存袋、新手法袍、新手法鞋、新手禮帽以及新手法杖，全包僅需2888哦。】
哦個鬼啊哦，她去掉等會兒要扣去的300積分根本沒有2888。
“不需要。”
【那麼還有定價爲888積分的小禮包，內含窺星鏡、便裝鍊金套裝、藍色小藥丸以及一枚水晶球，在滿地土著的任務世界拿上一枚水晶球，立馬逼格提升。把妹必備藍色小藥丸，心愛的姑娘對你愛答不理，只要一枚，讓她明天對你高攀不起。】
“不需要。”如果她有青筋，那風望舒非常相信自己額角的青筋已經猛跳了。“我不需要任何促銷禮包，不要給我推薦任何事物。”
更何況那個心愛的姑娘是什麼鬼！
通天塔系統的得有些委屈可憐，【好的。】
風望舒深深吐息了一下才平復了自己想把通天塔系統再次弄壞的衝動，要冷靜，通天塔系統還是很有用的，她只需要去掉那些可以氣死她的語氣就好，只需要去掉那些極度嚴重的安利情節就好。